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先生,你來的正好,楚楚要去給我告狀呢,你管管她!”關清晗看著林楚楚身后的樓梯上,忽然來了這么一句。
林楚楚心虛的回過頭,下意識的將盒子藏到身后。
誰知道樓梯上根本沒人,關清晗一把將盒子搶了過去,打開一看,是一套淡粉色薄紗質感,幾乎是透明的,上面還裝飾著雪花亮片的感性衣內,關清晗一下子看傻了眼。
這么羞人的款式,難怪林楚楚死活都不肯讓她看。
林楚楚紅著臉趕緊去搶回來,結果只搶到了小盒子,沒有搶到關清晗手里的衣內。
“關清晗,你快放回來!”她急的直跺腳。
分散人家注意力不成功,反倒自己上當了,林楚楚現在是又氣又惱。
關清晗壞笑著,展開那件漂亮的衣內:“我才沒想到,你在家和在學校的風格簡直判若兩人啊,而且你看,池先生真的知道你的尺碼哎。”
“我…你別再說了。”林楚楚小聲制止她,生怕池安娜聽到。
“那你會穿給池先生看么?他肯定會喜歡吧。”關清晗也小聲的問。
林楚楚臉色一窘:“我才不會呢。”
“大姐給你買來,就是希望你穿給池先生看的吧?其實池先生對你那么好,你在他面前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關清晗說著,看了一眼她的身后,但她只顧著害羞,沒注意到關清晗的眼神不對勁兒。
“這兩碼子事啊,我知道池先生對我好,那也不能…”林楚楚說不下去了,上去就搶:“你快點還給我,別鬧了,叫別人看到多不好啊。”
“什么不能啊?你倒是說清楚啊,你們倆還有什么不能的?”關清晗繞著沙發跑,就是不讓林楚楚搶到。
“關清晗,你再八卦我不理你了,我真的不理你了。”林楚楚站定,一手抓著裝衣內的盒子,背在身后,一手指著她,滿臉怒火。
“好吧,別生氣嘛。”關清晗乖乖的停下了,把衣內遞過去。
就在林楚楚準備接過來的時候,關清晗猛地朝著她頭頂上一拋:“接著!”
林楚楚抬手去接,結果一只大先一步抓住了那件衣內。
林楚楚心里猛地“咯噔”一下,從這個刁鉆的角度看過去,即便看不到臉,她也一眼就認出了那只手的主人是誰。
緊接著,她手里的盒子也被取走。
“池先生,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我去一下衛生間。”關清晗開溜了。
林楚楚簡直都要瘋了,她什么不是故意的,她根本就是故意的。
還有池荊寒這家伙,走路為什么沒聲音?
想象著他那只漂亮的大手抓著那件衣內審視的畫面,林楚楚的臉紅的都要滴出血來。
“哼,池安娜的眼光還可以。”池荊寒客觀的評價道。
林楚楚轉過身,低著頭不敢去看他:“我不要這個,你以后別讓她給我買東西了行么?”
“為什么不要?尺碼不合適了,還是不喜歡這種風格?”池荊寒把衣內放回到盒子里。
林楚楚一把搶了回來:“都不是,我只是覺得這樣很奇怪,我不需要別人給我買衣內。”
池荊寒抬起手,捏了捏她滾燙的臉頰:“那行,下不為例,這套挺好的,但不太適合今晚的場合,我先替你收著。”
盒子又到了池荊寒的手上,林楚楚嘟著嘴也沒說出什么來,任由池荊寒把盒子拿到了樓上去。
他前腳走了,關清晗后腳就從衛生間里跑出來,分明就是在偷聽。
“哎,他收著是什么意思?今天晚上你肯定不回去了是吧?”關清晗還來挖苦她。
林楚楚氣沖沖的指著她的鼻尖:“關清晗,你到底是不是我朋友,信不信我今天晚上把你灌醉了丟到雷政床上,你就也別回去了。”
這話說完,大廳里忽然安靜了,關清晗連一句反駁的話都沒有。
所以,只有林楚楚說話的聲音被無限放大,還在客廳里產生了回音,久久不散。
“哦?聽上去好刺激啊,現在的大學生都這么開放了么?”池安娜探出頭來,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而后,她的視線飄到了樓上。
關清晗也抬起眼皮,面無表情的看著樓上。
“你怎么了?”林楚楚一陣慌,眼皮使勁兒的跳起來。
關清晗的臉色變得難看的嚇人,沒有回答她,
林楚楚一巴掌拍在腦門上:“別告訴我池先生又回來了?”
池安娜笑了笑:“不是哦。”
那就是尤克?
林楚楚松了口氣,對于尤克,他還沒那么大尷尬,大不了威脅他不許亂說就好了。
誰知,池安娜笑嘻嘻的走到樓梯邊:“雷政,解釋解釋吧,你什么時候多了一個愿意為你獻,身的小迷妹?”
林楚楚腦袋“轟”的一下,一片空白。
腳步聲從樓上緩緩的挪了下來,雷政沉悶略帶沙啞的聲音警告池安娜:“別瞎說,她是我…”
關清晗冷冷的看著他,大膽的用眼神威脅,如果他敢說出“晚輩”兩個字,她就馬上走。
雷政抿了抿嘴,摸了一下鼻尖,改口道:“我的朋友。”
“只是朋友么?”池安娜瞅著關清晗,想要從她臉上看出什么端倪來。
林楚楚回頭看了一眼,發現尤克,雷政都站在樓梯那里,尤克都不忍直視這個場面,替林楚楚捏著一把汗。
“哎呦!”林楚楚郁悶的抓著頭發:“清晗,我不是故意的,你殺了我吧。”
關清晗沒說話。
雷政輕咳了聲,也什么都沒說,拿了外套,戴上墨鏡,對尤克說:“告訴老池,我先去車上等。”
“咣。”大門關閉,雷政就這么走了。
林楚楚晃了晃關清晗的手:“對不起啊,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關清晗坐在沙發上,嘆了口氣:“沒關系啦,這有什么的,我也不是沒想過。”
林楚楚瞪圓了杏眼:“…”
池荊寒從樓上下來:“我勸你最好不要有這樣的想法,要灌醉他,不太容易,得有點什么讓他煩心的事,還得有最烈的酒。”
林楚楚聽著這話的意思不太對:“池先生,你這是往哪邊勸她呢?”
“看她怎么想了。”池荊寒也拿上車鑰匙:“走了。”
“等等我啊。”池安娜興致勃勃的跑回臥室,過了一會兒從臥室里跑出來。
她衣服沒換,換了雙漂亮的舞鞋,拎著一個紅色晚宴包,里面裝滿了不知道什么東西,封口的位置都被撐的,快要關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