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這么麻煩,我瞧這里就很合適。”慕容復壞笑著彈了彈手上的水漬,隨即愈發放肆起來,不多時,李清露已是半推半就的被他剝了衣衫。
絲絲涼意遍襲全身,李清露稍微冷靜了一些,不過仍是大半處于情迷狀態。
“來,轉過身去趴好,上次我們就跟做夢一樣,這次就讓公主真實體驗一下…”
“等…等一下,”李清露保持著最后一絲清醒,制止了慕容復的動作,隨即探手在軟塌一端輕輕撥動了一個小機關。
慕容復先是一愣,隨即感受到身后簾子一陣晃動,這才注意到,原來的簾子前面又加了一層白色布簾。
“嘿嘿,公主想的還真周到。”慕容復似笑非笑的說道。
李清露羞得幾欲暈過去,但還是低聲呢喃道,“叫我清露…”
而此刻大殿中,所有人都交頭接耳,竊竊私語,目光不時掃過簾子,但除了能隱約看到慕容復的背影輪廓,就什么也看不出來了,而銀川公主的身姿則完全被慕容復擋了下來。
其實這也是慕容復刻意而為,雖然不大可能,但他可不想有個什么萬一,導致自己女人的身子被別人看了去。
“喂,小宮女,你家公主召那慕容…小子進去卻是為何,難道打算將我等晾在此處不成?”宗贊王子沒有得見銀川公主,本就十分不滿,原本還以為所有人都是一個待遇,現在竟然單獨召見了慕容復,這讓他情何以堪,終于忍不住出聲質問道。
兩個宮女此時也是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這流程似乎與事先說好的不大一樣,原本的計劃是等所有人都答完題后,公主再單獨召見她要找的人。
對于公主經歷的奇事,她們二人也知道一些,只是沒想到公主會這般沉不住氣,當場召見了慕容復,而且簾子后面發生了什么,她們也不知道,也沒有接到下一步的指示,自然頗有些不知所措。
終究還是年長的宮女稍微見過一些場面,愣了片刻后,便嫣然笑道,“且不說我家公主是否看上了慕容公子,但對于慕容公子的大名,我家公主仰慕已久,難免心生好奇,想要深入了解一二。”
這話雖然仍不能打消眾人心中念頭,卻也不好過分逼迫什么,只是心中失望是在所難免的,就憑慕容復在武林中的風流,只怕那公主也沒他們什么份了。
旁人礙于西夏國威嚴以及慕容復的威名不敢多說什么,可宗贊王子卻不買賬,當即冷哼一聲,“那剩下這些沒答題的人怎么辦?還有我們答過題的是否該給個交代?”
“這個…”宮女面現為難之色,正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卻在這時,她耳朵輕輕一動,過得半晌,輕笑道,“公主與慕容公子想談甚歡,恐怕要勞煩諸位稍待一二了,至于諸位答過題的公子王爺,在公主未宣布結果之前,奴婢也不好說什么,不過若是不愿意等,大可先行離去。”
“你…”宗贊王子大怒,就要發作,不過其身前人影一晃,卻是段譽站在他面前,拱手微笑道,“宗贊王兄,你一個大男人,對待姐姐一個弱女子,豈能這般無禮。”
“哼!”宗贊王子神色陰晴不定變幻一陣,終是一甩袖子,不再說什么。
眾人雖然心中頗有不耐,但也不會真的就此離去,畢竟就像那宮女說的,只要尚未宣布結果,還是有那么一絲機會的,誰也不愿意白白放棄。
這一等就是將近一炷香的功夫過去,眾人已經等得不耐煩了,議論聲越來越大。
“賢弟,”忽然,蕭峰面現尷尬之色的朝段譽說道,“這也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時候,不如愚兄先行離去,你且在此等候。”
段譽先是一愣,隨即恍然明白過來,“大哥,你是肚子里的酒蟲又犯了吧。”
蕭峰面色微窒,也就坦然點點頭,笑道,“知我者,莫若賢弟。”
“大哥,正好小弟也想喝酒了,就由小弟陪你去吧。”段譽原本情緒不高,一想到喝酒,臉上愁云漸漸散開,如此說道。
“這怎么行?”蕭峰一呆,低聲說道,“愚兄的心思本來就不在銀川公主身上,現在退出也沒什么,但賢弟你…”
話未說完,便被段譽擺斷,嘆道,“大哥,你既知小弟心有所屬,也該知道小弟這輩子恐怕都不會對其他女子動心了,任這銀川公主長得多么美貌天仙,小弟也沒那心思的。”
蕭峰默然一陣,忽的爽朗一笑,“好,那你我兄弟今日不醉不歸。”
“嗯,不醉不歸。”
二人一番交談聲音不大,但也未作半點掩飾,自然被不少人聽到耳中,一時間也是心思各異。
而宮女也適時開口說道,“實不相瞞,公主早已備下薄酒,準備招待各位,既然蕭大俠與段公子有此雅興,不妨移步偏廳,享用美酒。”
蕭峰與段譽相視一笑,隨即蕭峰說道,“如此甚好,有勞這位姑娘了。”
“蕭大俠客氣了。”
而此刻簾子后面,慕容復與李清露云雨初歇,正各自陶醉著,自然不會關心殿外那點小事。
不過當見得李清露頗為熟練的用櫻桃小嘴幫自己清理穢物之時,慕容復舒爽之余,臉上卻是陡然升起一片陰霾,聲音冷淡的開口道,“你似乎很熟練嘛!”
