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復被這么多人圍觀指點,好似自己多么罪大惡極似的,心中惱怒,再看向青衣漢子時,只覺得這人恁的可惡,正想發力,捏斷他的手,一走了之。
“住手!”忽然傳來一聲童聲。
眾人循聲望去,卻是一個十來歲的小女孩,一身白衫,長得眉清目秀。此時正一手叉腰一手指著慕容復,滿臉怒氣。
只聽她繼續說道:“小小年紀便學人搶劫,長大還得了,看你的樣子也是武林中人,怎能依仗武功欺壓良善,還不快快放開他!”
慕容復懶得解釋,對青衣漢子說道:“你到底還不還?”說著手中加大三分勁力。青衣漢子只覺得疼痛入骨,這只手似乎已經斷了,嘴中痛呼的同時連忙說道:“我…我給,我給!”
女童見慕容復完全不理會她,仍然繼續行惡,心中惱怒,腳尖輕點地面,身子便向慕容復飄去,以指作劍,直點慕容復“肩井穴”。
慕容復感覺后背勁風襲來,回頭一看竟是那小女孩,身體微側,左掌向后斜劈而出,拍向女童肋下,女童又變指為掌,“噗噗噗”轉眼間兩人對上數招。
“咦”慕容復驚咦一聲,沒想到這女童小小年紀,武功倒是不俗,不過內力明顯遠不及自己。
慕容復微微震開女童手掌,一招“手到擒來”便勾住女童右肩,輕輕一拋將女童拋了出去。
慕容復開口道:“小姑娘,你不要多管閑事,我不想傷你。”
女童落地后不由自主的退后兩步才站穩身形,一張小臉漲得通紅,似乎丟了極大的面子。
再聽得慕容復的話更是怒火直冒,氣哼哼說道:“你這可惡的強盜欺負人,我就要管。”說著不知從哪抽出一把短劍,一招“白虹貫日”又攻了上來。
她的劍招精妙,與龍城劍法也不相上下,慕容復單手對敵,又手無寸鐵,一時間有些招架不住,衣服又被刺破了幾處。
慕容復被人冤枉為強盜本就極為郁悶,這個黃毛丫頭還糾纏不休,心頭也是怒氣上漲,松開青衣漢子的手,身形一閃避開女童的一劍,同時反手凌空一指,點在女童“巨骨穴”上。
女童還未來得及反應,便覺得全身一麻,再也不能動彈,短劍落地。這一指“參合指”距離尺許,倒是直接制住了女童。
慕容復一步夸到小女孩身側,“啪啪啪”一連幾巴掌打在她屁股上,同時嘴中說道:“哼,不知天高地厚,你以為小爺的閑事好管么,不給你點教訓你還當小爺是泥捏的。”
被當著這么多人的面打屁股,饒是女童不懂什么男女有別,也羞得不可自抑,“哇”一聲大哭起來。
女童這一哭慕容復也有些手足無措,但聽得周圍議論聲越來越大,似乎有犯眾怒的趨勢,只好硬著頭皮“啪啪啪”又是幾巴掌,嘴中厲聲說道:“你再哭我還打。”
女童瞬間咬住嘴唇,只是眼淚還在骨碌碌的掉,長這么大,從來沒有人敢這樣對她,心里委屈的不行,一時間對這個可惡的壞蛋更是恨到了極點,卻又不敢哭出聲。
慕容復道:“現在我解了你的穴道放你離去,不準再跟我胡攪蠻纏,否則將你屁股打開花。”說到后面已經是聲色俱厲。
似乎慕容復的威脅起了作用,女童小臉微微一白。慕容復伸手一拍女童肩后“天宗穴”,解開她的穴道。
女童身體驟然一軟卻是倒入慕容復懷里,慕容復急忙扶起她說道:“喂!你可別趁機占我便宜。”女童甩開慕容復的手,恨恨看了他一眼撿起地上短劍跑出人群。
慕容復轉身看向青衣漢子,想給他一個教訓。可青衣漢子早已被嚇怕了,急忙拿出一錠銀子交給慕容復。
慕容復遠遠看到數個身著捕快服飾的人跑來,只好拉著慕容雪快步逃離現場。
數月之后,大理無量山,劍湖谷底,慕容復正四處觀看,只見周圍林木蔥郁,崖壁聳立,左邊山崖上一條大瀑布如玉龍懸空,滾滾而下,噴珠吐玉,氣勢磅礴。
瀑布下有一潭清澈大湖,隨著大瀑布不斷注入,湖水卻不溢滿,想來另有泄水之處。湖水邊有一塊巨大光滑的石頭,想必這就是傳說中的無量玉璧了。
慕容雪抱著慕容復的手臂輕輕搖了搖道:“哥哥,我…我們…來…來做什么?”
此時的慕容雪一身白衣,精致的小臉已經略顯紅潤,一頭雪白銀發在頭上挽了兩個發髻,身材已經不顯瘦弱,只是說話不太利索。
慕容復看向慕容雪道:“雪兒,一句話要一口氣說出來,可以停頓,但中間不要有重復。來,跟我說一遍,‘我們來做什么’。”
慕容雪想了想道:“我們…來做什么。”
“語氣要連貫,你可以在心中默念數遍,再從嘴里說出來。”
慕容雪頓了會道:“我們來做什么?”
慕容復伸手捏了捏慕容雪小臉笑道:“嗯,這就對了,雪兒真聰明。”
慕容雪開心的笑了笑,她學東西極快,被慕容復教導數月,已經懂了許多,漸漸趨向正常人,只是說話習慣不是短時間內能改的。
慕容復嘆了口氣道:“我們來此取神功秘籍。”
“神功?秘籍?”慕容雪歪頭想了想還是不明白。
慕容復寵溺的摸了摸她的頭道:“就是我教過你的武功。”
這三個月以來,慕容雪的病倒是沒發作過,起初慕容復想到神照經對治療經脈有奇效,也曾將神照經傳給慕容雪,哪知慕容雪根本沒法修煉出神照經真氣。
不過她天資甚高,雖然學不了神照經,但慕容家的龍城劍法卻練得極好,現在已經小成。
只是慕容雪養成了一個壞習慣,每天晚上必須慕容復抱著睡,每天早上必會把慕容復舔醒。
“哦,那你看這塊…石頭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