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噯,我厲叔叔畢竟是王朝帝國的掌舵人,手下的員工無數,身家幾百億的人,當然是要些威嚴的,冷硬的氣場了,但是他那種模樣是對別人的,他對我,對身邊的人還是很和藹可親,平易近人,慈眉善目…”陳爽如同怕自己的言語沒有說服力一樣,絞盡腦汁往出瞥著形容好人的詞匯。
顧筱北洗完臉,開始梳頭發,“你可行了吧!你當我傻看不出來啊,你也害怕他,害怕你的厲叔叔!他那樣的人,我想啊,正常點兒的人都得怕他!”說到這來,顧筱北更加堅定了不去的決心,“我想好了,你們愿意去你們去,我不去。”
“別呀!我們雖然跟我厲叔叔一起去,但是這么多的人,他哪里有空搭理咱們啊!咱們自己玩自己的,你不去,我多沒意思!”陳爽積極的游說著顧筱北。
“怕沒意思你就別去了,咱們去逛街,或者在家看碟,或者去游樂場,反正去哪里都比跟你那個冷血厲叔叔一起去度假村好玩!”顧筱北洗漱完畢,也不換衣服,只穿了件大T恤坐在書桌前,打開電腦,‘交’疊在椅子上的兩條長‘腿’惹人遐思。
陳爽見顧筱北一副要安營扎寨的樣子,知道她是真的不想去度假村了,心里慌‘亂’,嘴上一不留神的說道:“去吧,吳闖一定也會去。”
“真的嗎?”顧筱北像被電打了一樣,‘蹭’的從椅子上跳了起來,直接跑到衣帽間,開始挑選著今天出‘門’要穿的衣服。
陳爽心里這個郁悶啊,孩子氣地哼了一聲轉過頭去找自己的衣服。
厲昊南這次度假村之行當然是為了顧筱北,為了可以多些時間近距離的接觸顧筱北。做事比較低調的他這次竟然叫了一輛招搖的悍馬加長房車,如此他們這些去度假村玩的人就可以名正言順的坐在一輛車子里。
今天的厲昊南還特意請教了傳媒公司下面的服裝指導,穿了一條洗的有些發白的天藍‘色’牛仔‘褲’,白‘色’的T恤,款式簡單的帆布鞋,整個人看起來年輕隨和了許多。
顧筱北在看見這輛豪華霸氣的悍馬時就大吃一驚,一個去度假村玩,至于‘弄’的如同總理訪美嗎!
在顧筱北他們跨上車上,已經坐在車里的厲昊南微微含笑的抬起頭,伸出手臂做了個往里面請的動作,不過一瞬間的功夫,從打開的車處‘射’進明媚的晨光,照耀在厲昊南的身上,深邃的雙眼狹長,眉‘毛’幾乎入鬢,此刻仿佛有光華在他身上氤氳流轉,不真實的竟好像是畫中的人物。
顧筱北也不知道是緊張還是什么原因,大腦幾乎空白,心跳如鼓,嘴‘唇’囁嚅了兩下,終于還是開口喚道:“厲先生!”然后腳下意識的往里挪動著,坐穩后半天呼吸才慢慢定下來,裝的若無其事般抬頭四處看看。
車子是對坐的,不管她愿不愿意,都要看見對面的厲昊南,還有文以墨,文以墨帶的‘女’伴,然后是紅姐,陳家強,唯一讓她感覺到慶幸的是,在厲昊南的身邊坐著吳闖。
吳闖依然英俊如昔,光是那么坐著就讓顧筱北遐想聯翩,正當她‘色’膽包天的盯著吳闖看時,陳爽不知道怎么沒坐穩,狠狠的撞了她一下。
顧筱北有幾分憤怒的看了陳爽一眼,還沒等說話,吳闖抬頭向她這里看過來,臉上帶著無懈可擊的微笑,對著她點點頭。顧筱北立刻忘記一切不快,心‘花’怒放,他終于注意到她了!
她繼續以深情的目光看著吳闖,期待他能對她說點什么,可是等了半天也沒聽到吳闖開口。
車上的幾個人她就算都見過,除了文以墨帶的活‘波’動人的‘女’伴,但是經人一介紹也馬上熟了,‘女’人到一起就是熟悉的快。
文以墨帶著的‘女’伴是個主持人,叫方舟,眉目如畫,她穿一套很合體的緊身運動套裝,充分顯出豐盈的身段。方舟不愧是做主持的,很是能說,舌燦蓮‘花’八面逢源,一會兒就把車里的眾人都逗的心‘花’怒放。
但是心‘花’怒放是別人的事,顧筱北此時是如坐針氈,心神不寧。
真是怕什么來什么,顧筱北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正對著厲昊南坐著,她感覺自己整個人都被罩在一層無形的壓力下,雙手放在蜷縮著膝蓋上,規規矩矩如同小孩子一樣坐著,肩頭緊繃。
厲昊南看著顧筱北的樣子,在心里重重嘆了口氣,他知道自己的五官過于硬朗,不茍言笑時會帶著強勢的凌厲,所以從顧筱北一上車,他就已經在笑了,最大化最和藹的笑。
可是他仍然看出了顧筱北對他的超級畏懼,即使她已竭力鎮定,然而她的眸光深處還是泄‘露’了真正的情緒,如同曾經受過驚嚇的小兔子一樣,十分敏感。
因為有了厲昊南事先的吩咐,車子開的并不快,在他們的悍馬前面和后面各跟著兩輛黑‘色’的房車,冼志明和阮文正各自帶著數名保鏢,一前一后的護衛著。
厲昊南本身出手不凡,即使真的有什么事情他也完全可以自保,可是如此聲勢浩大的出行,他怕萬一惹眼了引出些不懂規矩的愣頭,出點什么事情,傷到顧筱北。
對于顧筱北,他現在是萬分之一的風險都不敢冒。
厲昊南看著坐在自己面前的顧筱北,擔心如果一直讓她在自己面前處于這種高度緊張的狀態,也許不等到度假村她就要休克了。
“還有一段路,不如咱們來打牌吧!”
