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撲過來的小豬沖著杜克破口大罵,一把推了過去,竟然把人高馬大的杜克·莫特利推出一個跟頭。但激動的小豬也沒保持好平衡,也是因為身高體重力量和杜克有大的差距,自己一頭撲在了地上。
反應過來的卓楊這才明白發生了什么事情,心里一陣陣后怕。頓時怒由膽生,照著杜克就迎了上去。
從地上爬起來的杜克此時已經完全失去了理智,沖著卓楊而來,嘴里念叨著:“我整死你!”揮拳直襲卓楊面門。
卓楊小側身微偏頭,左手高位格擋,順勢金絲纏腕,擒住杜克的小臂,往外一擰這叫分筋錯骨手。受疼之下,杜克的上半身不由自主向右扭斜。卓楊彎曲右手手臂,探身詠春沉橋,肘擊擊中杜克的腮幫子,把杜克砸躺在了地上。
這個時候,小豬施魏因施泰格又沖了上來,跨步騎在杜克身上,掄起王八拳劈頭蓋臉的朝杜克腦袋上砸去。但富二代人小力氣也小,又沒有多少打架經驗,被杜克來個蛤蟆翻身,反而把小豬壓在了下面。杜克揮起拳頭,沖著小豬也狠狠地掄了下去。
卓楊目眥欲裂:還敢跟小豬還手?那他媽可是我最好的基友!
飛起一腳奔在杜克的胸口,這一腳直接把杜克踢飛了出去,平沙落雁拍在了地上。還沒等他來得及起身,卓揚墊步擰腰沖到跟前,猴子撈月揪住領口,把杜克直挺挺地又拽了起來。隨即施展一招低鞭腿釜底抽薪,掃中杜克的下盤。耳聽見“酷嗵”一聲,杜克又被放倒了。
卓楊又探手揪住他的領口,生生把杜克扯起來,挨打要立正。右腿別,臀部頂,擰腰送胯,給孫子來了個背摔。杜克像只破麻包一樣被撂在了地上,喉嚨里‘咯、咯’直抽涼氣。
這個時候的杜克,已經被摔得七葷八素,別說東南西北,連上下都分不清楚。
第三次揪住領口,第三次直挺挺被拽了起來,左手捏住杜克的脖子仙掌鎖喉。卓楊伸展開右手大巴掌,掄圓了開始抽杜克的大嘴巴子。啪、啪、啪、啪…,脆生生的大耳光好似流星趕月,一下接著一下,此起彼伏,霎那間空谷傳聲鑼鼓喧天。正一下反一下,余音繞梁掌痕深陷。
已經窒息的杜克被抽得意識都開始模糊,他只看見卓楊林寒洞肅的雙眼。
克洛普發瘋似地沖過來,一把熊抱住卓楊,連推帶擁把卓楊攔住,嘴里不停的叫喊:“卓,你冷靜點,你要冷靜點。你會打死他的!”
小豬青著眼圈和咬牙切齒的刀疤又撲了上去,拳打腳踢圍著杜克繼續猛揍,急得克洛普一邊抱住眼睛瞪溜圓的卓楊,一邊招呼默特薩克:“佩爾,快,快去拉開他們。”
默特薩克跑過去,一手一個,拽著小豬和刀疤往外走,自己卻抽冷子給杜克跺了好幾腳。
這邊剛把哼哈二將拉開,那邊德容也要上去開練,騰身架肘這是要玩劈掛,被及時趕到的助理教練伍爾夫凌空攔腰抱住。蒙托利沃則是讓體能教練格雷厄姆拽著夠不上手,索性脫掉球鞋朝杜克砸過去,還啐飛去一口濃痰,跟個潑婦似的。
此時,其他球員才反應過來,幫著把這幾位匪徒攔住,不停地勸說,也有人連忙把杜克·莫特利攙扶了起來。
再去看杜克,滿臉的血,鼻子嘴噴著血沫子,紫著眼眶,整個臉被抽成豬肝兒色,都腫了好大一圈,嘴里還“呸、呸”的往外吐著牙齒。
那個慘樣吶:山豬見了會落淚,河馬見了會沉默,不轉不是野駱駝。
開了鍋般的訓練場終于慢慢平靜了下來,助理教練伍爾夫帶著一幫人把杜克架去醫療室止血,剩下一幫人勸著卓楊幾個,給幾位少爺順順氣。
回到更衣室里,受過良好教育的小豬施魏因施泰格嘴里不停地罵罵咧咧,反復嘟囔著:“早看他不順眼了你知道吧?我要弄死他!”而刀疤里貝里的眼神怎么看都像是在四處踅摸板兒磚。
德容說:“光知道杜克是個爛人,沒發現他狗日還是個賤人。伐克!”
還就蒙托利沃文藝一些,“卓,你剛才…內個,是中國功夫嗎?”
卓楊剛才出手就疾如閃電,無論是躲閃、擒拿、鞭腿還是扛摔,都拿捏得恰到好處,讓杜克躲也躲不了,避也避不開。整套動作操練下來,酣暢淋漓一氣呵成。尤其是最后那頓大嘴巴子,看的哥兒幾個那叫一個解氣。
克洛普在旁邊一個勁直揉太陽穴。
隊醫給卓楊處理了一下小腿上的傷,這是被杜克的鞋釘劃破的,不過不嚴重,只是皮外傷,清理一下抹點藥,只要不感染,屁事兒沒有。
醫務室里,杜克·莫特利還在不停地發抖,倒不是因為疼,而是這孫子被嚇壞了。
鼻子的血止住了,幸好鼻梁骨沒事,口腔里一片模糊,大小牙齒總共掉了整整六顆,必須進行災后重建。胸口和腿疼得發悶,身體上整片整片青紫,還好他底子不賴,沒有骨折。
讓杜克恐懼的是卓楊的眼神,冰冷寒不見底,透過杜克的眼睛直射進他五臟六腑,一股徹骨寒冷冰凍了杜克的膽囊。卓楊看他的眼神就像看死人一樣。如果不是克洛普把卓楊拉開,杜克相信自己一定會被活活抽死,成為有史以來第一個死在大耳帖子之下的職業球員。
初冬里的半島上,有一個杜克·莫特利在瑟瑟發抖!
馬倫主席和競技部門主管,還有一線隊主教練斯坦利·福克斯和青年隊主教練尤爾根·克洛普連夜開會,商量這一事件的處理和善后辦法。
斯坦利·福克斯教練大嘴一咧咧,建議把參與打架的雙方都開除出隊,包括卓楊、杜克、施魏因施泰格、里貝里四人,理由是對隊內的暴力事件零容忍。
安格斯·馬倫主席拿白眼翻了幾下福克斯:那都是俱樂部的財產,賣出去都是白花花的歐元,你大嘴一張全趕走了,尼瑪崽賣爺田,你龜兒子倒是一點都不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