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大利人格羅索一路帶球狂突猛進,直到殺到快近底線才遇到封堵。他把球做給刀疤里貝里,刀疤見沒什么太好的機會,又交給回撤接應的羅馬尼亞人眼鏡蛇伊利耶。眼鏡蛇遇到干擾,索性把球傳給后撤的小豬。
這腳傳球在費耶諾德后腰加利的逼鏟下給的有點小,球的去向在小豬和小野伸二之間,只見小豬和小野伸二都拼命往足球的預判去向大踏步趕去,費耶諾德球員斯莫拉內克和盧爾林也一起上前爭球。一時間,形成三人對小豬的圍搶,馬迪堡其他球員有點接應不上。
小豬心說:壞了,球要丟。耳聽見卓楊大喊:破壞走!
小豬掄起右腿,不管不顧發狠抽向足球:愛去哪去哪!
世人皆知,巴斯蒂安·施魏因施泰格有一個超級硬腳頭。小豬迎面是作勢準備滑鏟的小野伸二。
我操,這一幕怎么似曾相似?電光火石之間,小豬有些犯嘀咕:剛才就是這么個情況,連卓楊喊的話都一模一樣。
小豬是個善良的人:才把韓國人廢了,還不知道人家老婆會不會來找自己的麻煩。這要是再廢個日本人,倆女人跑來找麻煩,我他媽不會說韓國話和日本話呀!
想到這里,小豬抽出去的腳背微微一翹,腳尖輕微一勾,欲把球往上踢,走半高球,反正誰的那玩意也不可能長那么高。
小野伸二正準備叉腿下鏟,猛然,他感覺有點不對。
我操,這一幕怎么似曾相似?電光火石之間,小野君有些犯嘀咕:剛才就是這么個情況,連那個中國人喊的話都一模一樣。
小野君是個謹慎的人:這個8號才把宋鐘國君給廢了,還不知道宋君的老婆會不會哭死。我要是挨這么一下,我那個女人就更有借口晚上不回家了。
想到這里,小野伸二準備下鏟的姿勢趕緊收了回來,慌忙雙手捂在要害,使勁往上一竄。他要躲開‘碎蛋狂魔’施魏因施泰格的碎蛋石錘擊。
小野伸二往上跳,小豬的球也往上飛。于是,足球正楔在日本人的鼻子上。
小豬的腳,那是出了名的又硬又狠。眼只見小野伸二就像是被蒼蠅拍兒拍了一樣,‘吧唧’就從空中被截擊了下來。落地之前,腦袋揚一個大波浪,鼻血在空中甩出一彎拱門,十來米外的卓楊都差點被濺一身血。足球直接飛過球場穹頂,掉進了運河,把路過貨輪的船長嚇了一大跳:什么地干活?
小豬都傻了:老兄,你故意的吧?沒他媽你這么配合的。該配合你演出的我視而不見…
小豬聳著肩膀攤開手,扭曲著嘴轉圈給每個人表示自己的活見鬼。不過,這會兒兄弟們誰也不敢跟他說話,看見他就跟看見鬼似的。
要不說大和民族頑強勇敢呢!小野伸二一骨碌自己從地上翻了起來,表情堅毅,根本不像剛才高麗人宋鐘國那樣扭曲得都看不出人臉樣來。“日本貝克漢姆”小野君表情肅穆,兩個鼻孔‘唰、唰’一股一股地往外射鼻血,就像是草地上的自動間歇式噴灌器。
小野君雙手叉腰,緩緩轉動身體,四面看看:咦,我這是在哪?我是誰?我從哪里來?我要到哪去?
堅強又迷茫了的哲學家小野伸二死活不肯躺下,因為他根本不認識眼前剛跑過來的這兩個人人。費耶諾德隊醫只好讓他站著,各種手段齊上給日本人止血。
滿地都是血棉紗,跟進了手術室一樣。好不容易暫時堵住了,用清水大概沖沖也讓看起來不那么滲人。鼻子周邊干凈了一些,這會兒大家再看小野伸二,怎么看都感覺怪怪的。
肯定有哪里不對!
所有人的鼻子頭都是沖前的,而此時小野伸二的鼻尖筆直朝向左邊!
原本挺高挺尖的鼻頭,非常固執地指向左方,似乎在尋找和指點什么,所有人的目光不由自主跟著它往那邊看去,不受控制且很不容易把目光收回來。
像過去路口的老路標似的,這會誰開車過來到小野君跟前自動就右轉了。
這會兒再要說小野伸二是“日本貝克漢姆”,那就明擺著是罵人了。不用維多利亞說話,小貝首先就得翻臉。
費耶諾德隊醫范切梅爾大叔是個好心人,他下意識伸手想幫小野伸二把鼻子扳正。誰知手才剛摸上鼻子,小野君就像殺豬一樣嚎了起來:“五溝庫哪,呀咩帶——!呀咩帶——!”
全場兩萬人,無論球員球迷教練記者,不約而同都感覺自己鼻子一酸,不由自主想用手去捂,維多克球場鴉雀無聲。
兄弟們囁呆呆看著小豬,臉上的肉都在抽搐。
刀疤吱吱唔唔地說:“小豬…,小疤我平日里說話冒皮皮打飛機,你莫在意啊…”
默大善人:“小豬,…我請你吃過飯…”
卓楊:“…我騎自行車帶過你…”
屠夫:“…那啥,…肘…肘子…”
二哥:“…你不喜歡聽詩,…我改…”
小豬:“…”
小野伸二還在莫名奇妙地看著周圍的一切,一副很好奇的樣子,鼻子像個大寫的‘L’。誰都能看出來,暫時失憶的日本人完全不具備繼續比賽的可能,他擤鼻涕都會全部噴在自己左腿上。
突然,一向思維方式全面而成熟的默特薩克想到了什么:“那個,智利人,該上來了 二哥蒙托利沃的眼睛‘嗖’一下亮了,殺氣頓現。哥兒幾個眼睛全亮了:二哥那是咱們兄弟,他不爽咱們就想辦法得讓他爽。
這種事兒兄弟們一般都是交給卓楊,斷腿狂魔嘛!卓楊琢磨:待會兒我跟屠夫換個位,去跟智利人頂上,好好替二哥出口惡氣。這么想著,剛要轉頭給二哥拍胸脯。
二哥擰過頭去:“小豬,再辛苦一下,交給你了”。眼神的殺氣里充滿著信任。除卓楊之外另外幾個也都看著小豬少爺,一起沖施魏因施泰格點了點頭。
小豬:“…”
卓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