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言家在國外,可是白墨家卻在國內啊。
白墨和蕭穆春雖然不是親兄弟,不過表親也是很親的啊,而且同在國內,那這親戚之間走動的應該會多,如果白墨有了女朋友,以后走親戚之類的,也算有個說話的人。
如果能投機更好,或許也就成為好朋友,平時也能多往來,結伴逛街之類的。
說到底,她心底里是渴望親情的,爸爸這邊的喬家等于是斷了,而媽媽那邊也沒有什么走動的親戚,就一個舅舅還是那樣子的,也等于沒有。
所以,現在就巴望著蕭穆春這邊了。
向柚柚是打的這個主意,所以聽說白墨有了女朋友才顯得那么開心。
蕭穆春可不管這些,也沒空去想這些。
在他看來,只要有向柚柚陪他,其他的都是閑雜人等,越少越好。
說他自私也好,霸道也罷,他才不在乎人言呢。
轉眼就是十月。
蕭穆春、向柚柚、洛則、董芷藍四個人坐上了去法國的飛機。
這次旅行是早就定下的計劃,只是變了地點。
向柚柚本來是打算去江南水鄉的烏鎮就可以了,坐上烏篷船,穿梭在水巷間,那感覺光是聯想一下就美極了。
蕭穆春自然不會有異議,她想去哪兒就去哪兒。
但是董芷藍從向柚柚口中知道了他們的出行計劃,然后也要跟著一塊兒去,理由是洛則也要邀她一起旅行,她覺得兩個人太悶了,不如大家結伴而行。
向柚柚當然是高興,一口答應了。
帶了兩個電燈泡同行,蕭穆春心里當然不樂意,但是向柚柚愿意,他也沒辦法。
因為這倆人的加入,旅行地點后來就變成了法國,這是董芷藍提議的,古鎮那些她早就去過,覺得沒新意,倒是對素有浪漫之都之稱的法國情有獨鐘。
所以雖然去過,但還想去,那些景點被她娓娓道來,聽起來確實不錯。
向柚柚就這樣被董芷藍說動了。
所以就有了這次的法國之行。
在飛機上,向柚柚忽然變得依賴蕭穆春。
坐在座位上,她說,“你幫我系安全帶嘛。”
空姐送餐的時候,剛到前幾排的時候,她又扯扯蕭穆春,“你幫我把餐臺打開嘛。”
蕭穆春當然愿意效勞,而且還特別高興,暗暗覺得旅行真好,向柚柚終于有點依賴他的樣子了。
其實向柚柚是有苦難言,這是她第一次坐飛機,她壓根不知道飛機上的安全帶該怎么系,是不是跟坐車一樣呢,萬一不是豈不是要鬧笑話了,所以干脆求助他了。
下了飛機坐車去酒店,隔著車窗看著外面的景色,向柚柚似乎有點理解什么董芷藍要來這兒了。
異國風情的氛圍,真的是給人不一樣的感受。
對沒出過遠門的向柚柚來說,一切都是那么新奇,那么有意思。
就連晚飯都沒在入住的酒店吃,而是提議去外面吃,其實她就是想去外面到處看看。
蕭穆春仔細看了看向柚柚的臉,臉色不錯,一早起來趕飛機,不但沒有一點疲倦的樣子,反而神采奕奕,一副激動的樣子,像一只遠道而來好奇的貓。
董芷藍打著哈欠,“柚柚,你不累啊?”
“不累啊,不過你好像很累的樣子。”向柚柚打量著她。
洛則接道,“可不是嗎,昨天折騰到那么晚才睡,睡眠不足,不累才怪。“
向柚柚不解的看了看這個,看了看那個,因為今天要出門,她昨天可是特意早早休息了的,董芷藍那么晚不睡,現在這么的沒精神。
“莫非…”
向柚柚疑惑的眼神,董芷藍一下子就看出來她是那么意思了。
“你別亂想啊,我昨天是在熬夜趕一個稿子而已。”
向柚柚抿抿唇,“我什么都沒說啊,怎么亂想了,你這么著急解釋什么,一定是心里有鬼。”
“誰心里有鬼啊。”董芷藍和她鬧著,臉卻莫名的紅了。
正巧被向柚柚看到了,馬上道,“誰心里有鬼誰知道,沒鬼你臉紅什么。”
洛則跟著解釋,“柚柚,你就別說她了,她昨晚真是加班。”
向柚柚嘟嘴,找蕭穆春告狀,“他們兩個合伙欺負我,你管不管。”
蕭穆春掃了一言洛則。
洛則干咳了下,避開蕭穆春的目光。
蕭穆春回過頭,一本正經的對向柚柚說,“你還看不懂啊,他們兩個其實就是不想跟我們兩個一起去吃飯,所以找借口說累,其實是想獨處。”
“哦,是嗎。”向柚柚被他說的有點迷糊,但覺得好像有點問題,“那好吧,我們兩個去吃飯,不強求他們。”
說著,拉著蕭穆春直接走了,嘴里還嘟囔著,“不想去就直說好了,繞這么大圈子。”
留下洛則和董芷藍面面相覷。
“哎,他們這什么意思嘛。”董芷藍瞪著眼,“唱雙簧哪?”
