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殺人不犯法
傻子弄了好久身體沒得到緩解，很不耐煩，剛好看到蹲在地上的張珠珠，就把程西西丟開，手往張珠珠伸來。
張珠珠眼神透著厭惡，側身避過不耐煩的把傻子拉倒不遠處的椅子坐下，扯開褲子再拿起她的手，放在上面。
傻子像是找到好玩的玩具一般，手一上一下滑動著。
程西西睜大眼睛看著這一幕，“你”
“他是個傻子，懂什么。”張珠珠不屑的說。
“你不怕李珍美知道嗎？”
“知道又怎么樣？大不了被針扎一頓。”
張珠珠話語中透著不在意，由此可見，這種懲罰對她來講，是家常便飯。
程西西忍不住道：“你為什么不報警？”
“張家有親戚在警察局，你來之前還有一個女孩，死了，不到半年，他們就把你給領回來了，你說報警有沒有用。”
張珠珠稚嫩的臉頰透著陰郁，眼神微微瞇起不知道在想什么。
程西西默然，不管在哪個時空，烏鴉都是一樣黑。
房間內只有傻子沉重的喘氣聲，待在這個屋子里就像是胸口被什么壓住了一半。
說話的間隙，身體已經恢復了一點點體力，程西西嘗試著從地上爬起來，一只手伸到眼前。
她抬頭看了眼張珠珠，借助她的力量坐在地上道謝：“謝謝，剛開始我還以為你很冷漠。”
張珠珠扯了扯嘴角，“大家都是可憐人。”
什么冷漠不過是偽裝出來的保護色罷了，不裝作的冷漠一點，誰知道她會不會向李珍美打小報告。
不裝作的冷漠一點，現在如何成為她的依靠？
張珠珠不想再一次遭遇背叛！
聽到可憐人三個字，程西西腦海中回蕩著蘅姨的身影，那個寧愿犧牲自己，也要救她的女人。
若是被她知道，豁出命保護的女孩受到這樣的侮辱，該如何痛心。
她不是蘅姨保護的那個‘人’卻占據了這個身體，無論如何，不管是為她自己，還是為了不辜負蘅姨的舍命相救，一定要改變現狀！
程西西詢問身邊的女孩，“你來這里多久了？”
“四年六個月零五天。”在張家的每一天都是度日如年，張珠珠記得非常清楚！
“難道你就沒有想過改變境況？”
“想，做夢都想！”
程西西和張珠珠兩眼相對，兩個年幼的孩子，一個在迫害中快速成長的靈魂，一個從異世重生的成人靈魂，從彼此眼中看到了求生的欲望。
傻子那邊已經結束了，空氣中彌漫著難聞的氣味，張珠珠開口道：“你等一下。”
說著走到內室的浴室里，拿了一塊濕毛巾出來，給傻子擦身體。
程西西見此也去浴室取毛巾，張珠珠停下動作看她“你干嘛？”
程西西把毛巾放進盆子打濕，頭也沒抬的回了句，“打掃。”
“放著吧，你這么小，打掃不干凈。”
程西西手下動作不停，拿出當初實習的勁，把腳邊的污垢擦干凈。
上輩子當醫生什么沒有見過，雖然她只是外科主刀醫生。
張珠珠見她動作如此熟練，稚嫩的臉上露出詫異，隨后低著頭思量著什么，等她再抬起頭時，眼神露出堅定。
“張小西。”
程西西不解的抬頭，“干嘛？”
“我們合伙一起殺死張家人。”
“咳咳！”
程西西被自己口水嗆到。
張珠珠手緊緊捏著濕毛巾，肅穆著小臉，連水滴在地上毫無察覺。
“只要你跟我合伙，李珍美再要你給傻子做這樣的事情，我幫你解決。”
隨著話落，空氣仿佛被凝固。
過了會，程西西平緩心底涌上的激動，輕聲說：“殺人犯法的。”
“殺人不犯法！”張珠珠嚴肅的說：“我們還沒有成年，殺人不犯法！”
程西西垂下眼眸，手臂上出現許多紅點點，這是針刺后遺留下的痕跡。
張珠珠的話，她心動了！
過了好一會兒，程西西壓制串出來的念頭，冷靜道：“不行，我們有更好的辦法。”
時間一天天過去，轉眼已是半個月后。
自從和張珠珠的談話后，她又變成卑微膽小的女孩，而程西西每天都提心吊膽的，提防李珍美隨時可能爆發的脾氣。
即使這樣，在這半個月內，她還是挨了兩頓打。
李珍美收拾人只用針，傷口不明顯，恢復快，又痛。
每次挨打的原因也是挺可笑的，因為張千萬不在家沒在家過夜。
張千萬在別處有一個家，每次只要張千萬不回來過夜，李珍美的情緒就處于爆炸的邊緣，受苦受難的就是她和張珠珠。
昨天晚上張萬千沒有回家，李珍美在家里大發一頓脾氣過后，第二天天微微亮，李珍美就出門了，張珠珠做的一大桌早餐孤零零擺在餐桌上。
“吃！”程西西拿起一個三明治對張珠珠示意了一下，張嘴狠狠咬下去！
張珠珠也拿了一個，吃相比她斯文多了。
狼吞虎咽完三明治，程西西伸手再去拿，手腕被張珠珠抓住，“別吃了，會被她發現的。”
被發現又要挨打，程西西忍了忍頹廢的收回手，低聲咒罵一句：“惡毒的女人！”
自己留不住老公，居然懲罰她們不讓吃飯！太惡毒了！
張珠珠拿著兩個杯子，倒了兩杯過濾后的自來水，一杯自己喝，一杯遞給程西西。
一大杯水灌下去，腹中饑餓感減少，程西西嘆口氣，這種飽一頓饑一頓什么時候才是個頭。
趁著李珍美不在，程西西問：“你那邊準備的怎么樣了？”
張珠珠神色郁郁地道，“錢不夠。”
“錢不夠得掙錢啊”程西西老氣秋橫的嘆了口氣，轉動手中的杯子，陷入沉思。
她們一沒資金，二沒機會，兩個娃娃加起來還沒成年，上哪掙錢去。
自從第一次談話后，兩人背著李珍美又商量了幾次，程西西這才知道，原來李珍美存著毒死張家人的念頭。
她費了好大一股勁，才扳過張珠珠一起沉淪的念頭，商量出一個辦法。
利用監控，把李珍美虐待她們的畫面錄下來，然后發布到網絡平，請水軍加大曝光度，引起政府的注意。
到了那個時候，就算警察局長是張千萬他爸，也無事于補。
想法很豐富，唯一的難處就是沒錢，沒錢買監控設備，再豐富的想法，都變成骨干。
“唉！”
“唉！”
兩人苦著一張臉，齊齊唉聲嘆氣。
“叮咚！”
門鈴聲響起，程西西和張珠珠快速對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