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爵酒店Vip宴客廳里,美女如云,燈火閃耀,音樂聲震耳欲聾。
紙醉金迷的女人們,在昏暗中盡情的搖曳身姿,揮汗如雨,氛圍說不出的曖昧。
而在沙發正位上坐著的男人,似與世隔絕一般,淡漠的看著這些妖孽搔首弄姿。
他穿著一件極為單調的白色襯衫,一手端著紅酒杯,一手慵懶的支著頭,嘴角噙著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目光冷傲,仿佛聛睨一切的神。
“池少,”一名穿著很清涼的女人借著酒勁兒走過來,故意腳下一絆,摔在他懷里,眼神迷離,紅唇半開:“池少,人家摔疼了,你看這里…”
池荊寒冷漠的“哼”了一聲,對旁邊的手下一抬手指,立馬過來兩個人,把這個女人架起來,丟到了外面。
“哎呦,真是!到底是不是個男人啊!”那女人狼狽的爬起來,整理了一下衣服,罵罵咧咧的走了。
林楚楚躲在暗處,原來這個池荊寒真的和傳聞一樣,是不喜歡女人的。
那就好辦了。
林楚楚狡黠的笑起來,打了個電話出去:“喂,是我,你想拿到股份的話,就聽我的安排,我有辦法讓池荊寒妥協…”
片刻之后,保鏢到池荊寒面前,低聲說:“池總,有個女人在外面,說她手上有對你很重要的東西,你不見她,會后悔終生。”
池荊寒輕笑,搖晃著紅酒杯:“等了大半個晚上,可算肯露面了。”
她再不來,池荊寒就沒耐性在這等她唱這一出,舍身為全家了。
把紅酒一口飲盡,他站起來,高大的身形足足比保鏢高出一頭。
看他似乎要走了,屋里那些還沒得手的女人們急了眼,一個個前仆后繼的涌上來。
“池少,別著急走嘛,說好了陪人家喝一整晚酒的。”一個女人拉住了他的手。
“是啊,池少,好玩的才剛開始,你干嘛要走呢?”另一個女人撩動著長發。
“池少…”
“閉嘴!”池荊寒回過身,看著她們這些嫵媚女人,眼底沒有任何波瀾:“滾吧,吵得我夠久了。”
“啊?”女人們面面相覷,她們使勁了渾身解數跳了一晚上,結果就這樣?
那拉著他手的女人還不肯放手,他臉色一沉,慵懶的眼神瞬間凝上了一層冰霜,嚇得她趕緊放了手。
“對不起,池少。”
池荊寒抬步往外走,這些女人們就巴巴的探頭看著,好遺憾這個身價幾百億的大總裁就這么走了,可誰也不敢再去攔他的路。
宴客廳門打開,一個穿著黑白格子襯衫,淺藍色牛仔褲,破帆布鞋,戴著一副大黑框眼鏡的女孩站在外面。
女人們一個個翻白眼,嘲笑出聲。
連她們這種尤物身材都沒辦法讓池荊寒多看一眼,這個跟平板電腦成精了一樣的小弱雞就更不可能了吧。
可在下一秒,嘲笑聲軋然而止,那群女人的眼睛差點掉到地上。
池荊寒停住了腳步,并且盯著那女孩打量了許久,開口問:“叫什么名字?”
她昂著頭,黑框眼鏡后的一雙眼睛晶瑩發亮:“林楚楚。”
池荊寒張開臂彎:“在這聊不方便,我帶你去個方便點的地方,再談,你們都別跟著了,下班吧。”
林楚楚上前,挽住他的胳膊,兩人一起朝著電梯的方向走去。
“怎么可能,那女人是誰啊?”女人們追出來,不甘心的咒罵著。
別說她們,就連這些常年跟在池荊寒身邊的保鏢都想不明白,那女人哪里吸引了池荊寒,說好的威脅呢,感覺畫風不對啊。
而且池荊寒還不許他們跟著,看這路線,是準備去樓上早就準備好的套房吧。
電梯里,林楚楚有些緊張,偷瞄著池荊寒。
他怎么和秦家人口中的大惡魔不一樣呢?
他…也有點太帥了吧。
似濃墨渲染過的劍眉下一雙深邃明亮的黑眸,睫毛纖長,凝視著電梯屏幕的時候,在下眼瞼處落下一片剪影。
他鼻子的形狀很好看,硬挺又不突兀,嘴唇顏色紅亮,像是女人涂抹過唇彩后的樣子,嘴角微微上揚,桀驁不羈的輕笑,有點痞勁兒,卻十分的迷人。
“覺得如何?”池荊寒忽然發問。
林楚楚趕緊收斂視線:“你說什么?”
“看了我這么久,沒有點評價么?”池荊寒一雙精明的黑眸看過來,林楚楚心里的緊張又多了幾分。
掃了一眼電梯里的監控,她故作淡定的又往池荊寒身邊靠了靠。
她必須要先留下證據。
池荊寒倒也挺配合,靠在電梯上,雙臂圈著她的腰:“喜歡么?”
林楚楚咬牙,背脊一僵,說好的不近女色呢?
深吸一口氣,她嬌笑道:“天底下的女人,有幾個不喜歡池少這樣的男人?”
“那就好。”池荊寒勾起她的下巴,高大的身形緩緩的湊近。
林楚楚瞪圓了眼睛,內心掙扎,池總,您的人設呢?
就在他的唇與她近在咫尺時,電梯“叮”的一聲,到達了頂樓。
池荊寒放開了她,輕笑:“那一會兒,主動點,我喜歡主動的女人。”
林楚楚:“…”
霧草,記者什么時候來?
林楚楚掏出手機,池荊寒一把將她的手機搶過去,長腿邁出了電梯。
林楚楚趕緊跟上去:“把手機還給我。”
池荊寒掏出磁卡開了套房的門,慵懶的靠在門邊:“別急,明天一早,就還給你。”
說完,他把手機塞到褲子口袋里,然后不等林楚楚反應過來,他猛地拉住她的手,用力一拽,她整個人撲到他懷里。
再一陣天旋地轉,林楚楚被他抱進了套房,房門“啪”的一聲關閉。
“池少,池少,你聽我說…”林楚楚掙扎著,磕磕巴巴的試圖解釋。
池荊寒一下將她扔到柔軟的大床上,充滿了紅酒芬芳的身體壓了上來。
“別說話,我辦事的時候不喜歡聊天。”
“我不是要和你聊天,池少,我是秦弘南的女兒。”林楚楚雙手抵著他的胸口,加快了語速。
“我知道。”池荊寒的大手抓住了她兩只手腕,禁錮到她的頭頂上。
黑暗中,他磁性的嗓音,明亮如辰的眸更具有致命的誘惑力,讓她的心一下子亂成一團。
熾熱的氣息貼在她的耳側,他甚至還故意的咬了一下她敏感的耳垂。
“怎么樣?做好為秦家犧牲的準備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