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8章 黑與白的界限并不是那么明晰
對方饒有興趣的問道：“怎么合作？”
“你們幫助我，干掉柳德米娜，奪回教父職位…”斯瓦洛格感到身上的刀口傳來一陣劇痛，喘了幾口粗氣之后才接著說道：“到時所有生意我都分一半利潤給你們！”
“真的？”
“當然是真的。”斯瓦洛格為了活命，這會兒是什么話都愿意說：“我們黑手黨是非常賺錢的，只是人口販賣這一門生意，每年都能產生驚人的利潤。只要跟我合作，你們以后什么都不用做，只需要等著分錢就行了。”
對方點了點頭：“先轉賬再說吧。”
“好…”斯瓦洛格顫抖著手，操作手機銀行，把賬戶里的錢全部轉移到對方提供的賬戶里：“好了。”
“還有錢嗎？”
“沒有了。”斯瓦洛格搖了搖頭：“這是我所有的積蓄。”
“好。”對方滿意的點了點頭：“那么你可以去死了。”
“什么？”斯瓦洛格嚇了一大跳：“你要殺了我？”
“難道我說的不明白嗎？”對方說著話，沖著手下使了一個眼色，手下立即把斯瓦洛格雙手反剪在身后，從身上取出電線，把斯瓦洛格牢牢綁在椅子上。電線是事先準備好的，這些人動作嫻熟，顯然是經常干這種事情。
“你為什么要殺我了我？”斯瓦洛格圓瞪雙目看著對方：“我們不是要合作嗎？”
“可我并沒有答應跟你合作。”對方說著話，拿著匕首在斯瓦洛格的脖子上劃了一下，喉管立即被切開，鮮血一下子噴涌出來：“我剛才不是告訴你了嗎，做我們這一行的要講信用，來這里之前我們已經跟柳德米娜達成合作，如果我們轉而跟你合作，豈不是背叛了柳德米娜呢？”
斯瓦洛格在劇烈的疼痛之下，身體用力掙扎起來，然而電線卻越勒越緊，根本沒有辦法掙脫。
斯瓦洛格的身體在電線的束縛之下，發出“絲絲”的摩擦聲，掙扎力度越來越弱，最后終于放棄了掙扎，渾身上下被鮮血浸透。
斯瓦洛格似乎想要說點什么，然而什么都已經說不出口了，看著對方的目光漸漸變得茫然，最后眼睛完全失神。
對方一直冷冷的看著斯瓦洛格，與此同時，他的手下開始行動，在斯瓦洛格的手下身上補刀，確保現場沒有留下一個活人。
“就這么解決了？”對方看了一眼滿屋子尸體，呵呵一笑：“斯瓦洛格黑手黨也不怎么樣嗎！”
對方拿出手機，撥了一個號碼，是打給柳德米娜的。
柳德米娜立即接了起來：“怎么樣？”
“搞定了。”對方告訴柳德米娜：“我收買了斯瓦洛格的一個手下，把斯瓦洛格的位置出賣給我，然后我把斯瓦洛格送去見上帝了！”
柳德米娜滿意的點了點頭：“那么你的損失得到彌補了嗎？”
“當然。”對方很爽快的承認：“斯瓦洛格把所有錢全都給我了。”
“很好。”柳德米娜長呼了一口氣：“你把地址給我，派人過去善后。”
“好的。”對方說出了眼下所在的地址，然后又告訴柳德米娜：“斯瓦洛格的事情就這么結束了，我們之間的合作也暫時告一段落，和你合作還是很愉快的，希望今后還有機會。”
“我也很愉快。”柳德米娜笑著問道：“話說，斯瓦洛格死前，有沒有試圖收買你們？”
“當然有了。”對方把斯瓦洛格說出的話復述一遍，又道：“人口販賣這項生意非常賺錢，坦率的說，我真挺有興趣參與的，如果不是事先已經跟你達成合作，或許我真的會答應斯瓦洛格。”
“因為跟我合作，所以你們不能答應斯瓦洛格。”
“保險這一行，信用最重要。”對方一字一頓的說道：“很遺憾斯瓦洛格不了解我們是什么樣的人！”
柳德米娜哈哈大笑起來：“所以他活該去死！”
前面曾經提到過，柳德米娜秘密回到莫斯科之后，立即跟保險公司取得聯系，提供證據證明是斯瓦洛格放火燒毀了華宇酒店。
保險，嚴格來說屬于正行生意，既不是偏門更不是非法生意。但是，就像黑DAO往往會做一些正常生意一樣，很多正行生意必須有足夠的黑DAO勢力，否則根本沒辦法經營下去，保險就是這種情況。
能在羅剎從事保險生意的，更沒有泛泛之輩，宮清山先前給華宇酒店投保，還專門挑選了一家非常有背景和實力的保險公司。
既然保險公司知道了，是斯瓦洛格讓自己蒙受這么大損失，必然要進行報復，在莫斯科除掉了斯瓦洛格諸多親信。
柳德米娜在這個基礎上，提出雙方進一步合作，保險公司干脆殺到華夏去，直接報復斯瓦洛格本人。
在莫斯科殺人，跟在廣廈殺人，這可完全不一樣，保險公司在廣廈這邊毫無勢力，很難找到斯瓦洛格并且加以報復，所以剛開始本來想要拒絕。
但柳德米娜卻告訴保險公司，先前所有損失都可以彌補回來，因為斯瓦洛格足夠有錢，只要他們嚇唬一下，斯瓦洛格就會把賬戶里的錢全都交出來。
保險公司聽說可以彌補損失，當然非常動心，于是派人來了廣廈，也不知道怎么聯系到夏謝夫加以收買，然后就有了剛剛這么一幕。
換句話說，讓斯瓦洛格把錢交出來，其實還是柳德米娜的主意。但柳德米娜并不知道，保險公司到底是怎么聯系到夏謝夫的，也不關心保險公司會怎么處置斯瓦洛格。
柳德米娜只要斯瓦洛格去死。
說起來，這家保險公司在華夏確實沒有勢力，到了之后連像樣的武器都沒有辦法弄到，只能弄幾把匕首。等到事情完成之后，他們更是不管停留，第一時間就買票，飛回莫斯科去了。
柳德米娜給任俠打了一個電話，把經過說了一遍，倒是讓任俠有點驚訝：“保險公司竟然比黑手黨更兇殘！”
柳德米娜很感慨的說了一句：“很多時候，黑與白的界限并不是那么明晰。”
任俠完全沒想到事情竟然會是這么一個結果：“斯瓦洛格真的就這么死了？”
“對啊。”柳德米娜說出了地址：“你現在可以派人去收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