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拜師
刀疤男眼中透著欣慰，“你進步很快。”超乎他的預料。
這話說的程西西嘴角忍不住又翹起，她試探性的問：“以后…我能看您練武嗎？”
刀疤男沉默不語，像是在思索什么，她連忙補了一句，“放心，我絕對不會讓任何人知道！”
“你熱愛武術嗎？”
刀疤男眼眸沉沉的凝視她，臉上的刀疤在沉暗的燈光中顯得越發恐怖。
程西西激動的心，冷靜下來。
愛武術嗎？
至今武術帶給她的，除了日積夜累的辛苦訓練，就是全身疼痛。
她沒有時間質問自己喜不喜歡，因為她沒有選擇！
這一刻，程西西的心，有著前所未有的堅定！
“愛不愛武術我不知道，但是我想要變強！”只有變強了，才有選擇的機會！
稚嫩的童音鏗鏘有聲，音量不大蘊含無限堅定。
刀疤男背著手，眼神變得高深莫測，“變強可不容易，斷手抽筋都是常事，不穿鞋踩刀尖，這些苦你吃的起嗎？”
程西西笑了一下，語氣透著不符合年齡的成熟，“人生下來就是要吃苦的，吃的苦越多，收獲的越大。”
“這話說的有意思。也確實是這個理。”刀疤男滿意的眼神中，帶著淡淡的欣賞。
他笑了一下，扯動臉上的疤痕，面目越發猙獰，說話語氣卻是少有的輕松，“小娃娃太對我胃口了，給你個機會，提個要求，我能滿足你的要求。”
“什么都可以嗎？”
“自然。”
程西西壓下心底的激動，“收我做徒弟吧！”
風聲肆虐，呼呼的響，一個“好字”落在空中，就被吹散。
程西西再也控制不住，咧著嘴雙手抱拳，對著刀疤男拜下去，：“師傅！”聲音洪亮。
沈鋒毅抬手講她扶起，“既然拜我為師，丑話說在前頭。我這個人脾氣不好又嚴厲，動作招式不標準，我可不會手下留情。”
程西西奉承道：“不打不成器，您盡管下狠手，徒弟絕不會有任何怨言。”
“說的好。”沈鋒毅手臂一動，快如閃電。
程西西都不知道他怎么出手的，忽然一股鉆心的疼痛沖刺大腦。
她咬緊牙關，頭上青筋爆凸，也沒吭一聲。
空氣仿佛靜下來，大冬天的豆大滴汗從程西西額頭流下來。
不知過了多久，沈鋒毅松開手，鉆心的疼痛入潮水般退去。
程西西不著痕跡的松口氣，再繼續下去，她忍不住要反抗了。
意志力堅定，各方面都優秀，沈鋒毅在暗中點點頭，這個徒弟收的甚是滿意。
“今天就這樣，這套功夫你繼續練習，以后每天晚上十點準時到辦事處找我。”
程西西恭敬的應了一聲：“是。”
距離晨練的時間還早，倆師徒在武場練武，直到天微微亮才散。
再晚會，晨練時間到了。
程西西一直沒有回去，林雨桐找到她的時候，小聲抱怨：“出來連個招呼都不打，害我一通好找。”
“對不起嘛，我錯了。看你睡得香，不忍心吵你，就沒告訴你了。”
林雨桐斜視她，“干嘛去了你？瞧這滿頭大汗的。”
程西西附身在她耳邊小聲說：“我悄悄告訴你，你別告訴別人，我在練武。”
林雨桐瞪大眼睛：“你不累嗎？”她的課程和程西西相差無幾，每天下課只想用床裝著，這人居然這么早起床練武！
她眼神在程西西上下掃過，這小身板鐵打的吧！
程西西糾結的眨眨眼，“累啊，可是你也知道我起步晚，精英班競爭力大，不努力我就會被甩出去。”
林雨桐對她豎起一個大拇指，“服你，以后記得叫我起床一起。”
人家精英班的學生如此勤奮，她沒理由躺在床上睡大覺啊。
“好嘞。”
晨練，吃飯，學習，吃飯，搏斗，吃飯，晚上上文化課，這是許多無名島學生的一天。
晚自習，程西西和林雨桐依然一個班。
不知道是不是無名島不太看中文化課程，還是文化課老師太少了，大大的教室里坐了兩三百人。講臺在中央，四周圍繞講臺擺滿座位，一眼望過烏烏泱泱都是腦袋。
每張課桌上面都置放一臺平板電腦，一節文化課結束后，講課的過程自動輸入平板電腦，不會因為人多，造成聽不懂課的現象。
鈴聲響起，一節課結束，老師帶著電腦離開。
課間休息十分鐘，周圍學生仿佛得到解放，噢噢噢一陣起哄聲后，相熟的人竊竊私語。大多數人還做在課桌復習功課。
程西西手指在平板電腦屏幕移動，記重點。
