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倒是他誤會小龍女了,此前她真的有種一走了之,回到古墓再也不出來的念頭。
只是話一出口,她心中就隱隱作痛,一個人幽居古墓,她或許能夠做到,但那是遇到慕容復之前,現在她已經將慕容復當成了全部,一旦離開,她不知道自己會不會活下去,這才順勢改變了主意。
當然,慕容復也不會太過厚此薄彼,想了想,又說道,“龍兒,我不帶你們,是不想你們舟車勞頓,不過救個人而已,我很快就會追上你們的。”
這句話他沒有傳音。
小龍女感受到眾女異樣的目光,白膩的臉蛋微微一紅,終是沒有再強求,“好吧。”
“公子…”聽風水靈靈的大眼,可憐兮兮的望著慕容復,還拉上吹雪,輕輕搖晃著他的手臂。
慕容復臉色一板,“慕容家還有很多事等著你們去做,這次出來這么久,你姐姐她們不知道多忙,該回去了。”
“哦。”聽風扁了扁小嘴,但她也知道慕容復說的是事實,四女在慕容家各司其職,她與憐星跑出來玩了,事情就會落在憐星和邀月的頭上。
“莫愁,你看好她們,安全帶回慕容家。”慕容復最后朝李莫愁吩咐道。
李莫愁嗯了一聲。
隨后慕容復朝秦紅棉離去的方向追去,不多時,已經趕上了這個女人。
秦紅棉騎著一匹大黑馬,口中憤憤不平的罵著,“哼,男人果然都一個德性,要你的時候,甜言蜜語,恨不得把月亮都摘下來給你,不要你的時候,無情無義,一腳踢開。”
“本以為這小王八蛋跟那姓段的不同,呵,天下烏鴉果然一般黑。”
“小兔崽子,等老娘找到婉兒,就帶她回到谷中,再也不出來,讓他一輩子找不到婉兒。”
“呵呵,秦姐姐,背后罵人,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啊。”慕容復一步躍出,落在黑馬之上,嘴中笑瞇瞇的說道。
秦紅棉乍一被男子接觸,心中一驚,本能的就去拔刀,但聽得這聲音,又稍微冷靜下來,身子往前挪了挪,拉開些許距離,口中哼道,“你來做什么?”
“我只是來的慢點,就被秦姐姐數落成這樣,若是不來,只怕都要恨死我了。”慕容復說著,也跟著往前挪了挪身子。
“小色鬼,你干什么,離我遠點。”秦紅棉聲音冷了幾分。
“秦姐姐這就見外了不是,怎么說你也是我的親岳母,不要那么生分嘛。”慕容復嬉笑道。
“小女子可高攀不起,你是誰,堂堂慕容家家主,武林中翻手為云覆手為雨的‘南慕容’。”秦紅棉譏笑道。
“唉,”慕容復幽幽嘆了口氣,“姐姐怎的這般小氣,小婿不過與你開個玩笑,怎的還當真了,段正淳再怎么不濟,也是婉兒的親生父親,小婿豈會見死不救。”
“呸,你們半斤八兩,誰也別說誰。”秦紅棉啐了一口,顯然對慕容復如此非議段正淳,有點小意見。
“是是是,不說他,但你總得告訴我怎么回事吧?”
“姓段的失蹤了,跟他一起失蹤的還有他兒子、四大家臣,還有…另外兩個賤人。”
“失蹤了?”慕容復一愣,至于“另外兩個賤人”,不用想也知道定是阮星竹跟刀白鳳,這位姐姐的醋性還真大,好在婉兒被她荼毒的不深。
“我甚至不知道誰出的手。”秦紅棉嘆道。
“什么時候失蹤的?”慕容復疑惑,昨天武林大會上,段正淳都還在,少室山聚集了這么多高手,即便以自己的身手,也不敢保證能無聲無息的抓走段正淳。
“昨天晚上…”秦紅棉不知想起了什么,欲言又止,過得半晌,終是說道,“他接到一封書信,連夜下山了,連四大家臣都沒帶,我跟另外兩個賤人偷偷跟了上去…”
聽著她遮遮掩掩的講述,慕容復結合自己的猜想,總算明白了個大概。
昨天傍晚,段正淳接到一封書信后獨自下山,刀白鳳、阮星竹、秦紅棉三女心中狐疑,四大家臣和段譽則是不放心他的安全,便偷偷尾隨。
到了之后,果然不出三女所料,段正淳下山竟是為了私會一個女子。
三女雖然憤怒,卻也沒有現身打斷,而是躲在暗中看了一場鮮活大戲。
至于四大家臣和段譽,早就尷尬的退到別處警戒去了。
其間,那女子與段正淳花樣百出,就在段正淳即將抵達云巔之時,女子突然發難,制住了他。
隨后秦紅棉因故離開了一下,回來時,所有人都不見了,屋中也沒有半點打斗痕跡。
“秦姐姐離開了下,去做什么了?”慕容復忽的問道,她雖然說得輕描淡寫,但稍微一想,也不難猜出,當時的畫面一定是激烈之極,秦紅棉在這個時候離開,就有些值得聯想了。
果然,秦紅棉語氣立時變得不自然起來,怒道,“這與姓段的失蹤有什么關系?”
“當然有關系了,”慕容復嘿嘿一笑,“你想啊,你離開多長時間,期間做了什么事,又或者遇到什么人,沒有這些細節,我怎么推斷得出是誰擄走了段正淳。”
秦紅棉一聽,似乎有點道理,忸怩道,“我…我就去了趟茅廁,大概半柱香不到。”
“這么快…哦不是,我的意思是這么短時間內能擄走這么多人,出手之人不簡單啊,”慕容復感嘆一句,又問道,“那秦姐姐仔細想一下,這期間可有聽到什么異動?”
“沒…沒有,”秦紅棉吞吞吐吐,可能考慮到這事真的事關段正淳生死,又有些不確定的說道,“可能是我當時內急,沒有聽清吧。”
慕容復暗自好笑,身子不自覺的往前挪了挪,已經緊緊貼在秦紅棉背上。
秦紅棉本想出聲呵斥,但想到段郎的性命,就只有指望他了,又強行忍了下來。
“秦姐姐,你出去的時間很重要,你確定你只出去半柱香功夫么?會不會是你在做某些事的時候,太過忘我,記不清楚了呢?”慕容復循循善誘。
“你什么意思?”秦紅棉大聲呵斥,不過背對著慕容復的俏臉,卻是變得通紅,幾欲滴出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