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我瘋起來連自己都打
機器人打了這巴掌，像是玩上了癮，舉起硅膠做的胳膊又來。
“艸！”
程西西忍不住爆了句粗口，再讓它打就是傻子。
空間只有這么大，對方窮追不舍，程西西被追著滿屋子跑。
“別過來，別追了，求求你了，我認輸好不好？你別追來了啊啊——”
又是一巴掌打在臉上，程西西臉腫的像個發面饅頭，眼睛瞇成一條縫。
她錯了，她真的知道錯了。
今天下午她就應該安安分分的跟林雨桐呆在宿舍里做數學作業！
明天還要進新教室，頂著這幅尊榮，別人怎么看她。
想到這個畫面，程西西忍不住抽了自己一大耳刮子。
嘴賤！
“賤，讓你丫的嘴賤。”
機器人已經走過來，手舉在半空中就要扇過來，也不知怎么搞的，它忽然往自己臉上抽過去。
程西西眼里閃過一抹疑惑，機器人抽風了？
轉念一想也不對，抽風不是這么個抽法，難道是她做了什么影響到它？
程西西仔細想，剛才她干什么來著？
罵自己嘴賤？
抽自個一大耳光子？
她帶著疑惑，再給了自己一耳光，實名認證什么叫瘋起來連自己都打！
一聲是她自己甩的，另一聲是機器人甩自己的。
這下程西西確定，一定是她影響到機器人。
先不管她具體做了什么影響到機器人，既然已經發現它的缺點，程西西就開始忙活。
一只手高高舉起，輕輕放下。另一只手用力對著機器人打去，一拳把它干翻在地。
終于出了口惡氣，痛快！
機器人嗡嗡兩聲，慢吞吞爬起來，打起人來可利索了。
這次程西西故伎重演，結果偷襲失敗…
機器人不僅復制了她的動作，更慘的是…它結合兩者靈活運用，打人左右開弓！
程西西哀嚎一聲，她到底是吃錯了什么藥，要想出這種辦法來傷害自己！
現在的她想不到，今天只是開始。
往后余生，她開始了漫長的自殺式搏斗。
等程西西從游戲房爬出來時，已經是八個小時后。機器人電量耗光，停止搏斗，才放她出來。
和她同時放出來的，還有林雨桐。
林雨桐的傷痕遠遠沒有程西西嚴重，除了臉上略微紅腫外，沒有看到其他傷口。當她看到臉部青紫紅腫，歪著嘴的程西西時，大吃一驚。
“小西，小西…你怎么變成這個樣子了？”看起來就跟命不久矣一樣。
程西西歪嘴巴動了動，吐出微弱的一句話：“送我…去…醫療室…”
“好，我馬上送你過去。”林雨桐背著她下樓，柜臺前的老男人在打瞌睡。
這個時候她一門心思都撲在程西西的傷上，哪顧得上緊不緊張，把房卡放上面，匆匆走了。
等她們出門時，老男人才悠悠坐直身體，拿起房卡嘖嘖有聲：居然受了這么嚴重的傷，人才啊。
就這樣，程西西和林雨桐人生的第一次任務，已失敗告終！
此時夜已深，出了領功堂，天空一片漆黑，只有路邊微弱的燈光，照亮前行的腳步。
林雨桐背著程西西來到醫療室，這么晚醫療室都關門了，她把程西西放下去敲門。
好不容易把醫護人員喊出來，人家嫌她打擾他休息，丟了一瓶藥膏給她，讓她拿回去涂抹。
于是她又背著程西西會宿舍，給她洗澡抹藥膏，自個又沖洗一遍，弄完這一切，躺在床上沒有一分鐘，就睡著了。
再過幾個小時，天就亮了。
一道衛星信號從無名島發出，少年睜開眼睛，打開電腦，手指在鍵盤上飛舞，不一會兒，一段視頻跳出來。
如果此時程西西站在這里，必然會大吃一驚。
電腦屏幕播放的正是她殺巨狼犬的整個過程。
次日，天邊露出魚肚白，鈴聲作響，程西西艱難的睜開眼睛，理智回神后，唯一的感覺就是痛，全身像是被車子碾壓過一般。
林雨桐瞇眼打個哈欠，往對面看了一眼，撲哧一聲笑出來。
程西西撩起浮腫的眼皮，面無表情的望著她：“還是不是朋友？沒有一點同情心。”
昨天被機器人傷的這么重，而且破機器人專挑臉打，不照鏡子她都能夠想象此刻的樣子。
不就是丑了一點嗎？她有自知之明！
林雨桐看著她花花綠綠的臉，忍了忍還是沒忍住，又笑出聲。
幽怨的眼神投過來，她趕緊抿著嘴下床往洗手間沖去，拿出一面鏡子遞給程西西，“給，你自己看看。”