這個時代的電子工具做的太牛逼了，儲存空間，手感，速度，都是她上輩子不敢想象的。
手臂被戳了一下，“小西，我們去洗手間。”
“你自己去吧，我要復習。”程西西頭也沒抬的說道。
“復習也不差這點時間，今天晚上你喝了很多湯，等會上課就是一個小時，你憋的住么？”
程西西想想也是，把平板電腦調至睡眠模式，和林雨桐一起上洗手間。
兩人并肩同行，離開教室后，三五個小男孩對視一眼，其中一個給了伍子俊一個眼神。
他笑著點頭，垂放在大腿外側的手，微微有點顫抖。
幾會只有一次，只要能完成，他就能進入戰隊，完全融入精英班。
無論如何，一定要完成！
他目光漸漸變得堅定，向不遠處的辛英成走去。
十分鐘說快不快，說慢不慢。
第二節課是數學課，班里的氣氛透著莫名其妙的壓抑。
“老師，這里我不懂。”
“老師，我按照你教的方法怎么是錯誤的？”
“老師…”
“老師…”
“老師，我舉報程西西偷東西！”
氣氛陷入死一樣的寂靜。
程西西轉身，用看神經病的眼神看伍子俊，“你發什么瘋？”
伍子俊沒有理睬她，而是繼續對老師說：“老師，她偷了辛英成的平板電腦，我親眼看到的。”
老師眼神移到辛英成身上，“你平板電腦丟了？”
辛英成低著頭，語氣飄忽的應了一聲：“是…”。
“既然平板電腦丟了，為什么上課不跟我說？”
老師語氣越加嚴厲，所有人的目光都盯著他，辛英成緊張的說：“我…我怕老師責罰。”
“你以為現在就不會責罰嗎？”老師冷哼一聲，指著門厲聲道：“出去對著外面大喊一個小時‘我是豬，連平板電腦都守不住’。”
這個懲罰不傷身體，卻太丟人了。
這一片都是教學樓，真要按照老師的吩咐去做，往后他在無名島抬不起頭。
“我…”辛英成還想再說什么，老師眼睛一瞪，“耽誤一分鐘，多喊一個小時。”
教室內一片安靜，沒有人開口，他把目光投向伍子俊，后者連個眼神都沒有給他。
辛英成低著頭，從桌位離開，經過伍子俊的時候，看到一排字，沉重的心情略微輕松。
解決辛英成，老師的目光停在程西西身上，“伍子舉報你偷了東西，你有什么話說沒有？”
程西西咬著唇，把剛從課桌里的平板電腦拿出來。
其他學生看到平板電腦，看她的眼神都變了。
林雨桐更是著急，眼神在同學，老師，程西西身上來回打轉。
程西西目光在伍子俊身上滑過，語氣不緊不慢，但吐字清晰說：“老師，我在課桌里發現辛英成的平板電腦。我想舉報辛英成和伍子俊合起伙來污蔑我！”
眾學生看到她如此自信的模樣，一時分不清該信誰。
“你撒謊！”伍子俊臉紅脖子粗的指著程西西，“我親眼看到上課之前，你一個人鬼鬼祟祟的進教室。然后辛英成的平板電腦就丟了，不是你偷的還會是誰？”
“呵！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偷？我確實來的早，但我每天都這么早來，就憑著這個你污蔑我投平板電腦？我還懷疑你和辛英成兩個人合起來誣陷我！”
“你放屁！”伍子俊指著林雨桐說：“平時你都是和林雨桐一起來的，為什么今天只有你一個人來？”
程西西臉色不變，邏輯清晰的說：“誰說我必須每天要跟林雨桐呆在一起？我熱愛學習，我想早一點來，有什么錯嗎？倒是你，為什么這么早你能夠跟在我后面，我看鬼鬼祟祟的人是你吧！”
其他同學奇異的眼神落在伍子俊身上，有些人還在小聲討論：程西西說的也沒錯啊，從來都沒有見伍子俊來這么早過，而且他從來不獨身，一直都和其他人一起來。
而老師站在講臺上面，垂眸沒有說話。
懷疑的眼神落在身上越來越多，伍子俊忍不住站起來，對老師說：“老師，程西西污蔑我，請求調查監控記錄。”
說完后，他示威般的瞪了程西西一眼。
眾人又在小聲議論：“對啊，有什么好爭執的。教室里有監控，監控調出來看一下不就可以了。”
“對呀對呀，到時候去看看究竟是誰說謊。”
“哎，你們覺得是誰說謊呀？”
“我覺得是程西西，平板電腦是從她課桌拿出來的，不是她還能有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