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致遠腦海里突然情不自禁地冒出一個倩影,冷弦凝!若是這位福州第一美女愿意給自己當模特,以她在福州城的名氣,旗袍一定很快就能在福州城流行起來,也不用擔心被那些衛道士攻擊傷風敗俗,若是連冷弦凝這樣忠貞的女子都被人質疑傷風敗俗的話,這世上還有純潔的女人嗎?
想到這里,郭致遠就興奮地朝沈玉娘擺擺手道:“你只管把成衣裁縫出來,其他的事情我來想辦法!我會和徐先生說一聲,讓他把庫房里上次繳獲的綢緞、布匹都交給你!…”,說著他根據對冷弦凝的第一印象估摸著她的身材報了幾個尺寸數據給沈玉娘,這也是郭致遠前世當秘書鍛煉出來一種特殊能力,當秘書眼力不行肯定當不好,所以不管什么女人郭致遠只要看一眼就能猜出她是什么罩杯穿什么碼的衣服,屢試不爽。
接下來兩日郭致遠都在準備去福州的事宜,當過市長秘書的他再清楚不過,悶頭當官是當不好的,經常去上司衙門那里走動走動是非常有必要的,后世官場不是流行一句順口溜嗎?“不跑不送,原地不動,只跑不送,平級調動,又跑又送,上級重用”,郭致遠倒不指望黃似華會重用他,但是接下來他馬上就要大刀闊斧地推動古田縣發展了,要是不把知府衙門那些個官吏安撫住了,關鍵時候給他來一下狠的,那就得不償失了,所以在自己的力量還沒有足夠強大之前,哪怕再不愿意,郭致遠也得陪著笑臉去和這些知府衙門的官吏周旋。
這次去福州當然不可能空手去了,好在之前在鉆山豹的密室里還繳獲了不少珠寶,這些珠寶要是去換成現銀太麻煩,價值也會大打折扣,郭致遠全都沒動,留著來送禮,所以倒不用擔心準備禮物的問題。
萬事俱備,沈玉娘那邊也把旗袍做出來了,請郭致遠過去看,因為擔心這些可憐的女人被外面的無賴騷擾,所以郭致遠就把她們都安置在了團練鄉兵的兵營的旁邊,中間用圍欄隔離開了,并且向鄉兵們下了嚴令,不許騷擾這些可憐的女人,所以目前來看,倒也還相安無事。
為了避嫌,郭致遠也沒有來過這些女人住的地方,今天是第一次,還沒有走進女人們住的木屋就聽見里面傳來了歡快的笑聲和打鬧聲,郭致遠嘴角也微微翹了起來,看來自己建服裝廠的這步棋還是走對了,這些女人有了事做,才能走出心中的陰影,撫平心中的創傷。
一進門,郭致遠的眼珠子都差點掉出來,里面的女人全部穿著凹凸有致的旗袍,那叫一個賞心悅目啊!最讓郭致遠吃驚的是,楚婉兒居然也在,而且也穿著旗袍,還真別說,如果不是穿了旗袍,還真看不出楚婉兒的身材居然如此有料!那胸前的高聳都快把旗袍衣襟給撐破了,而楚婉兒對這身旗袍也是愛不釋手,不時扭動著腰肢向周圍的姐妹們展示她的傲人身姿。
看到郭致遠出現在門口,女人們的笑聲戛然而止,羞澀而又慌亂地像受驚的兔子一樣飛跑著躲了起來,只有楚婉兒和沈玉娘姐妹沒跑,只是楚婉兒的臉卻一下子變得如紅蘋果一樣鮮紅,看都不敢看郭致遠,扭捏地看著腳尖,手都不知該往哪里放了。
郭致遠也是目瞪口呆地望著楚婉兒,他還是第一次看到如此女人的楚婉兒,因為楚婉兒直爽的性格,他很多時候都把楚婉兒當成自己的哥們,很少往男.女之情方面想,此時看到楚婉兒與平時截然不同的另一面,也讓他心底情不自禁地泛起了漣漪。
沈玉娘見氣氛有些尷尬,便輕咳一聲落落大方地朝郭致遠行禮道:“奴家見過大人,奴家已經將大人所說的‘旗袍’做出來了,大人可還滿意?…”
郭致遠這才醒過神來,連連點頭道:“滿意,滿意,太滿意了,和我想象中的一模一樣,不,比我想象中的更漂亮!”,說著緩緩踱步走到仍不敢抬頭的楚婉兒身邊,圍著她轉了幾個圈,嘖嘖有聲地贊嘆道:“婉兒,真看不出你身材這么好,早知道我就不讓你帶兵了,選你給我當模特好了!…”
楚婉兒雖然不知道“模特”是什么意思,但一聽立刻跳了起來,連連擺手道:“不行,不行,我還要當女將軍呢!這衣服不穿了,羞死人了!…”說著就逃也似的跑了。
郭致遠望著楚婉兒落荒而逃的背影哈哈大笑起來,他也不知道到底更喜歡哪樣的楚婉兒,是如男兒般直爽天天和他拌嘴的楚婉兒,還是方才這個展現傲人身材害羞得連頭都不敢抬的楚婉兒呢?
第二日郭致遠就帶著白度、法正、張承和他挑選出來幾個新加入情報部門的密探出發前往福州了,徐光啟留下主持大局,之所以帶白度而不是徐光啟,是因為白度對知府衙門的官吏比徐光啟熟悉,能起的作用更大。
來到福州城找客棧住下后,張承他們自去籌辦在福州建情報站的事情,郭致遠帶著白度和法正去知府衙門投了拜帖,這回倒是沒吃閉門羹,但是黃似華也沒像上次一樣在知府府邸接見他,而是改在了簽押房。
郭致遠一進門,就見黃似華一臉鐵青端坐在座位上,郭致遠剛要行禮,他便用力一拍桌子指著郭致遠怒斥道:“郭致遠,你真是膽大包天!莫非你當真以為你有你令尊郭大人照拂,本府就不敢拿你問罪嗎?!…”
其實來時郭致遠早已料到會是這樣的場面,王德民吃了這么大虧,不可能不向黃似華告黑狀,那么黃似華這種反應就是意料之中的事了,所以郭致遠不慌不忙地故作詫異道:“知府大人,家父在我上任之初便叮囑我為官定要小心謹慎,若是違了朝廷法紀,他絕不會維護我半句,所以下官自打上任之日起處處如履薄冰,不敢越雷池半步,何來膽大包天之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