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公子怕不是這老匹夫的對手,大師兄,我們該怎么辦?”莫聲谷已經‘摸’回到宋遠橋身邊,與俞蓮舟二人將宋遠橋扶到墻邊靠好,聲音有些低沉的問道。手機端m.
宋遠橋卻是瞪了他一眼,顯然對適才冒然前之事略有責怪。
俞蓮舟忽的開口說道:“可恨,那些‘蒙’古韃子用卑鄙手段致使我們內力全失,否則所有人一起,不信治不了他。”
一盞茶的功夫過去,慕容復與火工頭陀‘交’手不下白招,一人速度極快,無影無形,一人從頭至尾似乎一步都沒動過,武當眾人看得頭暈目眩,厭煩‘欲’嘔。
漸漸的,慕容復身形已是化成一絲白線,而火工頭陀漸漸彌漫起一層淡紅‘色’勁氣,周圍虛空竟是變得有些模糊不清起來。
忽然,“滋”的一聲,一道耀眼從兩人間劃過,隨即一道白影一閃即逝的躍了開去,正是慕容復。
眾人望去,只見慕容復身前身后,內氣外溢,隱隱散發著一股異‘波’動,而火工頭陀左肋到大‘腿’處竟是劃出了一條長長的血痕,皮開‘肉’綻,森然骨頭,加他黑‘色’的皮膚,顯得詭異非常。
“嘿,老頭,現在以為如何?”慕容復輕笑一聲,揚了揚手的銀白手套。
火工頭陀一言不發,雙目狠狠盯著慕容復,臉‘色’肌‘肉’‘亂’顫,一股暴虐的情緒正緩緩彌漫而開。
“你再嘗嘗我這一招!”慕容復清喝一聲,當即探出雙手,“哧哧哧”,一片五顏六‘色’的劍氣,暴‘射’而出,猶如暴雨梨‘花’,劍氣,聲勢好不炫麗。
“六脈神劍!”火工頭陀驚呼一聲,一雙牛眼如同兩個銅鈴般瞪起,渾身寒‘毛’直豎,想也不想的往一旁縱去。
但因身體受了不輕的創傷,速度不由慢了少許,眼見劍氣即將臨身,火工頭陀果斷放棄了閃避,嘴一聲虎吼,雙拳緊握,登時身冒出數十條紅‘色’絲線,密密麻麻的蠕動著,顯得猙獰異常。
慕容復也是微微吃了一驚,但細看之下,才發現這些絲線竟是一道道極為細微的內力,正在以某種規律快速流動著。
“噗噗噗”,轉眼間,六脈神劍‘射’到火工頭陀身,“紅線”被斬得七零八落,但讓慕容復暗暗咂舌的是,這老頭竟然未被六脈神劍所傷!
“哼,讓本公子看看,你這些邪‘門’歪道還有多少!”慕容復脾氣也來了,雙手連彈,登時又是十幾道劍氣擊出。
六脈神劍修煉至今,“六劍齊發”他已經可以做到瞬息間連發兩次,當然了,代價是數倍的消耗內力。
火工頭陀低頭看了一眼,身殘余的幾根“紅線”已是散‘亂’不堪,不過他心念一動,卻是沒有馬閃避,竟是打算再硬接一次六脈神劍。
下一刻,“嗤嗤嗤”一陣疾響,六脈神劍劍氣完全擊到火工頭陀身。
但是讓眾人目瞪口呆的是,如此犀利的劍氣,竟然只他身留下了數個紅印。
“哈哈,連天下第一劍都傷不了老夫,張三豐老匹夫,你等著,老夫馬來討回當年的血仇了,哈哈哈…”火工頭陀忽然瘋狂大笑起來。
“你高興的太早了!”慕容復平復了情緒,淡淡說道:“張真人學究天人,我的六脈神劍一樣傷不了他!”
火工頭陀笑聲一頓,臉又變得暴怒起來,“你們都說我不如他,我偏偏要讓你們看看,誰的武功更高,誰才是欺世盜名!”
