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件是橘粉色的修身款禮服,一字領露肩設計,下面是小裙擺,疊加了五層薄紗,點綴著淡粉色的花瓣與碎鉆,看上去奢華非凡。
可能是連工作人員們都猜不透池荊寒的心思,所以這次誰都沒多話,給林楚楚穿戴整齊就拉開了黑簾。
聚光燈再次照射在她身上,禮服上的一處玄機顯現出來,就是那疊加了五層紗的裙擺。
碎鉆反射著燈光,呈現出耀眼奪目的閃爍感,在那一片晶瑩的包裹下,她那一雙筆直修長,毫無瑕疵的腿,隱約可見,撩人心扉。
池荊寒皺起眉,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她。
一分鐘,兩分鐘…
林楚楚的腿都站的有點僵了,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次把重心從左腿換到了右腿上。
心想:到底行不行,你給個準話啊,別折騰我了。
工作人員們覺得有戲,又忍不住夸贊起來:“池先生,池太太的氣質真的是太好了,不論哪種風格的禮服都能駕馭,這套禮服和您帶來的首飾最搭配,您看如何呢?”
池荊寒沉吟一聲,忽然站起來,喝道:“你們先出去。”
然后他大步走向林楚楚,大手抓著那黑簾用力一揮,擋住了外面聚光燈的光芒。
林楚楚嚇得連連后退,看他那臉色,好像是跟這套禮服有什么深仇大恨似得。
“池先生,池荊寒,你要干嘛啊?”
身后就是鏡子了,她已經無路可退,只能怯生生的看著兇神惡煞的池荊寒。
池荊寒二話不說,大手捧著她的小臉,狠狠的吻住了她的唇。
“唔…”林楚楚瞪大了眼睛,被嚇得腦子都要短路了。
池荊寒的俊臉近在咫尺,呼吸格外急促。
過了十幾秒,林楚楚終于回過神來,雙手抵在他胸口,不斷的捶打,用力掙扎。
他無視掉那些撓癢癢似得攻擊,勾著她纖細的腰,拉進了兩人的距離。
“池,池荊寒!”林楚楚找到空隙低呼了一聲。
池荊寒雙眸閃爍著濃郁的迷戀之色,他卻克制著,停下了索取。
他的頭靠在林楚楚的肩上,輕吻著她的鎖骨,像是在尋求一些慰藉。
林楚楚縮著脖子,想要避,卻避不開:“池先生,你犯規了。”
“嗯。”池荊寒知道,但他就是任性的抱著她不動。
外面很安靜,那些工作人員真的都識相的回避了,林楚楚推了他一下,他一把抓住了林楚楚的手腕,聲音沙啞低沉:“別動。”
林楚楚倒吸了一口涼氣,從他手上的力氣感受到,他似乎在隱忍著什么極為痛苦的事。
這種感覺,和之前在他的臥室里,兩人差點走火時一模一樣。
“你…”
林楚楚有些慌,心里的自我保護意識發出了警告,告訴她這時候要冷靜,不能因為心疼他,就沖動的不管不顧了。
她的自尊,她的學業,她這一輩子,不能就這樣葬送掉。
“我,腿有點麻。”林楚楚胡亂找了個借口,要推開他。
“別說話。”池荊寒抱著她,不允許她亂動,更不想聽她煞風景的話。
他心里清楚,時機不對,地點也不對,可他就是無法控制,這些員工都瘋了么?選的都是些什么禮服?
這哪是禮服,分明就是對他理智的考驗。
以前,不管什么樣的女人在他面前耍什么花樣,他都能冷靜的視若無睹,以至于都傳出了他其實不喜歡女人的謠言。
現在他懂了,只是因為那些女人都不是他心頭所愛。
林楚楚這妖,精,哪怕隨便笑一笑,都讓他感覺魂牽夢繞,無法自拔。
這是發自池荊寒靈魂自我拷問后的嘆息。
他都自我拷問習慣了,已經不會再問“為什么會看上她”,只是想說:還能不能有點尊嚴?曾經霸道不可一世的孤狼,難道要變成小奶狗了么?
無聊的被靠著,過了許久,林楚楚危機感又沒了。
睨了一眼他的頭頂,那濃密的黑發軟軟的,香香的,搔著她的下巴,好像一只在撒嬌求抱抱的小寵物。
她抬起手,輕輕摸了一下他的頭,那柔軟蓬松的手感,簡直美妙。
池荊寒身體一顫,猛地抬起頭,過分敏感的問:“你干什么?不許摸我的頭。”
林楚楚趕緊把手縮回來,委屈兮兮的扁扁嘴巴:“小氣勁兒的,摸一下怎么了?你還總是摸我的頭呢。”
“那不一樣。”池荊寒不講理的說。
林楚楚翻了個白眼,懶得跟他爭辯:“那你可以放手了么?”
池荊寒瞇起眼睛,盯著她修長白皙的天鵝頸和那一對小巧的鎖骨看了看,又把她按進懷里:“再給我一分鐘。”
林楚楚:“…”五官都要變形了。
“池先生,你是不是給我一個合理點的解釋?”針對他這次犯規的解釋。
第一次是為了救她,第二次是酒后無心,第三次,第四次,他每一次都有大道理,讓她無言以對。
林楚楚想聽聽,他這次,準備怎么說。
“我…”池荊寒咳了一聲,找回點傲嬌的底氣:“剛才血壓高了。”
“血壓高?”林楚楚不敢相信:“你才多大?”
“家族遺傳的。”池荊寒信口瞎編。
“那你干嘛親我?你去吃降壓藥不就完了么?”林楚楚沒好氣的說。
“這是轉移注意力療法,降壓藥我沒帶。”池荊寒推開她,一本正經的說:“這些員工素質太差了,眼光也太差,氣的我不行啊,這都什么禮服?”
林楚楚低頭看了一眼,默默地和他保持開距離,挖苦道:“那你現在正常了么?需不需要我幫你買藥?”
池荊寒看她那認真又冷漠的表情,單手撐著穿衣鏡,莫名有種失落感,面對著自己這樣一個魅力男性的吻,她是不是也太冷靜了點?
現在,他是感覺血壓有點高,大手捏著眉心,無奈的蹙著眉:“不用了。”
林楚楚本來不信他這個理由,但他此時的模樣還真的和外婆以前不舒服的時候有點像。
外婆就是因為有病硬扛著,不舒服也不說,才會一下造成了大病,差點就永遠的離開她了。
為此,林楚楚有些后怕,心軟道:“有病就得治啊,何況你還這么年輕,以后記得隨身帶著藥。”
池荊寒望著天花板:我特么真是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