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升飛機上。
彼岸花與楚天驕并排坐在后邊,源稚生在前,和正在駕駛直升飛機的矢吹櫻并排。
“不愧是你啊,上個飛機的方式都如此瀟灑。”源稚生回過頭,笑道。
他們來接應的時候,可是連軟梯都沒放,然而彼岸花根本不需要那玩意,直接拽著楚天驕一躍數百米,跳了上來。
按理來講,這種不符合常理的行為,怎么看也不正常,但對于混血種的源稚生而言,只是有些驚訝罷了,誰也不知道言靈的具體作用,所以做出一些非常理的事情,也很正常。
“少廢話,這幾年的龍種,除了二代種以外,你們都沒通知過我,難得遇到一個,也該舒活筋骨了。”
彼岸花抬手按了下雪白的脖頸,有一點“咔咔”的聲音,就像是多年未曾活動的機械零件。
“成天打打殺殺的,打游戲不好嗎?”
此時,楚天驕捧著游戲機,在那邊一邊吹著口哨一邊打游戲,拳皇,春麗對決八神庵。
五秒后,KO!
“簡直輕輕松松。”他驕傲道。
“有本事你別用言靈啊…”
彼岸花表示嘲諷。
楚天驕無所謂的聳肩道:“這可是天賦,既然是天賦,我就能用,完全合情合理,還非常公平。”
“你們還是老樣子啊。”櫻歡笑道。
“這幾年,繪梨衣如何?”
忽然,彼岸花一轉話題,提起繪梨衣。
源稚生沉默片刻,表情有些憂愁,就好像這是禁忌的話題一樣,半晌,他說道:“還好吧,血統暫時處于穩定狀態,只是每隔幾星期就要換一次血,也不知道那種痛苦,她是怎么抗下去。”
“…還沒想到辦法嗎?”
彼岸花語氣有些壓抑。
源稚生臉色低沉,無奈道:“做不到,龍血的強度超乎我們的認知,你也是知道的,根據對比,混血種的龍族血統不足20%,一旦超過那個界限,就會在瞬間轉化剩余的80%。”
“沒錯,是在一瞬間,連一秒的時間都不足。”楚天驕仰在后座,應和道。
順帶一提,他在卡塞爾學院的血統評級是“S”,龍血占據自身18%,這種高強度、高危險的血統,給予他時間零這個言靈,也斷絕了他的一切。
“但是,我們是‘皇’,可以越過這一界限,以前的資料我都看過,在我出生的時候,龍血純度就是35%,現在則是41%,臨界上限是50%。”源稚生解釋道。
“這特么是怪物吧,你比三代種更像龍!”楚天驕驚詫道。
“差不多,但我是三位‘皇’里,血統最弱的一個。”
源稚生拽了下衣領,表示正經、嚴肅。
“…哈?”
這么一說,楚天驕就將視線移到彼岸花身上,三位“皇”,其中就包括她吧,跟怪物一樣的人。
“那么驚訝干什么,繪梨衣出生的時候,血統純度就抵達47%,這些年一直在壓制,但依舊到了49%的程度,如果找不到辦法,只能將她冷藏在冰窟里。”
嘆了口氣,源稚生說出無奈的事實。
“這也…”
忽然,楚天驕明白了一些事情,怪不得日本分部被獨立出來,每個專員都不愿意來,敢情這就是一處怪物聚集地,誰來執行任務都不好使。
“等一下,既然繪梨衣小姐的情況這么糟糕,那么…”楚天驕的身影忽然僵硬,察覺不妙。
“你是想問上杉家主嗎?”源稚生當即說道。
彼岸花視線偏移,她又沒有龍血,要什么純度,那些有關于她的數據,都是假的,被戒指內的神諭偽造出來的。
“嗯。”楚天驕點點頭,有些好奇。
“比較離譜,54%的血統純度。”源稚生瞥了一眼彼岸花,回答道。
“我的天哪,這又是什么怪物?!”
楚天驕嚇得連游戲機都從手中甩出,54%的血統純度,幾乎是他的三倍,這種級別,怪不得能和二代種打的你死我活,這本身就是二代種吧!
“…我是否可以認為,你這番言論有侮辱我的意思?”彼岸花冷然的瞪了楚天驕一眼。
“不是,剛才這家伙分明說50%就是臨界,這54%又是怎么回事?”楚天驕連忙擺手,略顯慌亂。
在楚天驕看來,此時的彼岸花更像是龍,血統比例完全失衡,隨時都能反撲成死侍,那種級別的死侍,完全可以吊打二代種啊。
“沒什么,這在蛇岐八家的高層里面,算不上什么秘密,但也不能明說,你可以理解為,她的言靈壓制了血脈。”
話落,源稚生翻開一摞文件,又道:“繪梨衣這丫頭,最近挺開心,但還是成天嚷嚷,問你什么時候回來,三年不見,很想你的。”
“…我知道了,斬了這條龍之后,我就回去一趟。”
彼岸花視線下移,看向下方,經過數個小時的航程,她們已經抵達三峽地區的上方,那是一條曲折的河流——長江。
“嗯,說一下正事吧。”
源稚生將文件翻開,遞給彼岸花,又道:“這是從諾瑪系統里面竊取出來的信息,針對這條龍的人,除了我們外,就是卡塞爾學院。”
“你們現在都這么叼了嗎,居然還能攻破諾瑪。”楚天驕驚詫道。
源稚生輕輕搖頭,解釋道:“不算攻破,輝夜姬系統和諾瑪系統是同等級的,我們竊取他們情報的時候,他們也竊取了我們的情報,只是…”
說著,源稚生冷笑一聲,繼續道:“我們的重要文件都保存在密室里,輝夜姬系統近乎就是空殼子,一些無關緊要的數據罷了,但卡塞爾學院的諾瑪系統不一樣,他們將重要文件都保存在諾瑪系統里,互相交換一下的話,我們不虧。”
“也是,他們就是那樣的人,誰也不相信。”楚天驕撓了撓頭道。
下方,一條漁船出現在長江之上。
“那是…”
彼岸花微瞇眼睛,看了一眼。
“這里已經被封鎖了,能出現在這里的,只能是卡塞爾學院的人。”源稚生解釋道。
“打個招呼嗎?”
彼岸花問道。
“不,我們直接下去。”
說完,源稚生打開直升飛機的門,跳了下去。
“喂,這特么幾百米呢!”楚天驕驚訝道。
“怕什么,有我!”
彼岸花扯著楚天驕的衣領,跟著一起跳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