話音未落,忽的暴起一拳,擊向慕容復面‘門’,聲勢駭然之極。
慕容復臉浮起絲絲笑意,雙手一抖,散去手的劍氣,隨即在空劃了一個復雜無的手勢,不退反進的迎了去。
“慕容公子…”武當三子齊齊一驚,不由出聲喚了一句。
但下一刻,讓他們震驚的是,也不知道慕容復使了什么法‘門’,二人剛一接觸,火工頭陀的右拳竟然詭異的擊向自己左臂,而左拳則擊向右臂。
慕容復身形一晃,一個閃爍間,人已站在火工頭陀身后,“吼”的一聲恍若龍‘吟’的聲音響起,雙掌抵在其后背心。
這一連串變故著實詭異,饒是火工頭陀見多識廣,武經驗豐富,也從未見過如此異的招式,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只聽“咯吱”兩聲骨骼碎裂的聲音傳出,隨即又是“砰”一聲大響,身子往前飛出。
但慕容復不待其落地便欺身而,又補了兩掌。
“噗”,火工頭陀一大口血噴出,身子倒在地,微微顫抖著。
“不給你點顏‘色’看看,還真以為我慕容家沒有看家本領了!”慕容復淡笑一聲,前兩步,見火工頭陀真的已經昏死過去,略一猶豫,并沒有直接下殺手,而是盤膝而坐,地調息起來。
一場大戰下來,他的消耗可是不小,尤其是最后使出斗轉星移之后,內力幾近見底,他自然是要盡快恢復才行。
其實以火工頭陀的功力,慕容復的斗轉星移本來是無法這么容易得手的,但他強行將乾坤大挪移融了一部分進去,兼之火工頭陀內力也消耗大半,這才能一招制勝,否則結局還真不好說,畢竟對付即便內力用光,一身堅不可摧的‘肉’體也還有再戰之力的。
“這是什么武功?”牢房,俞蓮舟與莫聲谷何時見過如此異的武功,不由問出聲來。
宋遠橋眼神光微微閃爍,半晌后才神‘色’頗為復雜的開口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應該是慕容家的不傳絕技,斗轉星移!”
“斗轉星移?為什么我從來沒有聽說過有這‘門’武功!”莫聲谷愣了一愣,一副茫然的樣子。
倒是旁邊俞蓮舟神‘色’微變,“大師兄說的是,師父曾經提過的那‘門’引以為憾絕技?”
宋遠橋點點頭,“不錯。”
莫聲谷神‘色’大急,“你們兩到底在說什么啊?師父什么時候說過,我怎么不知道?”
“你只知道練劍,師父別的話你怎會聽!”宋遠橋瞪了莫聲谷一眼。
莫聲谷訕訕一笑,“大師兄這話從何說起,師父的話我什么時候不聽過了!”
“其實也沒什么,是很多年前,師父有一次閑談說起,江南慕容家有一‘門’絕技,喚作斗轉星移,天下能以之相較的武功聊聊無幾,而且這‘門’武功甚少有人知道,神秘非常。”一旁俞蓮舟緩緩開口解釋道。
“原來是這樣…”
小半個時辰過去,慕容復調息完畢,體內內力恢復大半,睜開眼睛一看,不由一愣,只見周圍丈許處,武當弟子將他圍在間,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
“莫七俠,你們這是?”慕容復直接朝莫聲谷問道。
莫聲谷還未說話,范遙卻是冒了出來,“他們見公子療傷,為公子護法!”
見到范遙在此,慕容復略一思索也明白過來,眼前這些武當弟子眼已經恢復了些許神采,看來是范遙已經給他們服過解‘藥’了。
只是宋遠橋被火工頭陀打成重傷,非解‘藥’可解的,神‘色’仍然蒼白異常。
“慕容公子,”莫聲谷忽然神‘色’有些扭捏的朝慕容復說道:“莫七冒昧請教一個問題。”
“七弟!”俞蓮舟似乎知道莫聲谷想問什么,立即出聲打斷。
慕容復笑了笑,“無妨,有什么問吧。”
“適才你打敗這頭陀的武功可是斗轉星移?”莫聲谷猶豫一下,還是問了出來。
慕容復怔了一怔,不由輕笑一聲,“沒想到慕容家一點微末技藝,還能入得莫七俠的眼,不錯,正是斗轉星移。”
“真的是斗轉星移…”
遠處宋遠橋掙扎著起身,“慕容公子…”
慕容復隨手一道勁力將他按了回去,“宋大俠行動不便,那些寒暄的話不要說了!”
宋遠橋灑然一笑,“寒暄的話宋某不會說,但還是要謝謝慕容公子,武當下必當銘記在心!”
慕容復擺擺手,“不必客氣,對了,我調息多長時間了?”
“半個時辰!”俞蓮舟答道。
“慕容公子,這個人怎么處置?”卻是莫聲谷指了指躺在地一動不動的火工頭陀。
提起這個,武當諸人自然是紛紛大怒,“這還有什么好說的,除惡務盡,殺了他!”
“沒錯,這人喪心病狂,殘忍之極,該殺!”
“該殺,該殺!”
莫聲谷和俞蓮舟雖然沒有說話,但眼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倒是宋遠橋眉頭微微一皺,沉‘吟’半晌才開口道:“慕容公子可否饒他一命?”
慕容復不禁一呆,“我沒聽清,你再說一遍?”
“唉…”宋遠橋嘆了口氣,“早年曾聽家師提起過這人的事跡,也是個可憐人,而且…而且家師與他還有一些誤會,既然得知他還活著,宋某自然希望能將他帶去師父面前。”
“這樣啊…”慕容復眼睛咕嚕嚕的轉了轉,心念頭轉個不停,他之所以沒有直接痛下殺手,自然是對火工頭陀那詭異的功法頗感興趣。
而且這人竟能由外而內的修出‘精’純至極的內功,慕容復對其的原因可著實好得緊。
“宋某的要求可能有些強人所難,但還希望慕容公子能夠成全一二。”宋遠橋在俞蓮舟的攙扶下直起身子,對慕容復躬身行了一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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