既然是厲昊南開口提議,自然是一呼百應。
這些人開始張羅著玩斗地主,組局當然是要以厲昊南為中心,于是坐在他對面的顧筱北和陳爽還有挨著厲昊南的吳闖湊成了一局,其他人在一邊看熱鬧。
打牌的規矩很簡單,輸家要被贏家打手板。
顧筱北因為有厲昊南參與,有心拒絕,可是看著對面的吳闖,她還是‘色’膽包天的參與進來。
因為記憶剛剛恢復,顧筱北對打牌還不算太熟悉,她之前只跟同班的‘女’生玩過兩次,牌技說不上好也說不上壞,全憑運氣。
她坐在那里看著陳爽洗牌,然后機械的‘摸’牌,心里不禁有些后悔自己剛才的沖動,真不應該答應玩牌,如果自己發揮失誤,連累了吳闖,那自己在他心中的形象不是要嚴重受損?
顧筱北在患得患失中不住祈禱,希望老天能賜給自己好運,她直覺的抬頭望向吳闖,他正專心的‘摸’著牌,此時如同有感覺般,抬頭也看向她,嘴角似乎有淺淺的一絲笑容,讓顧筱北的心一下安定下來。
第一局顧筱北手里的牌不錯,她也很用心看吳闖出牌,險險上了臺。
他們打牌的規矩是贏家升級的同時還可以打輸家的手板,而且還特殊的規定只準男人打‘女’人或者‘女’人打男人,說是為防作弊,不準同‘性’之間互打。
如此一來,顧筱北就要打厲昊南三個手板!
顧筱北看著厲昊南那張眼角眉梢皆對她帶笑的臉,只是覺得一陣陣的發冷,真是后悔自己剛才怎么沖動的決定跟他們一塊玩牌。
其實,厲昊南長什么樣,顧筱北一直都沒有仔細看過,她是不敢看他,她是真的怕他。他本來就大她很多歲,又被眾人捧在高高在上的位置上,一身的煞氣,她總是害怕他的,心里對厲昊南自然而然的敬而遠之。
顧筱北也從來沒在意過厲昊南是否長得好看。她情竇初開,心儀的對象也不是厲昊南,她只把厲昊南和自己當成兩個世界的人,他們兩個也會有什么‘交’集,更不會有什么故事,所以她才懶得去看厲昊南是好看還是不好看。
眼看著旁邊的吳闖已經打完了陳爽,陳爽嘻嘻笑著說:“不疼!不疼!”
在一邊看熱鬧的文以墨笑道:“不疼啊,說明吳闖作弊,還得接著打!”
顧筱北只感覺到厲昊南那雙深邃幽深的眼睛一直盯著他,眼眸深處好似暗‘波’浮動著無限溫柔,聲音也似水溫柔,“筱北,來,愿賭服輸,打吧!”
厲昊南將大手平伸到顧筱北面前,雙眸微彎,笑咪咪的看著她。此時,他終于有機會如此正大光明的盯著她看了,名正言順的叫著她的名字,甚至可以聞到一點她獨有的清甜氣息,他的視線從她疑‘惑’驚慌的大眼睛掠向她為難的緊咬的櫻‘唇’,整個人看起來仿佛最柔嫩的蕊,楚楚令人不忍開口‘逼’迫。
當局的二人一個死盯著對方看,一個無措的躲閃,周圍這些人當然不能也盯著二人發愣,大家在七嘴八舌的‘混’攪著氣氛,叫嚷著,說笑著,紅姐大大咧咧道:“筱北,打,狠狠的打,賭場無父子,他是天王老子咱們今天也打他!”
“對,筱北,打,給我們這些受他壓迫受他剝削的可憐人出出氣!”文以墨也跟著笑鬧。
顧筱北已經從最初的驚懼情緒緩緩鎮定,她學著吳闖的樣子,一手拉著厲昊南的指尖,一手帶著怯意打了下去。
這次的肌膚相親,顧筱北只感覺厲昊南的大手熾熱如火,自己的手指如同要被那股暖意燙到了一樣,迅速的打了厲昊南三個手板,急忙如避蛇蝎般撒開手。
短短的一會兒功夫,厲昊南感覺自己的手都發燙起來,連之前因為‘激’動而產生的微微汗意都要燒起來,當顧筱北那柔軟的小手接觸到他的大手時,他只覺的給自己躁熱的掌心帶來一股清涼,象夏日觸‘摸’上一件冰涼的‘玉’器,十分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