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要說的是,哥譚警局雖然墮落,效率極低,但幾乎每個警局里都留著一兩個刑偵能力強的警長,用來應付重特大要案的處理。畢竟披著警察的這身皮,好歹也要辦點案子才對,斷不至于讓那些溜須拍馬,買官賣爵走后門的人來處理重特大案情。
例如戈登之所以在不受同僚待見的前提下,還能一直做到警長的位置,很大程度就是因為洛布需要他來干臟活和累活,順便背個鍋什么的。
也正因為這樣,哈維.布洛克一眼就看出韋弗居心不良,周昊初來乍到沒幾天時間,怎么可能代表阿卡姆區來應付緊急突發的案子,到時候一旦出了什么錯誤,百分百會被落井下石。
而當事人周昊則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么,在來到二樓的治療室門口,哥譚市長漢克密爾頓希爾以及詹姆斯戈登等一批哥譚警局的精英精英已經在那里等他了,隨行的還有阿卡姆瘋人院的一批工作人員。
“周,你來的實在太慢了!”市長身邊一個戴眼鏡的家伙語氣冷漠的說道:“按道理來說,昨天晚上3點的時候,韋弗局長已經通知過你今早有重要任務了吧?可你居然遲遲不到,還搞的讓我剛才又通知了一遍,真是一點時間觀念都沒有。”
“可不是嘛,居然還是阿卡姆區的探長,明明距離都不遠,卻來的最晚,現在的年輕人啊,才升了一點小官,就開始趾高氣揚,跟我們那個時代相比實在是差的太多了....”另一個隨行官員馬上附和的吐槽道。
周昊眉頭一皺,感覺事情不簡單。自己昨晚上鬧得雞飛狗跳,但從頭到尾都沒有聽到電話響過,更沒有人告訴自己還有這么一出事情,看來根本就是韋弗陷害自己的其中一個步驟。
想到這里,周昊正打算開口說話,卻見韋弗不知從什么地方冒了出來,一副和事佬的模樣,笑容和藹的橫在眾人中間,輕描淡寫的說道:
“算啦算啦,周探長是我們阿卡姆區的大紅人,難免應酬太多,年輕人晚上夜生活又比較豐富,自然就會....哈哈!拜托大家給我一個面子,不要為難年輕人啦,待會辦案讓他多多努力,也算是彌補遲到的過失吧”
這番話聽得周昊肺都要炸了,看似為自己開脫,其實句句都在扣帽子,簡直是故意抹黑加污蔑的節奏啊,正準備還以顏色,卻見韋弗那笑瞇瞇的樣子,頓時警覺起來。
仔細想想,韋弗可是能做到哥譚分局局長的人,自然不是什么簡單的人物,眼下又處心積慮準備暗算自己,絕不會干沒有意義的事情,換句話說,如果自己現在氣沖沖前去爭辯的話,那么會給在場所有人一個不好的印象畢竟韋弗打著為自己說話的幌子,自己若是懟他,反而讓人感覺恩將仇報,不識抬舉。
這分明是韋弗設下的一個圈套,引誘自己發怒沖動的陷阱。
想清楚這點,周昊努力平復心情,什么話也沒說,只不過在心里卻暗暗記下了這筆賬。
眼見周昊一副口觀鼻,鼻觀心的模樣,韋弗心頭一陣詫異,想不到這家伙定力這樣出色,居然沒有絲毫動怒的跡象,年輕人能像周昊這樣忍下來的實在不多,實在出乎意料之外。
“哼!別以為這樣就完了,待會還有更多的麻煩等著你呢”韋弗臉上笑瞇瞇的,但心里卻暗暗說道:“到時候我要讓你知道,違逆我要受到什么樣的后果!”
拋開這茬不愉快的開場白,周昊的注意力開始轉移到在場的人群里。但無論是市長漢克密爾頓希爾還是瘋人院院長昆西夏普,都不是周昊關注的重點,既然來到阿卡姆瘋人院,那么這里唯一讓周昊忌憚的人物,只能是精神病主治醫生雨果斯特蘭奇博士!
這個在原著漫畫中極度危險的心理學專家,知曉蝙蝠俠秘密身份的超級反派,此刻卻是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安靜的站在人群中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要不是他標志性的大光頭,恐怕還不容易找的出來。但制服下隆起的肌肉,粗壯的骨節,無疑也顯示出這個醫生并不是泛泛之輩。
似乎是察覺到了什么,雨果博士迅速轉過頭來,對著周昊禮貌地笑了笑,完全一副和藹可親的老學究模樣。
“靠!好敏銳的感知能力”周昊心中暗暗驚到,不得已只好也沖雨果博士打了個招呼。
而此刻市長漢克密爾頓希爾也開始發話了。
“今天召集各位警隊的精英前來,實在是哥譚發生了一系列非常嚴重的案子,需要大家群策群力,盡快解決,不能給哥譚市民造成恐慌和影響。”
在場的警察們面面相窺,靜待下文。周昊心中暗暗想到:既然把他們叫來精神病院,說明這次的案情應該和精神病人有所聯系。于是不禁開始在心里默默思考,印象里有多少與之相關的反派。
而接下來介紹案情,卻是由阿卡姆瘋人院的雨果博士出場。只見這個光頭大佬不緊不慢的帶著大家來到病房,里面整整齊齊躺著七八個病人,護士們來回穿梭在病床旁,一切看上去非常正常。
“各位先生們,請你們過來,是為了更好地明白一些東西,這些可憐病人似乎是受到了什么可怕的詛咒”雨果博士用特有的腔調緩慢的說道:“以至于喪失了全部的理智,隨時都處于焦躁和幻覺之中,目前這個受害者的數量還在不斷上升”
眾人看著躺在床上安靜入睡的患者,都有些莫名其妙,這算是哪門子焦躁啊?分明乖的像小綿羊似得。
似乎是看出了眾人的疑惑,雨果博士好整以暇的看了看手表,然后淡定的說道:“唔當然,差不多就是這個時候,3、2、1...到時間了!”
雨果博士的話音剛落,突然床上原本安靜沉睡的人們統統睜開了眼睛,大聲吼叫著掙扎起來,同時不停用手撕扯著自己的身體,好像上面沾滿了螞蟥,還有的人則屎尿流了一地,口吐白沫念著不知名的話語,周圍的護士們拼命按住這些人的身體,卻很難起什么用處。
原本安靜的病房,頓時變成了猶如屠宰場似得混亂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