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黑衣蒙面人攔下的,正在匆匆趕來的彼岸花,面對前者肆無忌憚的模樣,她很好笑,也很氣憤。
如若不是她碰巧遇見,后果恐怕不堪設想。
黑衣蒙面人的這一擊落下,小舞必然會被魂技波及到,以她連魂宗都不足的修為,只怕不死也是重傷。
好大的膽子,我倒要看看,究竟是誰!
“你、你是誰?!”
黑衣蒙面人惶恐不安道。
身為魂斗羅數十年的他,自傲在單打獨斗這方面,同級別魂師很少有人是他的對手,可偏偏今天,卻被一個不知名的人,一擊擊潰武魂真身!
不可能,不可能!
莫不會,是那種級別的人物吧?!
一種不可置信的猜想,浮現在黑衣蒙面人的心頭,是啊,只有那種級別的人,才會如此強大。
“我是誰?”
在這一瞬間,彼岸花突然笑了,那是輕蔑、憐憫的笑容。
渺小的蟲子,居然還敢仰望浩瀚的星空。
彼岸花沒有回答,只是狠狠攥住黑衣蒙面人的衣領,猶如蒼龍般的烈焰在她指尖燃起,并灼燒在黑衣蒙面人的身上。
那是業火,焚燒罪孽的煉獄。
見此,黑衣蒙面人那能不知道彼岸花的意思,頓時不在淡定,連忙扯脖子大喊道:“大人,救命!”
哦?還有同伙…
彼岸花連忙環顧四周,左邊是弗蘭德等人的戰場,雖有些狼狽,但依舊是持平狀態,右邊則是夢神機與另一個魂斗羅的戰場,至少按照現在的情況來看,夢神機還處于上風。
順帶的,彼岸花還看到雪清河,此時正瞅向她的方向,臉上充滿驚訝,似乎是在詫異她為何會出現在這里。
‘真的是,要是不來,鬼曉得今天會是什么樣子。’
深吸一口氣后,彼岸花再次環顧四周,卻沒有發現任何異常,也沒有發現這名黑衣蒙面人口中,所謂的“大人”。
此時,業火已經灼燒至黑衣蒙面人的皮膚,不冷、不熱,然而那種焚心蝕骨的感覺,卻滲入他的靈魂。
絕望、不甘與痛苦互相交織,黑衣蒙面人哀嚎道:“不、不要,求求你,放了我,求求你…”
“真的有那么痛嗎?”
彼岸花似是關切道。
業火沾染在她的身上,不痛不癢,毫無感覺。
然而,此時的黑衣蒙面人已經被灼燒的說不出話,根本無法回答她的問題。
隨即,彼岸花似乎明白什么,不由冷笑道:“那你的罪孽,還真不小啊。”
有趣有趣,這哀嚎、悲鳴,這才是人類該有的反應,哈哈哈哈哈…
痛苦吧,絕望吧。
忽然,天空之上,落下偏偏橘黃色的花瓣,彼岸花瞥過一眼,那是由魂力凝聚而出,并非實體。
與此同時,黑衣蒙面人的眼中充滿希望,橘黃色的花瓣似乎緩解他的痛苦,使得他再度猖狂道:“你完了,你完了,大人來了,你必死無疑!”
‘…弟弟行為。’
聽此,彼岸花不禁輕碎一聲。
她倒要看看,所謂的“大人”,究竟是誰!
掐著黑衣蒙面人的脖子,彼岸花抬起頭,看了一眼上方,只見一道秀麗的身影逐漸落下,最終與她持平。
那是一位容貌清秀的女子,身穿白衣,優雅從容。
95級封號斗羅——月關封號:菊 見此,彼岸花的眼神一沉,對方實力比之自己還要強上一級,雖說爆發妖力的話,還是能夠擊潰對方,但那樣會暴露身份,可如若單純使用符咒,又不是對手,最多與之持平。
不過,菊斗羅,似乎在那里聽過。
‘…武魂殿。’
眼神微瞇,彼岸花終于回想起來,雪清河曾經對她說過,武魂殿的兩大長老,分別是鬼斗羅、菊斗羅。
既然出現在這里的是菊斗羅,那么整件事情與武魂殿脫不開關系。
沒想到,對方為了除掉唐昊的兒子,居然動員如此龐大的陣容,這仇恨,真大。
不過,話又說回來,唐昊呢?!
這么關鍵的時候,他人居然又不在,看來以后不能把小舞交給他看護了,太危險了。
平緩下情緒后,彼岸花與眼前的菊斗羅月關直視起來,反正她并不懼怕對方,沒理由躲避。
況且,此時的彼岸花經過突破后,掩蓋身份的能力再度增強,沒有97級的魂力,別想窺視她的真實身份。
當看到月關出現后,黑衣蒙面人用盡全部力氣,呼喊道:“大人…救、命。”
吵死了!
聽見黑衣蒙面人的話,彼岸花頓時感到一絲不耐,隨即掐住他脖子的手更加用力,將其徹底禁言。
“呃、呃…”
黑衣蒙面人拼命掙扎,卻無力回天。
見此,菊斗羅月關面露微笑,陰柔道:“閣下…”
聽此,彼岸花微微一愣,隨即感覺到那名黑衣蒙面人又開始掙扎,頓時一陣煩躁。
掙扎?
如你所愿!
妖異的笑容展露在臉上,彼岸花湊至黑衣蒙面人的耳邊,輕語道:
“你剛才問我是誰?好啊,我告訴你,吾乃黃泉的接引者,而從今往后,你也是,因為…你將成為我身體的一部分。”
說完,彼岸花便將手放開,感覺到脖頸處的舒緩,黑衣蒙面人頓時一喜。
然而,沒等他思考彼岸花的那番話究竟是何意思,那不斷灼燒的業火便猛然爆發,熊熊燃燒的火焰將其吞噬。
“——啊!!!”
伴隨這一聲響徹天地的哀嚎聲,黑衣蒙面人體內的魂力開始失控,最終從空中落下,可落至地面時,卻已經連灰燼也不剩下。
至于他的魂魄,已經被彼岸花當做養分。
見此,菊斗羅月關臉色一凝,柔和的眼神逐漸化為陰鷲,他沒想到對方居然如此妄為,居然當著他的面把人殺死。
‘你要殺就早點殺啊,這讓我回去怎么解釋!’
在月關看來,魂斗羅的實力并無多大用處,可終歸是一名寶貴的戰力,這要是被問話,說成見死不救,他該怎么回答?
眼見憤恨的菊斗羅月關,彼岸花毫不自知道:“怎么?有何事情?”
“你…”
一瞬間,菊斗羅月關被噎的說不出話。
與此同時,一道聲音突然在彼岸花的身后響起。
“好久不見啊,菊花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