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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九五章 血氣方剛想女人

  用礦泉水把煙頭澆滅,海洋和三賊在樹蔭下邊啃起白吉餅夾火腿腸一邊繼續扯閑天。

  “算算時間,通知書應該下來了,也不知道咱倆什么情況?”三賊平時學習成績不錯,但今年考題太難讓他頗有些擔心。

“聽天由命吧,該死朝上  。”海洋比三賊看得開一點,畢竟經歷過兩次,也已經為自己萬一失蹄做好了打算。

  高考結束后他倆沒有詳細去估分,那些迫不及待估完分數的同學失魂落魄的樣子讓他倆有些心虛,粗略估計了一下后匆忙填完志愿就沖出了家門。雖說有這番游蕩早就心存憧憬,但多少也有點逃避的意思。

  “回吧!吃完手里的餅,咱們就回吧,該面對的還是要去面對。咱倆從草甸開始,又在草甸結束,這趟游蕩也算有始有終了。”海洋滿嘴餅渣,含糊不清的話語中有些傷感。

  “也不知道今后還有沒有這么奢侈的時間,讓我有機會再放肆一次。”三賊更加傷感。

  “心有多大天就有多大,只要心存天地,無論什么時候,你都會隨時看到這種機會。可要是把自己禁錮起來,總在不停尋找借口,那再怎么空閑和富有你也邁不出家門一步。相信我,能不能走出家門,能走多遠,只看你內心的渴望,沒有其他因素。”在三賊面前,海洋就像一個哲人。

  “行萬里路!無論這次考得怎么樣,無論將來做什么工作,我將來都會行遍萬里路。也許,我的一生就是要在路上度過…”

  天邊清風吹散薄云,艷陽高照宛若半個世紀前的解放區。草甸的天是晴朗的天,草甸上的人們好喜歡。

  又抽完了一根煙,倆人收拾妥當往山下雞窩子方向走去。廉價登山杖上的泥托早已不見了蹤影,裝滿垃圾的塑料袋在海洋登山包的戶外掛鉤上甩來甩去,就像時間的鐘擺。

  傍晚時分,疲憊的海洋推開家門,迎面就看見興奮漲紅了臉的弟弟東海:“哥,你考上了!你考上了,哥。”

  客廳的餐桌上擺滿了花花綠綠的七個碟子八個碗,菜的中間還蹲著一瓶西鳳六年。飯桌旁,父親母親正笑呵呵地看著他。

  …我這半日,昏昏沉沉,如在夢里一般。”眾鄰居道:“老爺,恭喜高中了…。海洋人生頭一次對中學課文產生共鳴:嗟夫!范公不易乎?不容易啊…

  2003年8月,高中生海洋被高考第一志愿‘211工程’西安某大學外語系錄取。

  海洋如釋重負,卓楊卻在這段時間里郁悶不已。

  他的郁悶倒不是因為首場比賽被大意逼平,年輕人被成長中的坎坷小小絆上一下本就很正常。六劍客吸取教訓端正比賽態度以后,沒有太過懊惱,很快把目光投向了前方,丟掉的兩分只是成長之路上必須付出的學費,物有所值。

  卓楊的郁悶來自身邊的這幾位好兄弟。

  新賽季開始以來,卓楊的兄弟們全都名草有主,每到夜晚便性有歸處。默特薩克自不用說,和謝莉爾吵吵鬧鬧同居兩年了。屠夫德容新收的小女生大眼睛水汪汪含春帶潮,黑炭頭褲子脫下去就提不上來。刀疤里貝里也整天自夸他的小辣椒瓦西芭一到夜晚百依百順像只小綿羊。

  二哥蒙托利沃還是一貫的,躺在家里就有那自愿翹班的夜店女郎送上門來。只要不同時來三個以上,二哥就有辦法擺平這些肉身布施的女菩薩。即便來的太多野芳們狹路相逢,醉看美人相互吃醋撕逼二哥這也是一樂不是?

  小豬迷醉在斯嘉麗兩座豐美的肉Pú團里無法自拔,荒淫無恥的富二代每天訓練完就火燒火燎往回家跑,不再是那個整天跟在卓楊屁股后面瞎轉悠的小跟班。

  “你小心晚上睡覺被那兩只大氣囊悶死!”卓楊沒好氣地說。

  “誰用誰知道。妙不可言,不可言妙,嘿嘿…”小豬咧著嘴很下流地回應:“不和你扯淡了,我著急回家你知道吧,斯嘉麗還等著我吃豆腐呢。走了啊,卓楊。”

  保時捷絕塵而去,轟鳴聲中傳來小豬的歌聲:一吖摸,伸手摸姐面邊絲,烏云飛了半天邊。二吖摸…

  晚上想找誰陪他多聊一會兒喝兩杯,誰都忙得不可開交,鴛鴦被里激戰正酣。就連程浩和趙雪現在都已經挑明了,整天在人面前正大光明的卿卿我我。

  一幫臭不要臉,一群臭流氓!卓楊心說。

  這也怨不得哥兒幾個,大家都以為卓楊先是瑞莎科娃后有李曉青,鐵定一到天黑夜夜笙歌花樣頻繁,誰也不可能想到他現在還是個童子雛雞,小炮艇依然沒有溫暖的港灣存放。否則兄弟們絕對會把卓楊陪得嚴絲合縫,滿世界張羅著給他尋找交配對象。哥兒幾個都能陪他在小俱樂部再待上一年,這點仗義兄弟們絕對不缺。

  卓楊也沒臉跟兄弟們說自己還是個空山閑鳥,他又不能像前些日子的小豬那樣沒羞沒臊繞大街嚷嚷,人還要不要臉了?每次弟兄們臭氣相投湊一起聊黃段子的時候,卓楊還要裝出一副輕蔑的表情:你們那算什么,少見多怪。總要偽裝成老手搞得他比踢比賽還累。

  平時大家混夜店時,卓楊每次都興致勃勃上下其手,但臨到真槍實彈之時卻又落荒而逃。弟兄們都以為他是因為妻教嚴格,對女朋友專情專性,嘲笑兩句后也并不太當回事,這些方面自律的男人并不少見,中國外國到處都有。他們哪知道,卓楊這根本就不是專情專性,他就是想專都不知道該專給誰看。

  卓楊那么做原因只有一個字——慫!

  看著弟兄們每天性沖沖的樣子,卓楊就在冰冷孤單的床上想女人,年輕人總是精力旺盛,不發泄出去肯定會胡思亂想。他想著瑞莎科娃,懊惱和怨恨已經慢慢散去,只是剩下些無奈和傷感,瑞莎的美麗和熱情在夢境中總是清晰可見。

  卓楊想得更多的還是李曉青,可愛的女孩用快樂和體貼熨燙著他的心。去年圣誕那個荒唐的夜晚,曉青窈窕如雪的體膚隨著時間的推移卻在他腦海里越發頻現。還有那個教學性質的一吻,初嘗時索然無味,現在回想起來又感覺別有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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