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亭侯,崩壞神兵譜第六位,刀長五尺七寸,重七十六斤。相傳秦末之際,天下分崩亂起,肆虐神州,高祖斬蛇起義,取其蛇牙,又得天外隕鐵于芒碭,熔以地灼炎火,鑄寶刀一口,滅秦廢楚,開強漢盛世。高祖崩時遺囑后人,若群魔再現,以此刀殺伐,封邪鎮煞,染血千里。”——《崩壞神兵譜:漢亭侯》
“最后,我將宣布本次比武大會冠軍獎項。”岳潤生說到這里時,故意賣了一個關子,大家也都不禁翹著頭,想看看冠軍會得到什么獎勵。
就在眾人等不及時,周圍響起了刀嘯風吟,大熒幕上出現了一副寶刀的畫面。
這把寶刀通體銀光閃爍,外刻盤蛇細紋環繞而上,有墨玉點睛,騰云而起,刀刃處遍布錯綜復雜的血痕,似要狂魔飲血,無時不刻散發著兇煞紅光,極其駭人。
哪怕是通過大熒幕看它的虛擬圖像,不少人也感覺此刀邪怨至極,刀中隱匿著一股令人心驚的恐怖殺氣,腥風血雨撲面而來,似還伴著刀下亡魂的凄慘咆哮。
“搏得頭甲者,賞天下第一寶刀,漢亭侯!”當岳潤生的聲音響徹會場時,群眾們的情緒也在這一刻沸騰了。
寶刀歸壯士,寶馬屬英雄,這是流淌在這個國家子民血脈中不變的觀念。
這把名為漢亭侯的寶刀兇惡狂躁,不管其名號是不是官方自封,“天下第一寶刀”這個字眼有太濃太濃的俠氣,濃到每一個觀看者都勾起了心中的英雄夢,似乎回到了兒時初讀江湖文物,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的豪邁之情。
這一刻,觀眾們仿佛自己站在了會場上,面對天下第一的呼喚,想要浴血廝殺。
選手等候區,獎項已經實時同步了過來,每個選手都是目露精光,熱血澎湃地注視著那把漢亭侯。
阿諾此時和洛憂坐在一起,眼巴巴地看著漢亭侯,驚愕地說:“天吶,這把漢亭侯一看就不輸給羅漢林手上的霹靂雙錘,共和之輝真是下血本了咦,洛憂你怎么這么淡定?”
洛憂一臉平靜地看著漢亭侯,聳了聳肩,說:“恩,做工挺漂亮。”
“你這評價也太膚淺了吧”阿諾一臉汗顏,這洛憂好不識貨,一把神兵最重要的是戰力,第二重要的是其沉淀的歷史,哪有人放著這兩項不關心,只盯表面做工的?
洛憂無所謂地說:“你要是喜歡,就去爭唄。”
“哎,你說別風涼話了。”阿諾偷偷指了指周圍那些參與選手,無奈地說,“這是冠軍的獎項,哪里是我能得到的?我這次來就想露個臉,能走多遠走多遠,不丟臉就行。”
洛憂這時看向了一個人,沉聲問道:“那個是誰?”
阿諾看了過去,只見一個膚色昏黃的男人孤零零地坐在角落,他的皮膚上滿是大漠暴曬的痕跡,還有一些泛白凸起的刀痕,一雙冷漠的眼眸沒有任何雜質,只有冷漠,無它。
“這次比武大會給了北方叛軍一個名額,他就是代表人,沒有名字,大家都叫他刀狂,一個不會說話的啞巴。”阿諾壓低了聲音,悄悄地說,“聽說這家伙是個天生武癡,在刀術上如癡如醉,走火入魔,除了吃喝拉撒就是練刀,對其它東西沒有一絲興趣。”
“他有什么故事?”
“這人邪門得很,聽一些老人說,他在親娘臨產時,不是醫生接生出來的,而是直接撕爛親娘的肚皮爬了出來,一出生就自己咬斷臍帶,可以直接站在地上,不哭也不笑。從小嗜吃生肉,飲腥血,是個人見人怕的怪胎。”阿諾把聲音壓得很低,生怕被對方聽到,“兩年前,他被現在的叛軍領袖楚臨風選中,擔任貼身侍衛,當時的御林十三死士不服,排名第一的死士提出挑戰,結果被他三刀砍死,用的木刀!”
“哦?”這些神乎其神的故事讓洛憂提起了興趣,他問道,“貼身侍衛和御林死士打起來了,北方叛軍這是什么玩法?”
阿諾聳了聳肩膀說:“也許是楚臨風想掌權,御林十三死士是將宗的人,不是楚臨風的心腹,處處制約,終究是政治上的障礙。現在將宗被帶到審判議會,楚臨風想趁這個機會在政壇洗牌,牢牢坐穩領袖位置,去實現自己的理想。”
“有意思。”洛憂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說,“我去找刀狂聊聊。”
“神經啊你!我跟你說這些,就是讓你別去招惹他。”阿諾一把將洛憂拉了回來,汗顏地說,“而且刀狂是個啞巴,雖然聽得懂人話,但天性冷漠,很少理人。”
洛憂看了刀狂一眼,也不知是不是剛才的小鬧劇引起了注意,刀狂也在看他,冷若冰霜的眼眸沒有一絲一毫的感情,這種眼神不血腥也不殘酷,但卻極其壓抑,仿佛在注視一個死物。
洛憂想了想,坐了下來:“恩,那就會場上見。”
阿諾打了個哆嗦,嘀咕道:“反正我是不愿意碰上刀狂。”
這時,走廊突然傳來了清脆的呼喚:“洛憂,洛憂在不在!”
洛憂看了過去,只見未來頂著大電極的腦袋,搖搖晃晃地往這里走。
洛憂過去把未來拉到了一個無人角落,問道:“你來這里干嘛?”
“呼呼我是來告訴你”未來累得大喘氣,不停地拍著胸口,小臉也不知是太激動還是跑太累,一片緋紅,她手舞足蹈地說,“你一定要打進決賽,然后控制好名次,別被提前淘汰,也別拿冠軍。”
洛憂疑惑地說:“為什么?”
“傻瓜,當然是為了獎品啊!”未來繞著洛憂跑了三圈,就像發現了什么寶貝,興高采烈地說,“我已經想好了,那個熔巖核心,我可以拿它給你制造武器!哇塞,你自己想想,一頭史詩級生物核心制造的武器,比起猩紅女王絕對有過之而無不及!你有了它,簡直能上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