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小鎮上,幾名殺手一邊吃著酒一邊聊著天,“聽說了沒,有人出五千萬殺一個人。”
“五千萬,價格挺高的啊。”
“是啊,咱們要不要去試試?”
“試試就試試,誰跟錢過不去啊。”
“我勸你們還是別去冒險了,已經有幾波人抱著跟你們一樣的心態去試試了,最后都失敗了,聽說,死無全尸啊,樣子極其恐怖。”
“哦?這么難?”
“不難能給你這么高的價?”
“那刺殺的人什么來歷啊?”
“具體來歷不知道,不過聽說是個人物,好像叫…叫什么龐什么飛。”
“啪”的一下,鄰桌突然傳來酒杯重重放在桌子上的聲音,吸引了說話的幾個人同時看過去。
是個女的。
幾個人并沒有當回事,繼續聊天。
在他們大言不慚說到要去試試的時候,突然,從那女人的方向,發出“虎虎生風”的聲音。
一只酒杯被女人丟了過來,直直地朝著聊天的幾個人面門上砸來。
幾人連忙閃躲,避開酒杯,但見酒杯“砰”的一聲直插到了一邊的木桌上。
這手勁,這力道,原來也是個厲害的角色啊。
“什么人?”
“送你們上黃泉路的人。”女人緩緩站了起來,嘴角,勾勒出一抹不懷好意的微笑。
那幾人互相看了看,眼神交流一番,同時向著女人發起攻擊。
女人不待對方來到跟前,身形便如同閃電一般主動沖了過去。
只見一道影子在眾人身邊來回穿梭,下一秒,女人竟是已經到了大門跟前。
說話的三人如同被釘在地上一般,一動不動。兩秒鐘后,三人卻都轟然倒地,從他們的脖子上,緩緩流出殷紅的鮮血。
死了!!
三個人,全都死了!
人群一陣驚恐,有人大喊報警,有人嚇的躲了起來。
而那個女人,看也沒看那三具尸體一眼,徑直離開酒樓。
“龐飛,你可真是給華炎宗爭氣啊,什么阿貓阿狗,竟然都敢打起華炎宗的注意來了。”玉奴嬌冷“哼”一聲,身形很快消失在大街上。
豪城。
金家。
金躍光和汪立衫坐立不安,神色均是很難看。
他們花了高價來要龐飛的命,但派出去的幾波人,皆都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是死是活,連個消息也沒有。
這讓二人非常地不安,心里非常的沒底。
“該死的,那些人到底都去哪了?還殺手組織呢,我看不過是一群廢物罷了。”汪立衫來回踱著步子,嘴里嘀嘀咕咕。
金躍光把玩著兩顆鋼珠,突然站了起來,“恐怕他們,是兇多吉少了。老汪,那個龐飛,真的很不好惹啊。”
“那現在怎么辦?難道就這么算了?”汪立衫來到金躍光跟前,不安地問。
金躍光冷“哼”一聲,“當然不可能就這么算了,我金汪兩家四條人命,若是就這么算了,日后還怎么在這里立足。他龐飛不好惹,可不代表他的家人也一樣不好惹,我就不信了,他能有通天的本事,連他身邊的人也能時時保護著。”
“兩只老狐貍,盤算什么不好,竟然敢盤算我華炎宗的人!”一道清冷的聲音,突然自屋子內響起。
汪立衫和金躍光都是嚇了一跳,“誰?誰在說話?”
“你姑奶奶。”玉奴嬌丟了一塊石子下去,正中汪立衫腦袋。
二人同時向著石子來源的方向看去,只見二樓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個陌生的女人,一身戎裝,不過與華夏正規編制的軍裝又有所不同。
二人并未認出玉奴嬌的真實身份,事實上偌大華夏,能認出這身戎裝的也沒幾個人。
他們叫囂著,讓玉奴嬌下來說話。
“下去?你們還沒那個資格。”玉奴嬌面帶微笑,那雙巧笑嫣然的眼睛里,卻是迸射出冷冷的寒光。
金躍光徑直走到茶幾前,掏出家伙什。
“老子管你是誰,膽敢在我家里胡作非為,都該去死…”
“嗖——”子彈射了過去,卻并未看到玉奴嬌的身影。
兩個人都傻眼了,不知道為何剛才還坐在那里的玉奴嬌,怎么眨眼間就消失不見了?
“人呢?”
“在這!”玉奴嬌的聲音,竟是自二人身后傳來的。
下意識回頭,然后,就看到一柄漆黑的槍口,正抵著金躍光的腦門。
而這槍,之前可是拿在金躍光手中的,竟是不知何時以何種方式,就到了玉奴嬌的手中了。
“砰!!”一句話也沒有,玉奴嬌就扣下了扳機。
一旁的汪立衫被賤了一臉的血,更是被金躍光倒地血流不止的尸體,給嚇懵了。
槍口,緊接著挪到了他的腦門上,下一個死的,就是他了。
“不…”
“砰!”
