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未使出全力的小丑
聽到這話，忙碌中的蝙蝠俠不由慢下了手中的動作，他很清楚，這位照顧自己成長的老人，從來不會無得放矢，眼下要跟自己說的東西，怕不會是過去那些冷笑話。
“在新西蘭斯蒂芬島上，生活著一種叫異鷯的鳥類。1894年新西蘭政府在島上建立了燈塔，并派了一個叫大衛·萊爾（DavidLyall）的人來看守。他是當時島上的唯一居民，感到非常孤獨，因此養了一只名叫Tibbles的貓。”阿爾弗雷德用講睡前故事的語調緩緩的說道：“令人震驚的是，就是這只貓，在短短幾個月的時間里，居然將島上所有的異鷯捕殺殆盡，直接造成這個物種的滅絕....”
蝙蝠俠安靜的聽著，同時繼續搜索有用的線索。
“但不可思議的是，這只貓在島上并不缺少食物，咬死的異鷯也沒有吃掉，而是像戰利品似的丟在守塔人的門前，滅絕一個物種在貓眼里更像是可以炫耀的東西”阿爾弗雷德淡淡的說道。
“您要告訴的我是.....有些人天生對有邏輯常規的東西不感興趣，對于他們來說，無論是錢還是收買、威脅、理喻、談判全都不管用。他們之所以犯罪，就是為了好玩，只想看著人間燃燒？”蝙蝠俠試探的說道。
“不僅如此，當一個新生的物種來到陌生的環境里，都會本能的向這個地區原有的物種發起挑戰和進攻，用來探測自己能力的邊界，就像那只貓一樣”阿爾弗雷德憂心忡忡的說道：“所以我要說的是，這次的行動很可能僅僅只是一個試探，是一個還未察覺自己有多少破壞力的家伙，在試探這個世界對于他的極限所在，說不定很快的，這家伙還會發動更強，同時也更危險的犯罪行動.....”
說到這里，蝙蝠俠突然發現了什么，從餐車里摸出了張撲克牌，上面印著一個笑容猙獰詭異的小丑，仿佛有生命似的，嘲諷的注視著這個世界。
“阿爾弗雷德，剛才周昊在電話里曾經囑咐過這里的警察，要特別留意有沒有發現撲克牌....”蝙蝠俠言簡意賅的說道：“我想我已經找到了他想要的東西.....”
“一張撲克牌？恕我直言少爺，在酒店里這種東西不是應該隨處可見的嗎？”阿爾弗雷德喝了一口熱茶，淡定地說道：“尤其馬克西宙斯擁有賭場執照，可以在自己的酒店里合法開設各種賭博，說不定是某個玩德州撲克的先生，順手帶上來的”
用掃描儀仔細檢查了一番，蝙蝠俠搖了搖頭，用堅定的口氣說道：
“有蹊蹺，宙斯酒店財大氣粗，用的撲克紙質都是700K雙面銅版紙。”蝙蝠俠皺著眉頭說道：“而眼下這張撲克則是用極廉價的白卡紙粘合在一起做的，既沒有過油，也沒有磨光，更像是貧民區作坊里加工成的，除非是破產，否則宙斯絕不可能使用這樣的紙張...”
蝙蝠俠還準備繼續分析下去，突然一陣夜風刮過，寒冷刺骨，饒是蝙蝠俠身強體壯，卻不由打了個寒磣，看著手中那邪笑著的小丑，似乎沒來由感到格外詭異，就好像這張牌里隱藏著一個惡魔，正磨尖自己的爪子，露出滴血的獠牙，準備向自己發動攻擊....
“哥譚的未來....究竟會變成什么樣子.....”手握小丑撲克牌的蝙蝠俠，不由自主抬起頭，看著被烏云遮住的月亮，暗自蹉跎起來。
就在蝙蝠俠檢查現場的時候，周昊和謎語人尼瑪格已經回到了阿卡姆區警察分局，才剛到辦公室，周昊就急急忙忙給那邊打了電話，然后結果不言而喻。看著周昊一臉苦笑放下電話，尼瑪格不禁好奇的問道：
“都過去那么久了，按理來說應該已經完成現場勘驗了吧，你要找的東西有什么眉目了？”
周昊搖了搖頭，給自己點上顆煙，無可奈何的嘆道：
“哎，暫時還沒有發現，不過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沒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希望是我多慮了”
說罷，將尼瑪格送來的大箱子扛在身上，扛到了警局后面的倉庫。那里堆放這大量收繳來的刻錄機和空白光碟。
“你稍等我一會，前些日子我把繳獲來的碟片弄壞了一大堆，現在必須要盡快補上，不然豈不犯了損壞證物的罪名”周昊半真半假的說道：“待我把機器開啟工作之后，就送你回去，剛好我也有事要回哥譚鬧區..”
謎語人尼瑪格何等聰明之人，才看了一眼這里的情況，就斷定周昊說的是謊話，收繳上來的東西，就如同打狗的肉包子，弄壞了哪里用得著賠償啊，否則就不會有大把的警隊人員把收上來的高純度白粉，換成低劣的下三濫，用于賣錢。周昊的幌子，恐怕根本就是用來刻錄碟片以牟利吧。
但看破不必說破，謎語人情商雖然感人，但他對周昊的印象非常好，外加本身沒多少正義感，自然不會扭頭就走，順便舉報周昊盜版，搞些割席斷交的戲碼。
此時的他只是微笑點了點頭，坐到一邊，語重心長的說道：“周，你年紀輕輕就當上探長，可謂是前途無量，我覺得吧，在這種時候，你還是要多注意一些.....細節...我的意思是說，違法的事情，還是少干，不然被人逮著把柄，壞了你的大好前程，那豈不是虧了？依我看啊，犯錯的事情，還是別干了，違反紀律的東西，也別沾，千萬不要跟那些壞警察一樣同流合污啊....”
周昊聽得是哭笑不得，好你個尼瑪格，未來哥譚犯罪四大天王之一，居然勸我從良？不要違法？這個畫面簡直荒唐到了極點，不過考慮到現在這家伙還沒有黑化，說出這樣的話也還正常。但眼下周昊急需擴大碟片產能，以此彌補自己今天損失的鈔票，而按照他的想法，要想加強生產，就必須借助尼瑪格高超的科學手藝，幫自己升級設備。
可惜目前的局勢來看，尼瑪格雖然不會阻止周昊做盜版，但也不打算出手相助。急需技術支持的周昊，接下來該怎么辦呢？請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