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驚人的收視率,是連木枚也萬萬沒有想到的。
要知道,現在是影視行業的寒冬,各種粗制濫造的影視劇層出不窮,分流了很多的好片子。
而特種兵題材的電視劇,又是第一次被搬上熒幕,觀眾能不能接受、喜不喜歡看等等,都是個未知數。
大家在看慣了耍酷裝帥的電影電視之后,能否接受這種類似紀實的軍事題材作品,這更是難以預測的。
而如今,那些所有的擔心和不確定,統統都消失了。
木枚激動、舒云晴激動,所有參與拍攝的工作人員激動,龐飛和時峰等人更是激動。
這部作品的大火,不僅預示著軍事題材的作品被觀眾接受的程度,更是代表著,每個人的愛國情懷。
我們的人民,不是不喜歡看這樣熱血激昂的片子,而是沒有導演去拍這樣的好片子。
而現在,木枚拍出了這樣一部熱血激昂不糊弄觀眾的好作品,觀眾們的熱情被帶起來了,他們雖然沒有參軍,卻也能跟著故事里面的主角配角們,在部隊、在訓練營、在戰場上都走上一回。
這部片子,不僅成功地改變了觀眾們的喜好,更是讓一眾有著從軍夢想的年輕人,再次燃起了去從軍的想法。
關于這部電視的各種討論,每天都會掛在熱搜上面。
什么“演員都是普通人”,什么“主演演技吊打一切小鮮肉”、什么“從軍夢”等等…
看著每天都在持續增高的收視率和討論的熱度,所有參與這部片子拍攝的人員,沒有一個不高興的。
這不僅僅是木枚一個人的功勞,更是安飛、是他請的那些朋友們一起的功勞。
但更重要的,當然是當初堅持要換劇本的安飛的功勞。
如果不是安飛堅持要把原來的爽文劇本換掉,恐怕,壓根沒有現在這么高的熱度和收視率。
這天,龐飛接到木枚打來的電話,“我是該叫你一聲安飛呢,還是該叫你一聲龐家主呢?”
電視劇播出后,龐飛的身份,就被廣大網友們拔了出來,就是想隱藏也隱藏不住了。
龐飛笑道,“還是叫我安飛吧,這樣聽著順耳一點。”
“嗯。”木枚也是這樣覺得的。
這次給龐飛打電話,木枚不僅是想說關于這部電視劇的成功之處對于龐飛的感謝,更想說的是,“我當初籌備拍這樣一部片子的時候就想過,不管成功還是不成功,我都要把這部片子做成一個系列。所以我想問問你,對接下來的幾個系列,你還有沒有興趣?”
“你可以不急著回答我的,這第二部的籌拍還有很長時間,你可以慢慢考慮的。”
在知道了龐飛的身份之后,木枚就再也沒辦法像之前那樣口無遮攔了,就怕得罪了龐飛,他一口拒絕。
現在的她,就覺得除了龐飛之外,再也沒有人能把這個系列電視劇的魂給演出來,所以她就想趁熱打鐵,跟龐飛把這個事情給定下來。
無意間,她卻又得知龐飛的真實身份,竟然是獵虎國第一位王,人家位高權重,財權都不缺,干嘛要那么辛苦地跑來拍戲?
但她不死心,還是想給龐飛打這個電話問一下,要是能得到龐飛的肯定答復,那她心里面的一顆石頭,也就能落下來了。
龐飛笑著道,“木導,不用等以后,我現在就可以回答你…”
聽龐飛這樣說,木枚的心,一下子懸到了嗓子眼。
龐飛現在要給她答復了,到底是會同意還是不同意呢?
“噗通…噗通…”電話這邊,木枚緊張的不行,感覺手心都冒出冷汗了。
只聽得電話那邊的龐飛悠悠說道,“關于這部戲的所有系列,只要你有需要,我都可以參與。”
都可以參與…
都可以參與!
