“你們幾個,快點!”酒吧里的暗房里,一個看起來四十多歲的女人對著幾個二十多歲的女人這么說著。
那女人四十多歲,滿臉都是皺紋,臉上的粉底又是廉價,一說話就大塊大塊的往下掉,可暗房里燈光昏暗,壓根也沒人注意這個,只有她這一張猩紅的血盆大口在夜色之中明顯極了。
這個房間里散發著一種讓人覺得極為甜膩的香氣,使人昏昏欲睡,不算寬敞的房間里,一個男人坐在那里。
媽媽將幾個長的極為漂亮,身材火辣的女孩推進房間里,順著狹窄的通道,女孩們魚貫進那個小房間里,因為有一個走的慢了,還被媽媽推了一把。
“季染,你今天才剛來,怎么就這么磨磨蹭蹭的?還想不想賺錢了,要不是你和我是同鄉,加上你說你媽媽得了重病,我才不會那么好心收留你呢。記住,這次的客人是大魚,碰一下就掉金粉的那種,你可給我好好抓住了!要是李老板看上了你們,保準你們榮華富貴!”媽媽點了點既然小巧玲瓏的鼻子,這么說著。
季染提了提自己露出事業線的衣服,可一提,下面那筆直修長的大腿卻露的更多了——沒辦法,衣服是那種夜店短裙,連衣裙的款式,可用料卻極為苛刻,衣服緊緊的包裹在季染身上,把她身上每一寸曲線都暴露在人前。
可這樣,卻更突顯出季染那美好的身材了,她的胸脯飽滿且圓潤,毫無一絲瑕疵,腰肢柔軟且纖細,盈盈一握,毫無贅肉,尤其是兩條腿,雖然瘦,卻看起來極有力量,且沒有一點柴瘦的感覺。
媽媽將季染推進房間之后,自己也跟了進去。
“李老板。”媽媽舔著臉,對李老板媚笑著。
雖然叫李老板,可看起來卻極為年輕,絕不超過三十五歲,他全身都是白的,白色的西裝,白色的西褲,白色的皮鞋,甚至連他的頭發也是白的。
——這么年輕就少白頭了,是受了什么打擊嗎?季染在心里想著。
“你,過來。”李老板把真真叫出了人群。
真真一臉得意的走到李老板面前,甜甜的叫了一聲:“李老板。”
李老板端詳了真真一眼,而后將放在自己面前的那一杯羅曼尼康帝毫不留情的潑到了對方的臉上。
真真猝不及防,被潑了一臉,臉上的妝放水,可是不防酒精,瞬間,她那精致的妝容就花了一半,看起來和鬼有的一拼。
羅曼尼康帝,被人們稱作“勃艮第之王”,在葡萄酒界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頂級名莊,葡萄酒價格至少十萬元人民幣,是葡萄酒愛好者和收藏家的終極之酒。
一瓶市價二十萬的酒,就算只有一杯,也至少幾千塊了,這幾千塊的一杯酒,卻被人當做了卸妝水。
“你就給我找了這些貨色?”李老板輕輕放下酒杯,以一種十分冷清的聲音對媽媽說。
雖然沒有一點怒意,可媽媽聽了卻覺得有些腿軟。
“李老板啊,這些姑娘都是我這里最好的了。”她急急走出隊伍,想要走到李老板身邊,可是一個不注意,卻把季染從隊伍里帶了出來。
季染腳底下一滑,竟然跪倒在了地上,再一抬頭,就看到了李老板那一雙漆黑的眼睛——普通人的眼睛都是棕色的,可是他的眼睛卻是純黑的,白色的頭發加上純黑色的眼睛,怎么看怎么詭異。
李老板死死的盯著季染。
季染急忙拿出冰桶里的冰塊放在一旁的毛巾里給自己卸妝。
冰塊是冷的,化的水也是冷的,冷水卸妝的效果自然非常不好,但是季染并沒有畫什么濃妝,而且她想的很明白,比上真真剛才的遭遇,這冰冷的毛巾,其實都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不用幾秒鐘,她就把自己的妝卸了,露出了下面那一張不施粉黛,卻更顯天生麗質的臉。
李老板臉上的表情好多了。
媽媽是何等伶俐的人,一看李老板的臉色就知道事情已經過去了,她急忙把其他人都趕了出去,只留下季染和李老板。
“季染,替我好好伺候李老板啊。”然后,就媚笑的出去了。
空氣中彌漫著一種奇妙的味道。
大多數酒吧都是正規的,可也有像這個酒吧一樣,看起來正規,其實背后卻藏著一個暗房的,暗房里住著無數漂亮的女人,她們像一朵朵盛開的花一樣,等著別人采集。
說好聽一點,是模特,說難聽一點,不就是妓嗎?
這李老板面目英俊,可是眼神之中卻隱藏著一種奇妙的怪戾,讓人怎么看怎么不舒服。
“李老板。”季染不適應這口氣之中的安靜,而后叫了一聲對方。
“滾開,臟死了。”對方說出了這樣的話。
這卻讓季染覺得稀奇極了,來卻嫌棄小姐臟是個什么意思?又當又立說的就是這種人吧…
季染起了壞心,沒有聽李老板的話,而是靠近了李老板一步。
李老板卻仿佛看到了什么病毒一樣,急忙后退。
一捆錢,砸在了季染的臉上——雖然是疼的,可是被錢砸到,多疼也不疼了。
季染開心的將錢收了起來,李老板看到季染這個樣子,越發的嫌棄季染下賤了。
“我要你去睡一個人。”李老板說。
“誰?”原來不是要,而是他在幫人。
這樣讓季染更好奇這人是誰了。
“顧隨云。”
當李老板說出顧隨云的名字的時候,季染瞪大了眼睛。
等等?
連顧隨云都要了嗎?
他不是和本室第一的鉆石王老五,身價千億,前女友是當紅小花洛雨夕嗎?再加上顧隨云身材高大,長相英俊,酷似吳彥祖,這樣的男人,竟然需要?
難道是有什么奇怪的癖好?
是啊,洛雨夕和顧隨云分手的時候,似乎還爆過八卦,說顧隨云不行。
雖然季染只是當八卦聽,可是現在,這個顧隨云竟然要。
一個不行的男人,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