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師傅。”雪清河點點頭,乖巧道。
難得的機會,她怎么可能放過。
“哼,少看不起人!”
斷空竹冷哼一聲,彼岸花那種完全沒把他放在眼里的態度,令他實在惱火,他是誰?鎮守極北之地的將軍,實力強橫,就算是同階級的魂斗羅,也少有能夠匹敵他的。
身后八個魂環綻放光芒,兩黃、兩紫、四黑,很平均的配置,既沒有出彩的地方,也沒有拉低下限的白色魂環。
“首先,這是你的。”
彼岸花徹底無視斷空竹,一個沙包也配說話?
隨之,她將兩張符咒分開,然后挑出其中一張看上去還算工整,卻缺少神韻的符咒,并用兩根手指夾住。
猛地,彼岸花將妖力壓制在魂斗羅左右的修為,只為防止不小心打死斷空竹,不同于面對獨孤博那次,雖然同樣是壓制在魂斗羅,但80級和89級也是有很大差距的。
顯然,這次彼岸花是壓制在80級。
“找死!”
斷空竹挑起破冰之槍,身后八個魂環頓時閃爍三個,這說明,在這同一時間內,斷空竹一臉釋放三個魂技。
第一魂技,寒芒。
第三魂技,破勢。
第五魂技,燭影。
一、三魂技不過是屬性加持,令斷空竹在這一瞬間將氣勢提升到頂峰,而真正的攻勢則是第五魂技。
雖說斷空竹表明自己是要切磋,但一上來卻是令人致死的殺招。
在這一霎那,仿佛有三柄長槍一同刺向彼岸花,虛影…又或者幻覺,乍一看,在這三柄長槍中,僅有一道是真的,可實際上,它們全都是假的。
無聊的把戲…
彼岸花在心中嗤笑著,隨后淡若的對符咒施加咒語。
“歸命!燃…”
當念到第一段時,彼岸花便發覺符咒的承受能力已達上限,因此趕緊撤下第二段,并直接將符咒扔到頭頂上方。
只見斷空竹突然瞬閃到上分,而他將直面這道符咒。
三道虛影換來斷空竹的必殺一擊,卻被彼岸花輕易看穿…
破冰之槍的槍尖直接抵在符咒上方,隨即,斷空竹便感覺到一股特殊的魂力(妖力)向他襲去,便一瞬間在空中翻身,而后平穩落地。
只是這一次,他的眼中充滿了輕視…
聽聞雪清河的師傅是一個武魂為符咒的封號斗羅,現在武魂大致確定了,就是這實力嘛,有點小小的問題。
彼岸花面無表情,那道符咒雖然被加持咒語,可卻連她平時隨手一擊的威力都沒有,要知道,以前她的咒語都是直接加持三段乃至四段,這威力可不只是翻一倍那么簡單,疊加至四段時,便已經是基礎的十數倍。
換言之,剛才那一擊,不過是平時五十分之一的威力,畢竟符咒的不完整度也拉低很大差距的威力。
隨之,彼岸花用手指夾住第二張符咒,而后面帶笑容,繼續向雪清河說道:“這次,是我的,你可看清楚了。”
“第七魂技,器魂真身!”
另一邊,斷空竹也決定不再試探,在他看來,彼岸花也不過是徒有虛名,根本不用他特別注意。
只是面對如此“柔弱”的家伙,舍弟為什么會敗在她手中呢?
斷空竹從來沒有深思這種問題,反正使用卑鄙的手段的人他見多了,或許眼前又是一位吧。
斷空竹手中那柄長槍,逐漸凝實,不同于之前,這次,它的威力將直線上升,雖然在彼岸花看來依舊很弱…
雙手緊握長槍,斷空竹將槍尖抵在地上,奇怪的姿勢說不出的詭異。
“感到榮幸吧,這招我已經數年未曾動用,這次就當是給你開開眼!”斷空竹囂張道。
隨即,斷空竹直接開啟第八魂環,用出他當前最強的魂技,這次比斗,他完全就是沖著彼岸花的命而來,不管怎么說,敢擊傷他弟弟的人,怎么也要付出一點代價!
第八魂技——碎冰!
只見斷空竹手中的破冰之槍一頓,隨后槍身開始分裂,化為數百枚冰凌般的碎片。
搞不懂他在干什么,也不想搞懂他想要干什么的彼岸花,直接將手中的符咒一甩,脫手而出。
“歸命,轉輪,不空,太一,萬法歸一——破!”
管他那么多?彼岸花直接施加五段咒語,反正這些只是偏群攻的,單體效果應該會被削弱,應該打不死人就對了…大概?
況且,彼岸花并沒有針對斷空竹直面打擊,而是向逐漸分散四周的冰凌碎片進行攻擊,除非他找死,否則不可能被重創。
然而,彼岸花卻忽略了一點…
碎冰成半圓的范圍向彼岸花襲去,然而在中途卻引發“破”符的發動…
“砰!”
一聲震響,斷空竹的身影仿佛受到巨力錘擊一般,頓時被擊飛出去,一連撞毀三道墻壁,躺在另一個同是雪清河所擁有的庭院地面上。
周圍的碎冰悄然散去,此時的斷空竹已然昏迷不醒,氣息尤為虛弱…
“他,要死了…”彼岸花淡然道。
她不是很了解人類,但在那一瞬間,她卻感覺到斷空竹體內好像有什么東西被擊碎,因此受到重創…
或許彼岸花不清楚,但雪清河卻全都看在眼里,斷空竹的器魂真身被破,那近乎致命的反噬怎么可能令他好受,沒有當場死掉就已經不錯了,但估計也要修養數月。
只不過,既然出現今天的事情,那么他的所剩時間可就不多了…
“看清楚了嗎?這就是差距…”彼岸花輕拍衣袖,淡漠道。
“不愧是師傅,的確令我出乎意料。”雪清河先是尊敬道,隨即向身后的葉知秋提醒道:“還不快找人處理一下?”
“是,殿下,我馬上派人把斷空竹將軍送回去…”葉知秋連連說道,然而剛想離開,卻又被雪清河伸手攔下。
葉知秋疑惑的看了一眼自己的殿下,隨即又聽到雪清河補充道:“誰讓你管他了?我是讓你找人修墻。”
“可…”葉知秋愣了一下,隨后指著倒在地上的斷空竹,不知所措。
“那是我四弟的人,到時候他會派人拖回去的…”
說完,雪清河便催促葉知秋離開,隨即露出一個詭秘的笑容。
這微妙的表情,彼岸花還是看得到的,直到葉知秋徹底離開,她才冷淡道:“想要暗殺他,別指望我出手,自己派人解決…”
“明白,我會把他處理掉干干凈凈…”雪清河眼神微凝,隨之露出溫雅的笑容,仿佛說出這句話的不是她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