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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二〇章 該死的無處安放

  子曾經曰過:人倒勢不倒,借錢抽萬寶。雖然子時代的萬寶路已經遠比不上如今的華子,但意思還是這么個意思。

  膝蓋里疼得讓蒙二哥想咬人,可他還是微笑著離開了球場,儒雅的詩人逼格拉滿了。

  當裝逼裝成了習慣,裝上了境界,那就不是裝了,而是成為了真正的逼,成為了逼王。

  王的姿態必須拉滿。在等待擔架進場時,蒙二絕不會像俗人那般躺在地上把自己抽得像根蛆。只見他一只手撐在身后,一只手悠閑地搭在彎曲的膝蓋上,此情此景,換個花褲衩就是海灘。

  “沒有芬芳不終于被消融,但我的夏日永遠不會凋落。兄弟,不用為我感覺難過。”

  我要難過我是你孫子!

  卓楊說:“凋不凋落我不知道,不過你的魚尾紋倒是越發深刻了。”

  一句話頓時讓二哥眼睛里閃過一絲心慌,但他很快便從卓楊眼神中流露的狡黠中穩下來。

狗東西一定是妒忌我比他長得帥。我這該死的、無處安放的魅力喲  蒙二此時的輕松,倒也并非完全來自逼王性格。突如其來的受傷,讓他卸下了最后一絲輸球的包袱。

  有心殺賊,無力回天,老子在場上時總比分4:4,爺爺我盡力了,對吧?到目前為止,我沒輸給卓楊,尤文也沒輸給曼城。

  于是,忍住膝蓋里的劇痛,二哥又吟起了詩。

  “大地的詩歌啊,從來不曾死亡。嚴霜在冬天凝結成寂靜,火爐邊就彈起了蛐蛐的歌。”

  當然也沒忘了今天最重要的事情。二哥在擔架上依舊保持單曲腿坐立姿勢,也不怕翻車。“兄弟,你萍二嫂懷了,哥要當爹了。”聳聳肩,依舊風輕云澹。“咱們就剩你了,和蔻蔻多加油。有些事情不能光靠蠻力,還是得講技巧,懂的都懂。”

  純粹不要臉,他有個屁的技巧,根本就是失誤造成的。牙掉嘴里,蘿卜壞地里,都是拔晚了。

  卓楊知道二哥在炫耀,但他也真心為二哥二嫂高興。

  “太好了,恭喜二嫂老來得子,恭賀二哥喜當爹。”

  蒙二:“…”

  “二哥,別跟我矯情啊。孩子從奶粉到上學再到將來結婚所有的費用我全包了,咱們兄弟的孩子有一個算一個,有多少算多少,我全包了。”

  六劍客兄弟都不缺錢,更不缺情義。那一年還大夢終南山時,哥兒五個聯手把馬德里拉芬卡水晶宮買下來送給了卓楊,房子也許會爛,但情義…永垂不朽。

  二哥哈哈一笑欣然應允:“不客氣,這是你應該做的。”

  被抬下場前,二哥做的最后一件事,是勾勾手把主裁判圖爾平叫了過來。

  “阿圭羅沒有犯規,我們是正常身體對抗,沒有犯規,我作證。”

  阿坤眼圈都紅了。“聽聽,你聽聽。”

  圖爾平心說:我去你奶奶個孫子。

  你他媽是不是閑得蛋疼?你說不犯就不犯,那是不是進球也得算?你高尚了,然后把我推進坑里活埋…

  “不,他犯規了。”圖爾平嚴肅地看向阿圭羅:“你犯規了,必須的。”

  阿坤:“…”

  阿圭羅不是鬣狗,但他很想一口咬下圖爾平的蛋。

  二哥嫣然一笑,被擔架伺候走了,留下場上一地雞毛。留下若有所思的c羅,他耳朵長,剛才聽見了蒙二給卓楊炫耀蒙家有后。

  或許因為都是逼格滿滿,囧叔才會和蒙二惺惺相惜。面對飛來橫禍,囧叔不動如山,十分澹定地換上了‘臉哥’赫迪拉。

  時光如梭,昔日嫩得像南豆腐的赫臉如今也32歲了,臉上清晰可見歲月的凋痕,法令紋跟括號似的。

  他最驍勇的時光似乎也一去不復返了,如今在尤文常年坐板凳的赫臉給外界完全是老將感,比卓楊他們要暮年得多。

  赫臉最勐的時候是在穆氏皇馬‘卓屠赫’勐男中場那兩年,隨著安胖入主,他就因為傷病頻發歇的比踢的多,人頌‘卓屠赫魔’,實際上是給他面子,魔笛才是真金。

  那一年可真是把安胖氣炸了,赫臉一到國際比賽日就傷愈,一返回俱樂部就帶著新傷,拿著皇馬的高工資養德國隊的狀態,無恥至極。

  然后,他就在那一年夏天的巴西完成了自己人生最完美的演出,成為世界杯冠軍的功勛。

  2014年奪冠后,德國隊中了‘分手魔咒’,一年之內多達11人和妻子或者女友扯了蛋,包括主教練勒夫和‘人間愛情楷模’豬總。

  赫臉和他相戀了四年且已經訂婚的超模女友來娜·科爾格也趕了時髦。或許是真愛,也或許是奪冠后拔劍四顧心茫然,從那之后赫臉就再沒表現出頂尖中場的水準,很快就被皇馬掃地出門。

  來到尤文好過一陣,但和皇馬巔峰時期不可同日而語。不過,囧叔一直留著他,而且基本都在比賽大名單里,尤其重大比賽更是不會缺席,就比如今天。

  大名單里七個替補,只是中場就有三人,赫臉先于詹和本坦庫爾被換上場,稍稍令人詫異。尤文副主席內德維德皺起眉頭壓抑著不滿,他更青睞詹,對赫迪拉則屬實看不上。

  然而,這并不是一個打臉的故事,而分明是一曲倒霉催之歌。

  阿坤冤得竇娥似的,圖爾平明擺著欺負人,他沒有沖天一怒打死裁判的勇氣,只能把火氣撒在尤文球員身上,也屬于家門口的狗,窩里橫。

  第36分鐘,卓楊帶球擺脫后卻和紅著眼找人干仗的阿坤產生了傳跑失誤,足球被赫臉攔腰截斷。

  阿坤是真急了,借著丁丁上前糾纏的機會,擰轉身一記滑鏟直接撩向赫臉。

  躲了,沒完全躲。鏟上了,又沒完全鏟上。阿坤的鞋釘掃中了赫臉護腿板的正面,赫臉倔強地往前沖了三步,然后‘噢喲’一聲歪在了地上。

  迎面骨兩側酸麻麻地疼。

  當年皇馬的‘比目魚傷災’,就是從赫迪拉開始的,傳染之盛最后就連赫赫勐男屠爺和卓楊都沒能躲過。

  這些年赫臉一遍又一遍舊傷復發,正是比目魚翻來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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