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大型互毆現場
“小聲一點。”程西西伸手去捂林雨桐的嘴，但是已經晚了。
門被打開，兩個身形魁偉的男人走進來，跟提小雞仔似的，提著兩個小女娃娃走出去。
“放手，放開我，放開我......”
出了門，強烈的冷空氣撲面而來，凍得不斷掙扎的兩個人瑟瑟發抖。
程西西這才發現，抓住她們的男人，穿的都是棉衣，一顆心咕咚一下，不斷往下沉。
首都是炎熱的夏天，這里已經需要穿棉襖，這中間到底隔了多遠的距離。
程西西不再掙扎，觀察周圍環境，尋求逃生的機會，這個念頭，在她熟悉周圍的環境后，完全死心。
看了一圈發現周圍都是建筑物后，程西西把眼光放在抓住她的魁梧男子身上。
“大哥哥，這是哪里呀？”
耳邊肆意的慣著冷風，沒有人回答。
程西西不放棄，再接再厲：“大哥哥，我們要去哪里？”
“大哥哥，能不能給我件衣服穿......”
一連幾問都沒有人做聲，程西西和林雨桐交換一個眼神，安靜的閉上嘴。
走出這片建筑物，是一片很大的空地，空地上有一一群人正在相互毆打，程西西定睛看去，看清都是十歲左右的孩子，心再一次叮咚沉到海底。
互毆？這是訓練吧！
能把這么多孩子集結在一起訓練，程西西腦海里浮現三個字，‘神秘組織’。
砰地一聲，程西西和林雨桐被丟在地上，摔得眼冒金花。
魁梧男子吹了下哨子，剛還在互毆的小孩停下來，訓練有素的排好隊。
沸騰的空氣，瞬間安靜下來。
寒風凌冽的吹，刮在嬌嫩的肌膚很疼，程西西睫毛微顫，這些孩子頭發服裝統一，頭發剪的短短的，臉上都是傷，分不清性別。
這個形象，更加印證她的猜測。
渾厚高昂的聲音響起，“213，219出列！”
兩個身形瘦小的孩子從隊伍中站出來。
“你，你，”魁梧男子手中不知道什么時候拿著鞭子，指著她們，“跟他們兩個打一架。”
魁梧男子氣勢威嚴，望而生畏，程西西哆嗦著站起來，順手拉了林雨桐一把。
“我......我站不起來......”
細微的聲音在安靜的環境，被無限放大，黑影閃過，鞭子快若閃電，準確的落在林雨桐身上。
“啊——”
慘叫聲在耳邊響起，程西西伸手去扶，待林雨桐站穩后，才松開手。
眼神鋒利的從她們身上掃過，魁梧男子開口道：“先自我介紹一下，我是你們的教官。
教官的話就是指令，只有絕對的服從！
不服從指令的后果，”
教官鞭子一甩，直指林雨桐，“她就是后果！”
林雨桐渾身顫抖，眼神驚懼的望著這根鞭子。
下馬威后，教官吹響哨子，之前的兩個孩子向她們沖過來，其他孩子已經戰作一團。
武場沉悶聲不絕于耳，砰，拳頭打在肉上，程西西臉被打偏。
砰，拳頭落在肚子上，程西西彎下腰。
這是一場菜鳥和黃金的對決，黃金好歹是起步級別，程西西這種菜鳥，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
這那是打架，壓根就是被打，全面性碾壓。
林雨桐這邊的處境差不多，不一會，兩只菜鳥就被黃金打趴。
程西西趴在地上，一口氣還沒提上來，教官嚴厲喝聲在耳邊響起，“起來！”
兩只菜鳥艱難的爬起來，繼續和黃金碰瓷。
人的力量有限，如此幾次后，程西西爬都爬不起來，渾身沒有丁點力氣。
教官的聲音在頭頂響起，話落一道鞭子落在背上。
“啊——”程西西慘叫一聲，感覺后背火辣辣的疼。
在鞭子再次向她揮來之前，硬撐著爬起來繼續碰瓷。
這么多人中，鞭子就跟長了眼睛似的，只要她沒有立即爬起來，鞭子就落在身上。
鞭子就像是激發人的潛能，一個小時前，程西西感覺自己沒有力氣，兩個小時后，她感覺自己快要死。
三個小時后，一拳落在臉上，人昏了過去。
急救隊的人守在旁邊，立即把昏迷的人抬出去治療，醒了后，又把人丟進去。
周而復始！
在這里的每一個人，都是這樣經歷過來的。
這一天，是程西西上輩子加這輩子，活得最想死的一天。
天色漸暗，四點多鐘天色完全暗沉，教練哨子一響，魔鬼般的訓練終于停止，許多孩子躺在地上完全動彈不得。
教官的人性在這個時候體現出來，讓所有人休息十分鐘后，才列隊跑回去。
沒有人指導，程西西和林雨桐只能跟著大部隊跑回建筑物。
其他人回到宿舍各自沖洗，冷冽的寒風中，兩個穿著短袖的人，凍得瑟瑟發抖。
“小......西，這是......什么地方？”
“不......知道......”
兩小只又冷，又餓，又累，再這樣下去會死人。
目光在周圍轉了一圈后，程西西哆嗦著指著后面一棟樓，“我們......走這里......”
林雨桐抱著胳膊回頭看了一眼，問：“為......為什么......”
“信我......”
說完程西西已經轉身往這邊走去。
原因她現在不想解釋，太冷了，張嘴風直往嘴里灌。
之前被教官揪出來的時候，她仔細觀察過，這片建筑物規劃的很整齊，一共有五排樓房，她們就是從三排二樓出來的。
她不保證選擇一定對，與其在這里挨凍挨冷，不如試一下。
當推開三排二樓326宿舍大門，看到床上凌亂的被子時，程西西松了口氣，幸好沒有找錯。
兩人拖著疲憊的身體走進來，屋內沒有其他人，只擺了兩張床，一個大衣柜，一張床頭柜。
很簡潔，地面很干凈。
環境雖然簡陋，但是給人意外的好感。
程西西推開左邊的小門，看到墻上的水龍頭，眼睛一亮，忙跑過去打開水龍頭。
“小西，這里有衣服。”
“這里有熱水。”
兩人洗了暖暖的熱水澡，換上新棉衣，躺在床上，感覺自己終于活過來。
疲憊的身體沾上床，濃濃睡意襲來，程西西扭頭輕喚道：“雨桐。”
沒有人回應，林雨桐已經睡著了。
程西西嘆口氣，掙扎著爬起來，把被子給她蓋上。
這么一折騰，她倒是精神了。
望著微黃的天花板，程西西陷入思沉。
她們到底是怎么從警車里，被綁到這里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