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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〇九章 邪惡高手北德容

  小豬和刀疤的進攻被對手擋下,面對二人的就地反搶,翁特哈興球員匆促中一個大腳把球踢向了馬迪堡半場。德容看著高高飄飄飛來的足球,慢慢移動著尋找落點,身后的范卡羅如影隨形。

  就是現在!

  德容背對著范卡羅,看著足球在地上反彈又向前竄去,他緊跑幾步追上第二落點,做出要頭球回傳的架勢。德容身高一米七四,范卡羅身高一米八四。整整十公分的身高差,讓范卡羅覺得這是自己空中力壓德容的好機會。

  范卡羅緊跟幾步,一個旱地拔蔥高高躍起。背對著他的德容好像完全不知道身后有人,又好像有些手忙腳亂對自己的頭球沒有信心。倉促中德容也高高跳起,但他卻不是用頭球。

  德容要用倒勾把足球踢回對方半場。

  兩個人碰撞在一起,互相干擾下誰也沒有顧得上足球。倒勾姿勢的德容一腳結結實實地抽在了范卡羅的頭上,半空中的范卡羅就像被如來神掌劈砸下來似的,還沒等落地就昏死過去,直挺挺摔在了地上。從天空降落的德容要死不死剛好一屁股重重地坐在了他身上,一百好幾十斤砸得范卡羅又死了個二茬。

  等德容挪開屁股站起來,人事不省的范卡羅只剩下出的氣沒有了進氣。

  場上亂成一鍋粥,趕來急救的,沖上來要打架的,圍過來保護德容的,一時間粥都熬成了漿糊。

  跟什么人學什么樣。和卓楊他們幾個待得久了,雖然還達不到好萊塢的水準,可演個小舞臺話劇德容還是沒有一點問題。只見他一臉憨厚中帶著恐慌不停地給矮腳虎和波爾裁判解釋:“哥,叔,我是不是殺了人了?他是從哪冒出來的呢?咋就突然冒出來了呢?”

哈斯勒很配合地捧著哏:“沒事沒事,哥知道你不是故意的,哥知道你腦袋后面又沒長眼。踢足球嘛,磕磕碰碰常有的事,我見得多了。不怕不怕,沒事沒事,沒有你啥事  波爾這會兒腦仁子都疼:這個黑壯孩子怎么這么倒霉,莫名其妙地把人就坐成了這個樣子。

  從他的專業角度來看,德容沒有絲毫的主觀故意,他哪里知道背后會沖上來這么一個倒霉蛋蛋。

  哈斯勒說得也對,這就是足球場上的磕磕碰碰,只不過這次磕碰有點慘烈。算了算了,先不管這頭,趕緊先緊著救人,別回頭真死一個在場上,那樂子可就大了。

  那邊人工呼吸帶胸壓,好不容易范卡羅才有了喘氣,人雖然還是昏迷不醒,可一時半會兒也算是死不了。手忙腳亂用擔架把人抬出場,直接就裝上了救護車閃著燈呼嘯而去。

  場上的翁特哈興球員不依不饒,直罵德容:兇手!屠夫!

  德容繼續裝傻充愣一臉無辜,任由自己的兄弟們和對手展開激烈對罵。場邊翁特哈興主教練孟德爾暴跳如雷:“那小子就是個兇手,他媽的屠夫,你看他長得就是個屠夫模樣。屠夫!!裁判你還他媽在等什么?這樣的屠夫還沒有紅牌嗎?你他媽眼瞎了嗎?”

  著名裁判波爾頓時氣就不打一處來:給不給牌是老子的權利,你他娘的算個什么東西?敢在我面前指手畫腳?本來還打算委屈下那孩子,給張黃牌平衡一下場上的怨氣。哼!老子這下還就偏不給了!

  波爾朝著孟德爾跑過去,極其嚴肅義正詞嚴地說:“教練,請注意你的言行,否則我不介意將你驅逐到看臺上。這是我第一次警告你!”

  “該不該給牌,由我說了算。想我波爾縱橫世界足壇幾十年,閱人無數,惡意犯規與合理沖撞的區別我分得很清楚。你千萬不要試圖挑戰我的職業權威。”

  孟德爾當下就慫了。他可知道波爾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掏起牌來毫不猶豫,臉黑得就像中國的包公。孟德爾不敢對裁判發飆,只好再沖著場上的德容大罵:“屠夫!你他媽就是屠夫!屠夫、屠夫、屠夫!重要的話罵三遍!”

  波爾回過頭來大喝一聲:“教練,收斂你的言行!這是我最后一次警告你!”

  孟德爾徹底熄火了,他可沒有想到,自己暴怒下喊出來的‘屠夫’二字,從此成為了勇猛強硬的德容最貼切的綽號,這個綽號伴隨著未來的世界頂級后腰尼格爾·德容虐遍了整個歐洲足壇的中場球星。

  紛亂的局面好不容易才平息下來,馬迪堡球員偷偷地給德容點著贊,而翁特哈興的球員則是意氣消沉,場上九只霜打的蔫茄子。直到這個時候,才有眼尖的人發現,剛才范卡羅躺著的地方遺留下一大坨黑黃相間的東西。

  待大家定睛仔細瞧去:這一坨物體仿佛在無聲的控訴,這憤怒的黑色,這倔強的黃,這沖天一怒的絕望和瘋狂!

  屠夫德容真的把范卡羅的屎給整了出來!

  日后世界足壇四大邪惡高手之一的‘北德容’在這場比賽中也開始技能修成。

  因為沒有了換人名額,翁特哈興只能少兩人面對馬迪堡,低落的士氣,0:4的比分,上帝穿上翁特哈興的球衣來趕場也拯救不了他們。‘整出屎’前,刀疤里貝里挑射梅開二度。

  意氣風發的馬迪堡得饒人處絕不饒人,毫不留情地痛打落水狗。隨后的時間里,小豬和二哥頭頂腳踢錦上添花,終場的時候把比分定格在了6:0。

  馬迪堡球員今天算是大開眼,更衣室里中場休息集體夸卓楊,這會兒就全是佩服德容的。屠夫的狠辣讓三老都暗自折服:屎都給人坐出來了,自己還毫發無傷,這已經成為了一種境界,簡直就是把陰人玩成了藝術。

  屠夫還是一如既往的謙虛低調,只是很貼心地問他的兄弟們:“佩爾、刀疤。咋樣?氣順了沒有?”

  默特薩克喜得咧著大嘴:“順了順了,順到姥爺家了。”

  “沒得啥子話說,晚上回去旋開肚皮吃,算我的。”刀疤里貝里難得大方一回,日頭打西邊出來。哥兒幾個趕緊接住,免得他再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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