程西西閉上眼把鏡子推開，“拿開鏡子，我們還是好朋友。”不照鏡子，她還是個小可愛。
不知道醫護人員是有意還是無意的，藥膏擦在臉上是青綠色，融合程西西青紫色的傷口，這張小巧的臉，就成了我搬我的油畫，花綠花綠的。
林雨桐咬著唇，不用自己的笑意露出來，見她如此抵觸，只好把鏡子放回原處。
去晨練的路上，程西西一路跑來，不知道吸引了多少注意力，她面上高冷，只能在私底下安慰自己：瞧瞧多拉風！誰有這個待遇？
程西西個子矮，排隊一直都是站在最前面，教官的視線一下子就被吸引。
他走過來上下打量幾眼，擰著眉頭問：“你怎么搞的？”
“回教官，在領功堂做任務時被打的。”程西西聲音響亮，直起腰，一臉坦蕩。
新生班有些人一頭霧水，領功堂是什么地方？
教官挑挑眉頭：“任務完成沒有？”
“回教官，任務失敗。”人生中的第一次，以慘敗告終，程西西暗自磨牙，在心里發誓遲早要把機器人大卸八塊，開膛破肚！
晨練過后，教官帶著學生浩浩蕩蕩往食堂走去。
去的是一食堂，里面衛生干凈，光可鑒人。
如果說二食堂是三食堂的升級版，那么一食堂就是三食堂的豪華版。
一食堂內坐的都是教官，眾學生心里有些拘束和忐忑。
“新生班分別在即，作為你們的教官，最后一天祝你們學有所成！同時，要更加刻苦學習，長大以后成為一個對國家對社會有貢獻的人。”
教官氣勢豪邁，眾學生心中難掩激動，大聲呼到：“是！”
今天的早餐是教官請，也是送別宴，大家并沒有時間多愁善感，飯后，就是最關鍵的一步，分教室。
這就好比現代的學校有一本二本三本之分，無名島內同樣是按照成績分班級。
有精英班，普通班，加強班。
成績最好的入精英班，最差的入加強班。
作為上輩子的學霸，程西西自然想入精英班。
不是因為謝謝虛榮的名聲，而是因為教學資歷，和教學設備。
一個普通學校畢業的老師和清華大學畢業的老師教課的區別。
眾首期盼中，教官把入學書發放到學生手中。
其中還有幾個人沒有，有人當場就哭了。
沒有收到入學書，等于考核不過關，等待他們的就是被送出無名島。
程西西捏著薄薄的入學書，心中難掩激動。
她翻開入學書，精英班三個字赫然進入視野中，嘴角高高翹起。
誰知牽扯到傷口，嘶！疼！
離別在即，教官身上的肅穆之氣散去，親近不少。
大家本來都是小孩子，相熟的已經在私底下討論班級問題。
“小西，你讀的是哪個班？”
林雨桐的腦袋探過來，程西西翻開給她看了一眼，“哇，小西，精英班，精英班耶。”聲音難掩激動。
程西西問她：“你呢？讀的什么班？”
林雨桐打開給她看了眼，有些黯然道：“普通班。”
程西西拍拍她的肩膀，“加油，我在精英班等你！”
所有學生每年都會進行一次大比拼，取前60名，成績優越者入精英班。
林雨桐明白程西西在鼓勵她，重重點頭：“嗯！我一定會努力！”
教官抬起手腕，看了眼時間，吹響哨子。
所有學生挺直腰，等待他的指令。
“我宣布，從現在起，二零班新生班畢業！”
新生解散，程西西和林雨桐告別，和班上另外兩位精英班的同學，結伴去精英班。
其中一個程西西認識，就是她第一天來時，扯她頭發的男孩子。
路上，這個男孩子自我介紹道：“我叫伍子俊，你們叫什么名字？”
另外也是一個小男孩，他介紹道：“我叫辛英成。”
兩道視線都落在她身上，程西西沉聲說：“我叫程西西。”
“好。”伍子俊拍手，“我們現在就算正式認識了，不管以前怎么樣，恩怨都拋開。我們要去的精英班，每個人都很厲害，別人都已經組好戰隊，只有我們三個人是新來的，我提個意見怎么樣？”
辛英成附和道：“你說。”
伍子俊看向程西西，主要是征求她的意見。
第一天兩人就結下了梁子，搏斗的時候，恨不得搞死對方，要是程西西不同意，接下來的話就談不下去。
程西西可有可無的點頭：“你說。”
伍子俊道：“我們結盟組戰隊吧。”
果然，程西西嘴角扯了扯，他話里的意思這么明顯，還猜不出他要說什么，上輩子就白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