“呼。”玉奴嬌吹了口上的煙霧,冷冷地撇了那兩具尸體一眼,邁著修長的腿,走出金家大宅。
路過門口之時,她看到金躍光的妻子癱坐在地上,手里的電話屏幕上,正顯示著110幾個字。
槍口,突然轉向那個女人。
女人嚇的六神無主,雙手抱著腦袋,“哇哇”大叫。
“砰”的一聲,子彈卻不是射中了那個女人,而是射中了女人身旁的手機。
然后,玉奴嬌丟掉手槍,縱身一躍,離開金家。
龐飛是在玉奴嬌離開沒多久之后來到金家的,這段日子以來,金汪兩家派了許多殺手來刺殺他,都被他干掉了。
之所以沒有趁早收拾這兩個老家伙,是因為這段日子安瑤略有不舒服,他得全心全意呆在家里陪著安瑤。
這不,今日得了空子,他立馬就出來了。
卻沒想到,有人先他一步,竟是將汪立衫和金躍光都給殺死了。
更沒想到的是,他還沒來得及離開,外面就響起了警笛聲。
這次處境的人,還是白思思。
白思思現在可謂是小心翼翼,再三確認過兇手是個女的之后,她才接下這個任務的。
誰知道到了現場一看,居然又是龐飛,白思思心里真是一萬頭草擬嗎奔騰而過。
第三次了,這是第三次跟龐飛較量了。
后果她用腳指頭都能想的出來,龐飛照樣會平安無事地被放出來。
三抓三出,這特么的,這工作還怎么做。
“這次不是我。”仿佛白思思肚子里的蛔蟲,龐飛率先給出解釋。
白思思竟有一種松口氣的感覺,她真的打心眼里希望不是龐飛。可同時,她卻有很希望是龐飛,這樣的話,或許她能把以前的仇怨一并跟龐飛算清楚了。
這是一種很矛盾的心里,很難描述清楚。
白思思壓根沒理會龐飛,而是走到受了驚嚇的女人跟前,問她事情的經過。
女人被嚇傻了,話都說不利索,只能斷斷續續地說是個女人。
這下倒是印證了龐飛跟這件事的確是無關的,白思思也不用再糾結要不要跟龐飛打交道了。
白思思不理他,龐飛倒也樂的清閑。
雖說這件事和他沒有什么關系了,可那個殺了汪立衫和金躍光的女人,讓龐飛直覺上覺得,是和龐飛有些關系的。
他進屋查看了汪立衫和金躍光的死狀,發現他們都是額頭中彈,一槍斃命。
對方下手十分干凈利索,一看就是個用槍的高手。
會是誰呢?
姬如雪擅長刀劍之類的兵器,卻并不擅長用槍,一定不是她!
可除了姬如雪,還能是誰?
突然,龐飛在尸體的身旁,發現了一個很淺很淺的鞋印,這熟悉的花紋…
“是她!”玉奴嬌,這讓龐飛吃了不小一驚。
在白思思進來之際,龐飛迅速將尸體龐的鞋印給擦掉了。
但他這一舉動,還是被白思思給看到了,“你干什么?”
“沒干什么。”龐飛起身,轉身離開。
白思思發現了被擦的模糊不清的鞋印,知道是龐飛所為,連忙追了上去,“那個鞋印是你故意擦掉的,你認識兇手對不對?”
“不認識。”
“你撒謊,你肯定認識兇手,不然你不會幫她遮掩痕跡故意擦掉鞋印。”
“好吧,我認識。你動不了我,更動不了她。”
龐飛的話,讓白思思一臉瀑布汗。
這特么的,這案子還怎么辦?
眼睜睜看著龐飛離去,白思思卻是一點辦法也沒有。
“隊長,查遍了,什么線索也沒有。”
“隊長,現在該怎么辦?”
什么怎么辦,白思思還想問別人現在該怎么辦呢。
龐飛都說了,那個人是她更加動不了的,她能怎么辦,只能作罷了唄。
玉奴嬌來豪城,肯定會去找莫軒,所以,龐飛只要去找莫軒就可以了。
車子一路疾馳,最終在一棟獨立的院落前停下。
這里,便是七扇門在江北三省的根據地,也是莫軒的住所。
龐飛一路進來,遇到不少熟人,他們自然不會阻攔。
到了大廳,果然看到玉奴嬌和莫軒正在說著什么,而玉奴嬌的腳上穿著的,正是華炎宗統一的軍靴。
那種軍靴鞋底上的花紋,龐飛再熟悉不過了。
沒錯了,汪立衫和金躍光,是玉奴嬌殺的無疑了。
“師父,你怎么來了。”見龐飛突然出現,莫軒持了不小一驚,連忙出門迎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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