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里,風浩不免有些尷尬,畢竟在這件事情上,是他在說謊,但事已至此,他也只能一錯再錯下去了,“確實,在此之前,我們古蒼界從未流傳過關于鍛造術的消息。”
“嘶看來這件事的背后,比老夫想象中還要復雜啊!”韓青大師凝重沉思起來。
旁邊韓躍飛正色開口道:“老爹,如果真是這樣,我們最好提前做好準備,可以的話,盡量將所有煉器師聯合起來。”
“嗯,可以考慮一下。”韓青大師沉吟點頭,“對了,神鍛大師不是也來了嗎?看來為父得找機會拜訪一下了。”
風浩眉頭緊鎖,忍不住開口猜測道:“韓叔,您說這一切會不會是神族搞的鬼?”
“的確有這個可能。”韓青大師凝眉不解道:“可我想不通,神族這樣做的目的是什么?將我們這些煉器師吸引過來有什么意義嗎?”
“這我們就不得而知了。”風浩繼續裝模作樣的忽悠道:“不過以我對神族的了解,如果他們只是單純為了鍛造術,應該不會弄出這么大陣仗。”
“賢侄言之有理。”韓青大師凝重點頭道:“以神族這次的陣仗,恐怕不僅僅是為了鍛造術。”
“奇怪,那他們究竟是為了什么?”韓躍飛疑惑不解道。
一時間,在座眾人不禁陷入了疑惑的沉默當中。
這時,一直忙于進食的瑤丫頭忽然間開口道:“還能為什么?為了把你們這些煉器師抓回去唄?”
“不會吧,神族把我們抓回去有什么意義嗎?”韓躍飛一臉錯愕道。
只見瑤丫頭一邊啃著肉塊,一邊撇嘴冷笑道:“如今域內的局勢,早已暗流涌動,爆發大亂是早晚的事情,以神族的野心,你說抓你們回去干嘛?”
“嘶!”聽瑤丫頭這么一說,韓青和韓躍飛瞬間冷汗直冒。
風浩同樣露出了驚疑不定的表情,雖然他知道瑤丫頭在幫他一起忽悠,但不得不承認,瑤丫頭所說的確實有道理。
當今域內世界,看似和平穩固、一片祥和,實則早已病入膏肓、岌岌可危。
尤其是上古禁制關閉之后,域內各地早已亂象不斷,暗流涌動,幾乎所有的宗門和宗門,都已經在暗中打自己的小算盤。
而神族作為當今域內第一豪族,其野心之大,早已人盡皆知,眼下即將動亂之際,神族顯然不可能安分守己。
就拿這次鍛造術的事情來說,表面上看,神族好像是沖著鍛造術來的,可仔細一揣摩就會發現,神族的目標絕不僅僅是鍛造術那么簡單。
原因很簡單,一旦域內爆發大規模動亂,各種副職業人才絕對會成為各方勢力爭搶的對象,尤其是煉器師和煉藥師,絕對是大規模戰爭的關鍵。
另外,如果能同時得到鍛造術傳承和大批頂尖煉器師,勢必能讓神族的整體力量提升好幾個檔次。
“乖乖,神族這是要直接造反了嗎?”韓躍飛難以置信道。
“大驚小怪,神族連元始教派都敢架空,造反有什么不敢的?”瑤丫頭悻悻撇嘴道:“事實上,神族這段時間一直在暗中搞小動作,我們教派之間也在暗中商討對策。”
這話換做是其他人說出來,風浩眾人或許會懷疑,可如果是瑤丫頭說出來的,他們就不得不相信了,畢竟瑤丫頭可是新晉的太虛門徒,同時還是太虛掌教眉妍的親傳弟子。
“看來事情比我們想象的還要嚴重啊。”韓青大師面色沉重的嘆息一聲,猛然起身說道:“事不宜遲,老夫現在就去拜訪神鍛大師以及各路同道。”
說完,便化作一道殘影,行色匆匆的離開了酒店。
韓青大師一走,飯局自然沒有繼續下去的必要,簡單一番寒暄之后,眾人也都陸續回房休息。
酒店客房內,風浩和瑤丫頭相擁背靠在床頭靠背上,愁眉不展的思索著這一切。
“賣藥的,你干嘛不直接告訴他們你就是鍛造師?”瑤丫頭眨巴著眼睛問道。
風浩腦門一黑,哭笑不得道:“傻丫頭,你是盼著我死是吧?各方實力對鍛造術的熱衷程度你也看到了,真要是暴露身份,你覺得我能活多久?”
“大不了躲到地球那邊去嘛!”瑤丫頭嘟嘴道。
“話是這么說沒錯。”風浩無奈搖頭道:“可你覺得我能逃回地球嗎?能不能逃離機械城都是個問題。”
“哎呀直接把尊者叫過來不就行了?有他老人家坐鎮,誰敢動你?”
“…”風浩不由躥起一頭黑線,竟無言以對。
確實,如果把尊者拉過來的話,即便神族高手和機械城內各方高手加起來,估計都奈何不了他,畢竟尊者的實力可不是鬧著玩的,尤其是被風浩嫁接天賦、吞噬了煉獄魔神之后,尊者的實力已經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可關鍵在于,尊者這段時間正在專心教導夢龍仙,同時也在不斷煉化吸收煉獄魔神的力量。
而且,尊者一旦過來,肯定引起各方的高度注意,從而造成不必要的混亂。
另外,和各方勢力不同,風浩可不是沖著鍛造術來的,所以也沒必要爭些什么,他的目標是找到唐老的消息。
“對了,要不要我從教派拉些高手過來?”瑤丫頭再次開口道:“我們門徒圣殿的幾位師兄可是很厲害的。”
風浩微微愣神道:“門徒圣殿的師兄?”
“是啊,門徒圣殿里那些師兄都很疼我呢,只要我開口,他們肯定會過來幫忙的。”瑤丫頭小臉兒上閃爍著得意的光彩。
可風浩卻不自覺的蹙起了眉頭,心中莫名有種怪怪的感覺,似乎還有那么點兒酸酸的味道。
一直以來,都是瑤丫頭為他爭風吃醋,此時此刻,風浩第一次感受到吃醋的感覺。
“你那些門徒師兄難道比為夫還優秀嗎?”風浩醋意橫生,陰陽怪氣的問道。
瑤丫頭錯愕的眨巴著大眼睛,意識到風浩在吃醋之后,小臉上瞬間綻放出前所未有的光彩,忍不住好奇的湊到風浩金錢,打量著笑問道:“賣藥的,你這是在吃醋嗎?”
“吃醋?!”風浩老臉一紅,當即嘴硬道:“不可能,為夫怎么可能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