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文是被情勢所迫,倉促之間發起的攻擊。所以他自上而下的這一擊并沒有取得什么太好的效果。
狗腿刀男后退兩步,躲開了歐文的攻擊。但歐文落地之后,后續的攻擊就接踵而至。
狗腿刀男掄刀自上而下一刀劈下,被歐文側身避開,緊接著一痛,身上已經多了幾道傷口。
狗腿刀男跌坐在地,他根本不是歐文的對手,一個照面,持刀的手臂手筋被挑斷,腹部和大腿也各中了一刀。
歐文并沒有要殺他的意思,所以幾處刀傷都是劃傷,而不是刺傷。
現在,他更想搞清楚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MK3架在對方的咽喉上,歐文沉聲道:“告訴我,你們是什么人?”
狗腿刀男先是一臉驚慌,等聽到歐文的問話后他反而一愣,接著看向歐文的手臂,之后不敢置信的問道:“你不是獵手?你只是獵物?”
“獵手?獵物?”
看到歐文的神色,狗腿刀男突然笑了,接著他看向空中的無人機。
導播室里,主持人興奮的聲音還在回蕩:“看到了嗎?那家伙是個高手,我們無意中碰到的獵物居然是個用刀高手,看到他那兩下子了嗎?很輕松的就制服了一名獵手…”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樹下,歐文還在繼續逼問,看到那家伙居然還有心情笑,歐文果斷的露出了他惡魔的一面,匕首突然扎在對方肩胛的位置,同時刀尖并不拔出,而是在里面緩緩的旋轉。
“啊”
狗腿刀男發出慘叫,不停的求饒。
“我說,我說,住手…”
歐文停止動作,狗腿刀男再不敢造次,一五一十的交代。
“這是一場殺人游戲,面向全世界殺人愛好者的網絡直播。主辦方設定了12名獵手,這些人都是職業獵人,另外還有12名普通人,他們被稱為獵物。獵人會追殺獵物,獵人之間也可以自相殘殺,每殺死一名敵人獵人都會割下對方的左耳作為戰利品,最后,耳朵數量最多的獵人會得到一百萬美金的獎勵…”
聽完這些,歐文終于知道為什么之前那個弓箭手好好的要追殺他們了,原來他們不知不覺間已經成為了別人的獵物。
歐文很不爽,刀尖再次轉動起來,狗腿刀男又一次發出慘叫。
“怎么樣離開這里?”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殺了我也不知道,我只是第一次參加,這種事情只有主辦方才知道…”
狗腿刀男一邊慘叫一邊爭辯,同時指向了空中的無人機。
歐文看向無人機,電視機前,主持人正在嘖嘖稱奇,屏幕上是歐文的特寫,說實話,這只獵物的確給他帶來了一些驚喜。
而此時觀看游戲的觀眾中有一部分人看到歐文毫不留情的做派后都露出了感興趣的神色。
“那怎么判斷誰是獵人,誰是獵手?”
歐文的每個問題都很關鍵,狗腿刀男已經有些快承受不住,巨大的疼痛讓他想暈又暈不過去,聲音都結巴了起來。
“獵手的手臂上有紋身…”
歐文聞言擼起狗腿刀男的袖子,接著目光一凜,他從沒想過會在這里見到這個熟悉的紋身,在狗腿刀男的小臂上,赫然是一個狗頭紋身。
這個紋身歐文太熟悉了,不由的想起了斯洛伐克布拉迪斯拉發城外的那個小鎮,以及小鎮上令人惡心到極點的人皮客棧。
想起當初客棧里見到的那些惡心場面,那滿地的尸塊,歐文全身的氣質都冷冽起來,對付這些人,只有殺!
狗腿刀男還想說什么,MK3已經從他的下巴直貫入腦,狗腿刀男的表情僵在臉上,不論是他還是電視機前的觀眾都不明白歐文為什么好好的說殺就殺了。
“看來我們的小家伙是個狠角色…”
主持人還想調侃兩句,鏡頭中的歐文已經走前兩步,撿起弓箭手的弓箭,仰頭一箭,緊接著,畫面黑屏,主持人的后半截話憋在了肚子里。
歐文一箭擊毀了無人機,電視機前的觀眾們卻集團亢奮了,狼殺羊不是新聞,羊殺狼才是。這個意外出現的小家伙明明是只羊,身上卻有狼的氣質,殺伐決斷,手段毫不拖泥帶水,說他沒殺過人,電視機前的所有人都不信。
導播室里,助手看著網絡留言板上的不斷彈出的消息驚訝不已,最終還是跑到主持人身邊問道:“尼克,不少觀眾都要求開放打賞獵物功能,他們要求多給這個獵物一些關注…”
獵物的存在從來都只是為了彰顯獵人的強大,沒人想過會有獵物贏得關注。
“讓技術組那邊去搞定,另外,給我查查這個人的身份,我覺得他不簡單…”
尼克有些心緒不寧,歐文的表現讓他有些無法掌控的錯覺。
湍急的河流邊,已經昏迷的莫妮卡躺在岸邊,河水不停的拍打的著她的身體。
遠處,一條黑凱門鱷似乎發現了可以作為獵物的莫妮卡,悄無聲息的潛入水中,朝著河岸游去。可還沒等它靠近,一個小女孩快跑兩步,將莫妮卡的身體拖入林中,黑凱門鱷見快到嘴的肥肉飛了,轉身朝另一個方向游去。
樹林中,莫妮卡悠悠醒來,入目是幾處枝葉和一抹快要暗下去的天空。
“你醒了。”
一個清脆的女聲在身后響起,莫妮卡起身,看到一個小姑娘。之前的回憶重新回歸,莫妮卡記起她和歐文被河水分開,接著她的頭似乎撞在了石頭上,再之后就什么都不記得了。
“是你救了我?”
小女孩點點頭,周圍的天色又暗了幾分,樹林深處傳來一些奇怪的叫聲,夜行動物們陸續出動了,小女孩露出畏懼的神情,朝著莫妮卡的方向挪了幾步。
兩人一問一答的交談,半晌后,莫妮卡搞明白了自己和小女孩的情況。
小女孩叫伊娜,是來亞馬遜的游客,她還有另一個身份,就是之前馬丁口中去年被河盜綁架案的主角。今年她和父母再次來到這里想感謝一下他的救命恩人老約翰,卻意外的再次被一伙人綁架。
這次綁架他們的人并不是河盜,他們陷入了一個殺人的游戲,他的父母和她在之前的追殺中走散了,她也不知道他們是否還活著,而莫妮卡,是她在河邊救回來的。
“謝謝你救了我,但你怎么知道我和要殺你的那伙人不是一起的?”
莫妮卡問出了心中的疑問,伊娜則答道:“因為你胳膊上沒有獵犬的紋身。”
聽到獵犬的紋身,莫妮卡也想起了斯洛伐克那場地獄一般的旅行,為了進一步確認,她干脆撿起一根樹枝在地上畫出了印象中的那個圖案。
“是這個嗎?”
伊娜看看地面,堅定的點了點頭,一瞬間,莫妮卡的眼中,燃起了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