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人渣
眾所周知，哥譚是超級罪犯最猖獗的地方。但若是在這些人里按照其邪惡程度分個三六九等的話，黑面具大概算是名列前茅了吧，甚至在某種意義上來說，比小丑還要像一個純粹的惡棍。畢竟后者有自己墮落的苦衷，曾經在一天之內經歷了妻兒喪命的打擊。而例如企鵝人科博派雖然干了不少壞事，卻是一個徹徹底底的孝子，曾經有仇敵綁架了企鵝人的母親，這個已經叱咤一方的黑道大佬當場就給仇敵跪下了，非常沒有形象的哀求對方放過自己的媽媽，甚至不惜磕頭求饒，用舌頭舔舐仇敵鞋子上的污垢，只為自己母親不會受到傷害。而急凍人維克多，寧愿一個人孤傲冷漠對抗整個世界，卻把內心所有的溫暖留給了自己的妻子，身患重病的諾拉....
相比起這些反派來說，黑面具就不同了。他并沒有什么不幸的經歷，出生在一個僅次于韋恩家族的豪門，接受過良好的教育。然而就是這樣的人，卻親手把自己的父母推進了火海活活燒死，只為了繼承其龐大的遺產（古早漫和新52設定有區別）。之所以帶上黑色骷髏面具，組建自己的罪惡黑幫，為的是要毀滅比自己優秀的韋恩公司。毫不客氣的說，黑面具的所有行為，都是罪惡且殘忍的，沒有半點洗白的地方，是一個純粹的惡人。
此刻黑面具終于停了下來，倒不是說他發了慈悲，而是這貨終于打的累了，停下來喘口氣。而可憐的商人已經奄奄一息，渾身上下血肉模糊，實在不敢讓人多看一眼他的慘狀。
但即使這樣，這家伙還是掙扎著挪動嘴唇，吐著血沫，想要說些什么。
或許是求饒，也可能是詛咒，但周昊實在不打算去猜這個了。
打累了的黑面具并沒有停止他暴戾的跡象，反而罵了幾個臟字，然后從懷里掏出槍來，照著商人的腦袋，直接扣動了扳機。
一聲悶響，原本還在地上抽搐的前哥譚名流，此刻徹底沒有了動靜。雖然任何人都知道死亡是人生最大的悲哀，但周昊卻莫名覺得，被槍打死，或許是這個可憐人最好的歸宿，至少不用繼續遭受痛苦的折磨了。
“見鬼！真他媽的倒霉”黑面具晃了晃槍，看著自己渾身都是血污的西裝怒罵道：“這件衣服徹底毀了，該死，上次殺那個裁縫的時候，應該讓他多準備一套備用的”
說話間，正眼都沒看死者一下，反而對身邊的打手命令道：
“愣著干什么？看看他身上還有什么？快點！別磨磨蹭蹭的”
打手們苦著臉，憋著氣，在地上那基本沒有人形的尸體上翻找，摸索了一陣之后，垂頭喪氣的說道：“好像只有12塊錢....”
黑面具自顧自的點了一根雪茄，都不知道是如何塞進面具中的，冷漠的補充了一句：
“找找他嘴里有沒有金牙之類的東西，見鬼！這些還要我教你們嗎？”
看著已經被打成爛泥的臉，幾乎一顆牙齒都不剩，打手們只能聳了聳肩，站起身來說道：“什么都沒有，我的大人！”
聽到這話，黑面具握著雪茄的手頓時青筋暴起，直接把煙拗斷，惡狠狠的罵道：“那就給我滾去綁架這家伙的老婆，注射些藥物！然后送去墨西哥人的妓塞！讓她張開腿給我賺錢，直到把她男人的賬還清不可！對了，他不是還有個女兒在念七年級嗎？也一起綁了，中東很多闊佬最喜歡這種調調，一并賣過去！”
站在遠處的周昊聽著感覺胃里一陣翻滾，但還是努力克制，強忍著沒有吐出來，但鐵青的臉色猶如重感冒似得。
而黑面具則擦了擦手，在小弟的簇擁下，朝周昊這邊走了過來，畢竟這里是唯一的出入口，同時依舊在念叨個不停。
“這種小丫頭要特別注意，動不動就會尋死覓活的，一定看緊了，不能讓其變成我的負資產記得把她的牙齒全部敲掉，既不能自殺也不會咬人，每天喂麥片還省錢！順便把眼睛縫起來，這樣她想逃都逃不啦，哈哈哈！”
這個時候黑面具終于看到了周昊，一臉不爽的掏出槍來，指著周昊的鼻子，向旁邊的人問道；“Oh，該死的，你們這些家伙怎么把外人放進來了？是不是覺得我時間很多嗎？”
周昊瞪著離自己不到30厘米的手槍，鼻子里都能聞到槍管里散發的火藥味了，整個人的毛孔都豎了起來，幾乎要控制不住自己開打或者逃跑了。
幸虧身邊的打手認得周昊，面無表情的在黑面具耳邊咕嚕了一會，這個暴君臉上的殺意才稍稍小了點。
“哦？阿卡姆區的華人探長？你來找我不會是喝茶的吧？老子的錢帶來了嗎？”
周昊點了點頭，從懷里掏出個一疊報紙，黑面具身邊立刻有人迎了過來，打開之后細細清點了一番，然后朝黑面具點了點頭。
“很好，這樣才對嘛！要是每個欠債的家伙，都像你這樣懂事就好了”黑面具皮笑肉不笑的說道，然后不耐煩的揮了揮手，朝著周昊咆哮道：“那么你可以滾了，別在這里礙手礙腳的！”
說罷也不搭理周昊，徑直往前走去。可能是自己的衣服染滿了血，使得這個喜怒無常的暴君格外生氣吧，以至于連場面上的寒暄都沒有，這實在是出乎周昊意料之外。
若是這樣放任黑面具離開，那么周昊這次來的目的就成了徹頭徹尾的送錢，之后對付分局長的計劃可謂落空，浪費了一個小時就成了看殺人的直播秀，絕對失敗至極。
想到這里，周昊強忍著內心的反感，朝黑面具喊道：“等等！”
走出去幾米的黑面具聞言停住了腳步，極度不爽的回過頭，兩只血紅的眼睛死死盯住了他，就好像剛才瞪著那個商人一樣。
知道自己觸怒了黑面具，但周昊卻努力裝作沒看見，用平淡的聲音說道：
“也許我可以幫你個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