李清露聞言一怔,隨即俏臉上剛剛褪下的紅霞再次升起,忸怩道,“有人教過我。”
“哦?”慕容復臉色微變。
李清露似乎也意識到自己話中歧義,急忙補充道,“是…是皇太妃教我的,她也知道我莫名失身的事,但她似乎沒有動怒,反而教了我許多閨中秘術,讓我好好侍奉以后的夫君。”
慕容復眉頭微皺,心中暗自疑惑,李秋水知道她失身給自己的事倒是不足為奇,但教她這些東西,可就耐人尋味了。
李清露見狀,不由臉色微白,“你是不是覺得我…我是個放子?”
以她公主身份來做這等事情討好一個男子,難免心中患得患失,生怕慕容復輕賤于她,這擱在任何一個女人身上,都是差不多的。
慕容復對此早已熟門熟路,當即微微一笑,將李清露攙扶起來,并細心的替她穿上衣衫,柔聲說道,“你這樣,我很喜歡。”
李清露登時又羞又喜,“夢郎,清露今后就全都交給你了,你可千萬不能負我,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該怎么活下去…”
“不要叫我‘夢郎’,叫我夫君。”慕容復聽到“夢郎”二字,不由想到少林寺的小和尚虛竹,當即糾正她的稱呼。
李清露解釋道,“人家第一次見你,就跟在夢中一樣,我想一輩子都叫你‘夢郎’。”
“那你叫我‘復郎’也可以,總之不要叫我夢郎,不然誰知道你叫的誰?”慕容復也不好解釋其中緣由,只好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道。
眼見李清露還要堅持,慕容復臉色一板,“怎么,這么快就不聽夫君的話了?”
“好嘛,你說叫什么就叫什么。”李清露仍是不大樂意,但還是嘟了嘟小嘴,勉強同意下來。
“嘿嘿,這才乖嘛,”慕容復笑了笑,瞥了一眼身后的簾子,忍不住調笑道,“誰能想得到,堂堂西夏公主,竟然在眾多俊杰僅有一簾之隔的地方跟我做這種事情。”
李清露聽后臉色又白又紅,幽怨之極的看著慕容復,“奴家已經任由復郎糟踐,復郎還這般羞辱人家。”
“哈哈,”慕容復心中受用之極,輕輕勾起她小巧的下巴,“我瞧你方才也很享受嘛。”
不料李清露臉色驟然一白,泫然欲泣。
慕容復見此,也覺得自己確實有些過分了,對于這個時代的女子來說,先前的事用驚世駭俗來形容也不為過,當即將其輕輕攬入懷中,安慰道,“好了好了,不過一種閨房之樂罷了,你不用放在心上的。”
終于等到李清露情緒平復下來,慕容復才問道,“你準備怎么打發這些人?”
“當然是盡快遣送出城了,不過這其中有幾人頗不好對付。”李清露似乎想到了什么,面現遲疑之色。
“怎么,有什么難處?”慕容復奇怪道。
李清露猶豫了下,終是說道,“其實這次張榜招婿,皇奶奶是極力反對的,但我父王卻大力支持,說是正好可以借機拉攏一批江湖年輕俊杰為朝廷效力,但到近日我才得知,父王的打算不止于此,他真正想拉攏的是吐蕃和大宋。”
“哦?此話怎講?”慕容復微微一怔,追問道。
“名義上是張榜招婿,任何人只要年齡符合都可以參加,實際上我的婚事最終還是要由父王說了算,而那些所謂的王子,名為參加選婿,實際上是代表各自的國家向我父王提親的,只要我父王那邊同意,不管我選到誰,都是無效的。”
李清露幽幽嘆了口氣,說出一件出乎慕容復意料之外的事來。
“你的意思是,招婿只是表面,實際上你的婚事早就定了?”慕容復臉色陡然陰沉下來,他也沒想到西夏王這般大膽,這樣一來就不怕得罪了整個中原武林么?
別看這些年輕俊杰似乎不成什么氣候,實際上卻幾乎代表了整個中原武林,惹惱了這些人,還是會做出許多瘋狂事情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