“簡直是…”洛則憋了半天,憋出四個字,“賊喊捉賊。”
他是真沒想到蕭穆春竟然來這一招啊。
這也太損了。
想獨處的明明是蕭穆春。
奸詐啊奸詐。
就這么一句話就成功把他們兩個扔下了,最主要的是還把鍋扣他和董芷藍頭上了。
感嘆完蕭穆春是個狐貍之后,洛則也挺高興的,沒有電燈泡他就可以和董芷藍兩個人吃飯了。
“芷藍,你想吃什么?”
“就在這兒吃吧,我實在是累,吃完要補覺。”
“好吧,酒店里有兩個餐廳,我們去看看。”
他們兩個的晚餐就在酒店的餐廳解決了。
吃完飯董芷藍就回房休息了,洛則也回了自己的房間。
倒是向柚柚,吃完飯又拉著蕭穆春到處轉,弄到深夜才回酒店。
第二天,四個人出去玩兒。
董芷藍對這些景點如數家珍,就由她做向導。
蕭穆春雖然多次來過法國,但是導游這回事,他只會給向柚柚一個人當。
凱旋門,盧浮宮,圣母院,一天下來就算穿著平底鞋,腳都吃不消了。
蕭穆春讓坐車,向柚柚卻不要,生怕坐車太快錯過了街邊的一棵樹,一株花似的。幸好這些景點相隔不算遠。
走在香榭麗舍大街上,街邊的咖啡館,林立的古建筑,來往的行人,蔥郁的景觀樹,一角一隅都是景致。
花大價錢來一趟,向柚柚著實不想錯過。
在法國的幾日,除去吃飯睡覺的時間,向柚柚一刻都沒閑著。
就連董芷藍這整日東奔西走的記者都直呼太累,最后只剩下蕭穆春舍命陪君子,從不喊累的培向柚柚到處走。
“如果你累的話就留在酒店吧,我自己在附近逛逛就可以了。“向柚柚看到董芷藍都撐不下去了,不好意思的對蕭穆春說。
“我不累,異國他鄉的,你一個人亂走,萬一迷路了怎么辦。”蕭穆春問她。
“迷路了可以打電話啊,可以打車回酒店嘛。”向柚柚滿不在乎的回答。
蕭穆春繼續問,“那如果遇到小偷呢,錢包手機被偷了怎么辦?”
向柚柚搖頭,“你想像力真豐富,可以去做編劇了。”
不過也好,既然他不嫌累,有個伴總比沒有好。
回國的前一天,法國下起了雨,還有點大。
蕭穆春以為這下向柚柚該乖乖待在酒店了,誰知道她偷偷撐著傘出去來了個雨中漫步,然后還摔了一跤。
下午倒是肯在酒店里了。
來法國的這幾天,這是難得的時刻,兩個人安安靜靜的看會兒電視。
“腿還疼不疼?”蕭穆春問她。
向柚柚搖搖頭,摔的倒不重,就是膝蓋擦破了點皮,當時回來就已經擦了藥,開始有點疼,現在已經感覺不到疼了。
“我還以為你要負傷出行呢。”看她沒事,蕭穆春笑道。
就向柚柚那勁頭,他是真沒想到她能因此留在酒店,不出去玩兒。
“你還敢笑我。”向柚柚錘打了他一陣,“其實我是腳疼。”
她下午沒出去,才不是因為這擦破點兒皮呢,輕傷不下火線,這連傷都算不上。她雖然腿不疼,但是腳疼,這幾天不停的走走走,腳都磨起泡了。
真是辛苦的旅行!
“腳疼,腳怎么了?”蕭穆春拿起她的腳,才發現她腳底的水泡,頓時皺了眉,“讓你逞能。”慍怒中帶著心疼。
打電話向酒店要了針、消毒酒精之類的東西,給向柚柚把腳底的水泡挑了,然后 又給她搬到床上。
“從現在起,哪兒也不準去了,飯讓酒店送到房里吃。”蕭穆春強硬的說。
“你要軟禁我呀。”向柚柚哀嚎,“你好狠心啊。”
怎么突然就沒了自由呢。
蕭穆春豪不心軟,“我開始就不應該慣著你。”
起碼也要休息一下啊,哪有馬不停蹄一刻不閑的。
見出去無望,向柚柚那個后悔啊,早知道不要告訴他腳疼了。
不過這次旅行,她確實好累啊,雖然每天歡欣雀躍,但她又不是鐵打的,也是特別累的,只是覺得如果不出去玩兒就浪費了,好不容易來一次,多看看才不虧。
雖然向柚柚挺累,不用動正中下懷,可是這樣被限制行動自由,她還是生氣。
于是拿不吃飯抗議,蕭穆春極好耐心的一點點喂她,向柚柚實在別扭,只能認輸 自己吃飯。
伺候這位腳疼的吃完水果,蕭穆春就膩了過來。
“柚柚…”
來法國的這幾天,每天從外面回來,向柚柚都是倒頭就睡,他可是被晾了好幾天了。
向柚柚推他,“我腳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