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切洛蒂剛在瑞典照會了自己的前雇主,穆里尼奧也馬上遇見了老東家。首屆國家冠軍杯決賽,皇馬和切爾西不‘謀’而合。
4:1戰勝洛杉磯銀河,皇馬三天后又在洛杉磯道奇體育場2:1贏了埃弗頓,憑借在西半區兩戰兩勝的戰績挺進了決賽,與同樣在東半區兩戰兩勝的切爾西會師。
穆里尼奧出手不凡,切爾西兩場贏得比皇馬還要精彩,印第安納波利斯盧卡斯石油體育場里2:0勝了國際米蘭,紐約大都會人壽體育場再一個2:0贏了AC米蘭,米蘭雙雄皆作他刀下亡魂。
相比起安氏皇馬,穆氏切爾西的對手更強,勝利自然也就更有說服力。在這之前熱身賽更是三連勝,而且還都是在原本頭號妖刀刀疤里貝里缺陣的情況下取得的。
說起來切爾西也是安切洛蒂的舊冤家,他當年是以一種近乎恥辱的方式被阿布炒掉,不過安胖在切爾西與隊員相處的還算融洽。
穆里尼奧沒有被炒,他是和皇馬和平解約,相當于協議離婚,不存在誰甩了誰。但他和皇馬球員最后矛盾深重,幾乎僵成了死局。
雙方球員在通道里集合時,安帥和穆帥先后走出了更衣室,安切洛蒂幾乎和每一名切爾西球員都友好擁抱,可皇馬這邊只有科恩特朗硬著頭皮同穆里尼奧握了握手,化解了他的尷尬。
別說卓楊、卡西、水爺、德屠這些人,就連C羅、天使迪和佩佩也都假裝忙著整理鞋子長筒襪,沒有理睬他。
卓楊根本就沒看見穆里尼奧出來,他正和德屠、赫臉與蓬蓬和三多許爾勒聊得熱火朝天。
其實切爾西也有馬迪堡幫,但現在已經基本上解體了。刀疤鐵了心要走,酒神日爾科夫則已經走了。
也許正應了他的綽號‘酒神’,日爾科夫來到根本杜絕不了喝酒的英格蘭足壇,那可真是相得益彰,在馬迪堡他能喝倒一個隊,在切爾西他能喝翻大半個西倫敦。
所以從去年開始,日爾科夫的狀態便出現了明顯下滑,本來他就和阿什利·科爾存在激烈競爭,這下就徹底失去了位置。
俄羅斯國家隊主教練卡佩羅是個極重狀態和紀律的鐵腕主帥,于是日爾科夫自然就遠離了俄羅斯國家隊。2014年世界杯歐洲區預選賽即將進入尾聲,俄羅斯在F組中力壓葡萄牙高居頭名,直接出線在望,但日爾科夫在整個預選賽期間幾乎沒有得到卡佩羅的征召。
為了明年的世界杯,30歲的尤里·日爾科夫上個星期以950萬身價轉會去了莫斯科迪納摩。在西歐闖蕩十年后,酒神帶著十里飄香回到了祖國。
蓬蓬也有點想離開切爾西,2010年夏天他就是在安切洛蒂和刀疤的召喚下才從AC米蘭轉會去了藍橋,待了三年后想換個地方也是人之常情。皇馬、巴薩、大巴黎,以及曼聯都對他有意,但在慎重考慮之后,又咨詢了卓楊和胖子的意見,蓬蓬還是選擇了留下。
蓬蓬如今在切爾西后防線上的位置非常穩固,中后衛絕對主力,巴西國家隊里和蒂席也成了鐵桿的主力搭檔。明年就是世界杯年,這個時候宜靜不宜動,免得因為轉會后為止的未知風險影響到來之不易的國家隊地位。
26歲的蓬蓬大衛·路易斯,已經贏得過三座冠軍杯,其中有兩個三冠王,而且還捎帶兩個聯盟杯。荷蘭老西兒西多夫這個夏天已經正式退役,當今足壇現役球員里,蓬蓬在歐戰上的冠軍頭銜數量僅次于卓楊。
32歲的伊布氣得想咬人。
22歲的三多安德烈·許爾勒是當年馬迪堡‘半島四寶’里年齡最小的,但現在一張糙臉看起來比卓楊還老。
三多也憧憬這明年的世界杯,但他不擔心轉會會影響國家隊位置,因為他本來就沒有位置,屬于邊緣國腳,沒準兒來大城市里見見世面反而會沖上一沖。
“卓哥、屠哥、臉哥,疤哥讓我捎句話。他說‘就算老子不在,你們龜兒皇馬也贏不到切爾西’。”三多很嚴肅地說:“這是疤哥讓我轉告三位老大的,哦對了,還有一句:麻埋批。”
卓楊勾住他的脖子:“三多,知道你疤哥今年為啥死活要轉會嗎?”
“不知道。”
“唉——,都是自家兄弟,哥也就不瞞你了。你疤哥他…快不行了。”
“哪個地方不行了?”
卓楊正色到:“別瞎想,不是那里,沒那么嚴重。刀疤是得了腦癌。”
三多大驚失色:“啊?怎么會這樣?上個星期他還非要請我吃飯,一點也不像生病的樣子呀!”
“瞧瞧,是不是?你疤哥什么樣的人你還不清楚?每一個便士都在肋子骨上鑲著的人,他要不是腦癌,怎么會請你吃飯?”
三多眼眶登時就紅了:“怎么會這樣?怎么會這樣!疤哥這么好的人…腦癌是什么?我怎么沒聽說過?”
蓬蓬用同情的眼光看著三多,附近切爾西的隊友也都憂傷地低下了頭。
德屠說:“那啥,就是腦殘。”
三多眉頭緊鎖:“疤哥…腦殘?怎么會…哎,不對呀,卓哥,他腦殘和要轉會有什么關系?”
卓楊說:“你想啊,切爾西這么好的球隊,他不腦殘怎么會鬧著要轉會呢?是正常人干的事兒嗎?”
約翰·特里直接給卓楊豎起了大拇指,赫臉笑得快要站不住了,蓬蓬痛苦地把三多拽回到身邊。
“三多,以后和卓老大說話的時候,只帶耳朵聽就行了,你這樣式兒的…,卓老大比你想象中壞得多。”
“哦。”
幾個人正在互相砸掛,一位濃眉大眼翹屁股的小伙子擠了過來,主動朝卓楊伸出了手:“你好,卓哥,我是埃登·阿扎爾。”
“你好。”
“卓哥,大概九年前的時候,我也差一點去了馬迪堡。”
“哦,是嗎?”
阿扎爾點了點頭:“那一年我其實很想去馬迪堡,但我老爸嫌克洛普先生沒有親自來談,最后逼著我去了里爾。”
2004年的時候,馬迪堡搶了里爾的德比希,里爾截殺了馬迪堡看中的阿扎爾,前文中有過交代。
卓楊聽說過阿扎爾,這個說法語的比利時小子現在有點小火,但沒想到曾經還有如此淵源。
“那可真遺憾,是馬迪堡的遺憾。”卓楊說。
裁判組招呼大家往外走了,稀稀拉拉跟羊拉屎一樣。
三多突然問道:“卓哥,我剛和疤哥吃過飯,腦…他的病會傳染嗎?”
特里差點一頭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