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街頭閑話

　　哥譚的晚上一樣忙碌和熱鬧，只不過有所區別的是，白天忙碌的大部分是工人和辦公室的白領，而到了夜幕降臨的時候，當那些碩大的霓虹招牌逐漸點燃之后，街頭巷尾的角落里，猶如幽靈一般冒出無數女子。

　　她們抹著夸張濃艷的妝容，穿著幾乎不能遮掩任何部位的服飾，空洞的眼神，機械式的夾著煙卷，麻木的看著路過的每一個男人，試圖尋找自己的獵物。

　　周昊百無聊賴的叼著煙，在街邊無聊的打發時間。為了避免被人以為和這些女子是同行，他隨便找了個鞋攤坐了下來，示意擦鞋，馬上就有個手腳伶俐的小孩上前，熟練的揮舞刷子忙碌起來。

　　順便一提，哥譚為了規范城市環境，同時為了低收入者提供就業渠道。于是專門在各個街區安放了統一的鞋攤，其實也就是一把固定的塑料椅子，外加可以上鎖的儲物柜，用來存放擦鞋工具。然后有人專職打理，幫路過的行人擦鞋。只不過事與愿違的是，這些街頭便民的東西，很快成了混混們的禁臠，對擦鞋匠征收保護費，若是不從，直接打砸這些吃飯的營生，搞的最后街頭流動擦鞋匠數量非但沒有減少，反而這些固定擦鞋點經常被人破壞，要不就是污濁臟亂不堪，成了流浪漢的安樂窩。

　　此刻周昊來的鞋攤，倒也算干凈，周圍也沒有垃圾和口痰之類的穢物，甚至還貼心的在座位上準備了一堆報紙。既可以讓人坐下的時候不用擔心弄臟衣服，同時又能在擦鞋的時候可以看新聞解悶，可謂是一舉兩得。

　　“哎！用了謎語人尼瑪格設計的機器，效率實在太快了，結果送去影碟店的貨貌似弄多了一點，搞得驗貨遲遲沒有結束，不知道還要耽擱多久才能結束？”周昊嘆了口氣，隨便翻了幾眼報紙，上面歌功頌德的文章太多，阿諛之詞充斥其間，簡直把現任大統領奧觀海描寫成千古第一的存在。

　　迅速轉到八卦板塊看了幾篇布魯斯韋恩的風流軼事，周昊對報紙再沒有興趣，隨手丟到一邊，低頭朝給自己擦鞋的小孩問道：

　　“最近街頭有什么新聞？”

　　說來諷刺，生活在哥譚，若是想了解什么真正有意思的消息或者情報，從來都不是靠報紙，而是習慣性向生活在街頭的各路人等打聽，比如酒吧的侍者，玩世不恭的夜店牛郎，甚至極不起眼的流浪漢，都能對洛布局長昨晚的行蹤說出個一二三來。

　　“阿卡姆區新來了一個華人探長，據說下面那玩意格外厲害，又貪花好澀，昨天晚上借故逮捕了十來個站街的女郎，扣押在警局車庫里，交錢都不給保釋，非要陪他樂呵一晚才放人出去”這擦鞋的小孩看上去才六七歲的樣子，說話聲音還奶聲奶氣的，但聊起這些事情卻沒有絲毫羞澀，可謂是侃侃而談：

　　“這些女郎能怎么辦啊？最后還不得答應了這家伙的要求，慘遭蹂躪，苦不堪言，第二天披頭散發出來，有幾個都已經神志不清了，可見這個華人探長實在是太饑渴了”

　　聽到這話，周圍坐著擦鞋的客人不由伸過頭來，加入了聊天隊伍，言簡意賅評論道：

　　“真他媽禽獸！”

　　周昊聽得臉色發青，豆大的冷汗一個勁往下滴，我勒個去，這謠言傳的有夠離譜的，感情半天功夫，老子我冰清玉潔的形象怕是毀了？臥槽你大爺尼瑪格！

　　“額....小朋..友...那個.....還有沒有別的新聞，換個話題啦”周昊可憐兮兮的求到，這個聊天話題讓他被秀的腦殼疼。

　　一般來說，男人聊天凡是涉及到女人的話，基本都會變得很黃很暴力，同時氣氛也會越炒越濃。簡單講除了是gay，恐怕很少會有男人對這個話題不敢興趣。

　　幸好這擦鞋的小孩甚是機靈，看周昊也是亞洲人的膚色，直道他不喜歡聽自己同胞的丑事，倒也沒把周昊當gay，于是很自然的說起了哥譚黑道上的新聞。

　　“同樣是昨天，有個股票投資員破產了，準備收拾東西逃出去躲避兩天”小孩神秘兮兮的說道。

　　“玩股票破產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哥譚一天怕有百八十個這樣倒霉的人”一邊擦鞋的客人不解的說道。

　　小孩微微一笑，奶聲奶氣的回答道：“可問題這家伙欠了黑面具的錢，數目雖然不大，也就78萬而已，但你們也知道，凡是欠了這位老大錢不還的后果，都是殺一儆百的啊。據說黑面具帶著人親自殺到大都會，把這個投資員抓了回來，塞進汽油桶，然后再澆灌進水泥，活生生丟進了大海.....嘖嘖嘖，這種死法簡直太殘忍了...”

　　周昊聞言一愣，怎么哪壺不開提哪壺？自己好像也欠黑面具一筆錢，而且時間只剩下4天了，莫不是也要把自己塞進鐵罐里澆水泥填海？靠！這小孩是不是有意的啊？最關鍵黑面具連超人的地盤都敢去，估計就算自己跑去閃電俠的中心城，下場怕也是好不到那里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