木枚心中懸著的石頭,一下子落回肚子里。
她高興極了,難以掩飾自己的激動心情,“安飛,謝謝你。”
“謝什么,我是演員,你是導演,你想拍一部好的軍旅題材的作品,我想讓民眾看到真正的軍人的形象和樣子。我們這是互利互惠,沒有什么謝不謝的。”龐飛如實說。
話雖然是這么說,但木枚還是很感謝龐飛,一點架子也沒擺。
二人正聊著,木枚這邊的房門突然被人從外面推開,進來的人是木枚的丈夫張富貴,也不知道這家伙怎么找到這里來的,她都故意躲出來了,還是被他給找到了。
張富貴一進來,看見木枚在跟人打電話,頓時滿口噴糞地罵起來,“跟哪個野男人聊天呢,啊?是不是已經找好相好的了?我就說你怎么那么狠心那么決絕的,一點機會也不給我,原來是已經找到相好的了。跟我說說,你那相好的是誰啊…”
木枚匆忙對龐飛說了句“我還有事”,就將電話掛斷。
張富貴現在是狗急跳墻,一旦離婚,他就什么也沒有了。
所以他一直死纏爛打著,就是不肯跟木枚離婚。
這不,木枚為了躲避他,連舒云晴的家也不敢住了,在外面找了酒店,可誰知,這家伙還是找到這里來了。
這個張富貴現在就是個瘋子,為了逼著木枚不跟他離婚,真的是什么事情都做的出來。
木枚早有預料,提前在包里放了防狼噴霧劑和刀子之類防身的東西,就是為了防止張富貴突然亂來。
“張富貴,你趕緊給我出去!”
“我不出去,我就不出去,現在咱兩還沒離婚呢,咱兩還是合法的夫妻,我跟你住在一起,怎么了?你把手機給我,讓我看看你給誰打電話呢。”
說著,便要過來爭搶木枚手里的手機。
木枚一個閃身躲過,然后快速跑到包包跟前,從中掏出防狼噴霧及,對著張富貴的臉頰上就噴了兩下。
張富貴慘叫連連,用兩只手捂著臉頰,痛苦不已地說,“、你個臭,你敢這樣對我。”
“這樣對你都是輕的,你要再敢亂來,我都敢閹了你。”
“你…你真的是太狠心了,一毛錢都不給我留,房子車子你全部要收走,你讓我今后怎么過。是,我是做了對不起你的事情,可你以為我愿意這樣啊,還不都是被你給逼的。”
“你一天到晚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永遠把我當傭人一樣地使喚,我在你眼里,是你的丈夫嗎,我就是一條狗吧。你讓我毫無尊嚴,毫無男人的面子可言,我是實在受不了你了,才去外面找的女人。”
“呵呵,別把你的出軌建立在我身上,你自己無能、沒用、做業績都要依靠我來幫你,但凡你有點本事有點能耐,你會有那種自卑感嗎?”
“是你為了討好我,每天裝出一副很體貼地樣子給我做飯給我捶背給我捏肩,我從來沒逼著你去做那些事情吧。你自己把自己的尊嚴給踐踏了,現在卻有來怪我,真是搞笑。”
張富貴揉了揉紅腫的眼睛,不甘心地叫道,“你閉嘴,就是你害的我,就是你。我和你結婚這么多年,鞍前馬后的,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現在要跟我離婚,卻一毛錢都不給我留,吧我當喪家犬一樣地要趕出去,木枚,你不讓我活,那我也不讓你活了。”
“要死,咱們一塊死,誰都別想好過。”
說著,張富貴竟是從懷里掏出一把明晃晃的刀子,爭著半大的眼睛,狠狠地朝木枚刺了過來。
木枚大驚失色,連忙再次朝他噴防狼噴霧及,但是張富貴這一次就跟瘋了一樣,不管不顧,迎著噴霧劑就沖了上來。
刀子直直地朝著木枚的胸口刺下來,木枚到底是個女人家,體力和男人沒法相比。
由于閃躲不及,她的胸口,結結實實挨了這一下。
頓時,殷紅的鮮血順著她的胸口緩緩流淌下來。
便在這時,一名服務員從門口路過,張富貴大驚失色,連忙轉身逃跑。
龐飛在聽到木枚電話里張富貴的聲音后就知道不妙,他趕緊給舒云晴打了電話,讓她帶人過去看看。
舒云晴趕到的時候,木枚正被幾名醫護人員抬上救護車。
她詢問了木枚的情況,醫生只說了“很危險”幾個字,這讓舒云晴也是非常的擔心。
“叮鈴鈴…”
舒云晴的手機響了,是龐飛打來的。
“木導怎么樣?”
“被張富貴那個混蛋給刺傷了,好像挺嚴重的,人都昏迷了。”舒云晴焦急不安地說。
龐飛說,“你跟著去看看,隨時跟我匯報木導的情況,我現在立刻馬上趕過來。”
“哦。”
舒云晴說完,開車跟著去了醫院。
龐飛放下電話,穿上外套,跟安瑤簡單說了一下,便準備出門。
安瑤一把將他拉住,“這深更半夜的,你現在趕過去啊。”
“人命關天的事情,耽誤不得。安瑤,你照顧好囡囡,我去去就回。”
安瑤也知道木枚命在旦夕,龐飛肯定是放心不下的,當下,也不再阻攔了,“那你夜里開車注意安全。”
“嗯。”和安瑤告別之后,龐飛便急忙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