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特里大公的軍隊陸續開進了臨江城,巨神兵坦克帶著低沉的引擎聲開過街道,全副武裝的士兵分列在旁,搜尋可能存在的一切危險,翱翔于天際的女武神更是將整個臨江城收入眼中。v菠〝蘿〝小v說 對于臨江城的居民來說,這一天非常不好受,他們不僅要忍受聯邦軍隊入城的巨大噪音,而且不得不承認一個事實:自己的家鄉即將變成共治區域,以后這里的最高執政官不再是帝官,而是聯邦大公。
街道兩旁,長長的警戒線已經拉起,居民們都沉默地看著駛在主道的聯邦軍隊,沒有人說話,只是默默地看著,偶爾有天真的小孩指著巨大的坦克問:“媽媽,那是干什么的?”,但很快,母親就將孩子抱起走回家中,不讓他看這一切。
聯邦軍隊的入駐很順利,沒有意外,也沒有沖突,一切都在和平中進行,這種和平的占據對聯邦士兵來說顯然非常舒適,但對居住已久的平民,或者那些有槍不能用的帝國士兵來說,無疑是一種折磨。
聯邦軍隊完成對全城的占領,并進行了徹底的安全檢查后,奧特里大公的親衛隊才開了進來,這位大公坐在16名黑人奴隸抬著的巨型座椅上,身著家族特有的高貴大公制服,側倚在扶手旁,他手中握著無價的大公權杖,上面那顆“失竊”的寶石已然歸位。
奧特里大公對自己的軍隊很有信心,相信麾下衛隊不會讓任何襲擊發生,所以選擇了這么一種令人矚目的出行方式,而不是龜縮在防彈車輛中。
大公衛隊行經沉默的街道,一路來到了臨江軍區門口,葉梓蕭等一干臨江軍區骨干已經在此等候多時。
葉梓蕭走上前,對高高在上的奧特里大公敬了一個軍禮,用公事化的口吻說:“歡迎入駐臨江,奧特里大公。”
“你們應該在城門口迎接,而不是站在這里。”也許是先前早有指使,奧特里大公的親衛隊長大步上前,利用身高優勢俯瞰著相對矮小的葉梓蕭,也回以了公事化的口吻,“現在,請表達你們的歉意,向奧特里大公行欠身禮。”
一群臨江軍區骨干頓時臉色鐵青,想不到奧特里大公一來就要給下馬威,他們對即將被接管一事本就極度不服,現在還要鞠躬?!這意思是別人騎你頭上拉屎,你還要給他遞紙?
不約而同地,臨江骨干們都把目光投向了葉梓蕭,他是墨骨倒下后的實際負責人,任何決策都由他制定。
而現在,葉梓蕭則面臨了一個兩難的處境,奧特里大公顯然是在這里擺了個陷阱,如果不欠身,對方很可能以這件事打壓臨江的本土勢力,讓臨江軍區陷入更艱難的困境,可如果欠身,臨江的兄弟們第一個不服他,他將丟失眾心,再也被人看不起。
奧特里大公端坐在座椅上,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在權杖上敲著,饒有興致地看著最前方的葉梓蕭,似乎很享受這種駕馭別人的感覺。
“請表達你們的歉意,向奧特里大公行欠...”就在葉梓蕭沉默不語,親衛隊長再次逼問時,毫無征兆地,臨江的隊列中傳來了清脆的響聲,那是一種傘尖與地面接觸的聲音:“噠...噠...噠...”
響聲又輕又清脆,就像綿綿細雨下的泉水叮咚,帶著秋日的芬芳,溫柔得甚至無法蓋過人說話的聲音,但在這一刻,它卻是穿透了每一個人的耳膜,直入腦海。
親衛隊長把冷冽的目光投了過去,剛想責問是誰如此無禮,但當看清那個人后,他頓時臉色一變,下意識看向了后方的奧特里大公。
臨江隊列里,只見洛憂手握赤傘,目光遙遙直視著高高在上的奧特里大公,沉重無比的赤傘在洛憂的操控下就像某種樂器,傘尖有規律的輕觸地面,發出悅耳的聲音。
奧特里大公一看到洛憂,高傲的神色稍微沉了一些,他給親衛隊長投去一個眼色,后者會意,直接回避了之前的話題,轉過身高聲宣告:“入營!”
奧特里大公親衛隊有序進入了臨江軍區,而且也不知是不是巧合,隊列下意識地回避了洛憂所在的方向,選擇了另一側道路。
親衛隊全部進入軍營后,臨江隊列走在了后方,葉梓蕭來到洛憂身邊,無奈地說:“我都不敢想象,如果沒把你請回來,會被他們怎么羞辱,謝謝你替臨江爭了一口氣。”
洛憂看向葉梓蕭,帶著深意說:“我不可能永遠幫你們爭氣,以后的日子還是要靠你們自己。”
葉梓蕭重重地點了點頭,大步走向前方。
沒有任何多余的花絮與廢話,臨江軍區的骨干和奧特里大公親衛隊直接來到了中央訓練場,這里早已搭好了巨大的場臺,左側聯邦星條旗冷峻佇立,右側帝國赤血旗迎風飄揚,雙方的精銳衛兵都站在自己的旗幟下,軍容威嚴,橫眉注視著與自己對位的衛兵,目不轉睛,仿佛在進行著一場無聲的較量。
親衛隊抵達后,奧特里大公緩緩起身,伸手解開了印有家族標志的藍色統帥披風,尖頭貴族長靴踩在階梯狀跪倒在地的黑奴身上,第一次踏到了臨江的土地。
在親衛隊長的跟隨下,奧特里大公走上了場臺,來到了寬敞的儀桌前,他沒有看正對面的葉梓蕭,仿佛對方是一個不存在的人,而是將目光投向了赤血旗下的洛憂,饒有興致地微笑道:“你應該知道,如果是你代替那條小瘋狗來簽字,臨江軍區沒有人會不服,也會讓我感到很舒適。”
洛憂只是冷淡地注視前方,不作回應,反倒是對面的葉梓蕭冷淡地出聲:“不管墨骨變成了什么樣,在正式的帝國調令下來前,她永遠是臨江的長官。”
葉梓蕭話音落定,伴隨鐵閘打開的聲音,以及瘋瘋癲癲的辱罵聲,在兩名臨江士兵的牽制下,墨骨被帶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