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族,可惡的人族!”
會通用語言的魔卒智商明顯在那些同類之上,只見它手中的黑色長槍用力一揮,直指前方已經做好了防御準備的人族玩家,示意其余的魔卒先上,它反倒留在了最后面。
“我靠,這只會說話的魔卒也太奸詐了吧?還是說那些啞巴魔卒太好忽悠?”
寡言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著這一幕,一個NPC怪物都有這樣的智商,那魔靈族高層,還不得更變態?
“不是你想的那樣,智商高的魔卒普遍都是法系職業,這樣的做法只是本能,并不是因為要逃避死亡。”
話剛說完,不舞之鶴就后悔了,他感覺自己快要被寡言給搞成神經質了,他在質問自己,為什么要解釋?解釋個毛線啊,條件反射了都!
“殺光這些入侵者,魔靈榮光庇佑你們!”
法系魔卒吼完,身上冒出了一道紅芒,化作光圈附著在它的同類身上,所有的魔卒整體氣勢頓時上漲了一截。
“怎么可能,這最低階的小怪竟然能增加臨時狀態?!難怪在神魔大陸上這魔靈族是魔界最高種族,我算是明白了!鶴兄,你說是不是?”
寡言很是驚嘆的對著不舞之鶴說到,臉上的表情非常精彩。
“鶴兄,你說這魔靈能不能抓來當寵物?要是能擁有這寶寶,那群魔亂舞的戴玄又能算個鳥?”
呃,寵物?
不舞之鶴滿頭黑線,他忍不住看了寡言一眼,也難怪他能天馬行空,原來是腦袋生的大,天生優勢!
“我看你還是先把等級升到50再說吧,別做白日夢了!”
“呃,忘記等級限制了!真郁悶,好不容易看見一只順眼的寶寶,真是可惜…”
就在寡言二人的談話間,魔卒們吶喊著沖上了前,數十根長槍就像是一根根的棘刺,朝著防守中的盾戰戳了過來。
“法師,全力輸出!戰士輔助!”
寡言忙不迭的說到,自己也迫不及待的投入了戰場之中,他倒要試試,這魔卒到底和骷髏有什么區別!
可是。
還沒等寡言出手攻擊的,異變頓起。
“嗖嗖嗖!”
所有的長槍如同標槍一般被這些魔卒投擲而出,越過防守森嚴的盾戰陣營,激射向了身后的法師隊伍。
凄慘的叫聲接連響起,十幾個倒霉玩家被亂槍射了個透心涼,極其憋屈的掛倒在地。
“唰!”
一道道光影閃過,長槍再度出現在了魔卒手中,帶著一往無前的氣勢,功向了這些手持盾牌的人族玩家。
“臥槽,這些逼玩意竟然會遠程攻擊,白白折損了十幾個法師,真是可惡!”
一個照面的功夫就出現了傷亡,寡言臉上露出了心疼的模樣,畢竟法師可是不可或缺的主力軍,如今損失了這么多,不心疼才怪!
一旁的不舞之鶴默不作聲的沖上了前,攻擊起了這些來勢洶洶的魔靈小卒。
“嘭嘭嘭!”
已經怒意叢生的法師們激射而出的魔法攻擊,大范圍的灑向了那些與盾戰對拼的魔卒,絢麗的魔法元素爆炸開來,光效奪目,卻連一只魔卒都沒干掉。
“這些魔卒好高的防御!比死靈的防御高多了!”
玩家們目現震驚之色,要知道,這可是一百多個法師玩家,集中起來的傷害力很是可觀,而出現這種結果是他們意想不到的。
“治愈師給盾戰加血!快!”
寡言感覺有些不妙,以防御見長的盾戰竟然抵擋不住魔卒的犀利進攻!
“真是太強了,根本不是我們現階段能來的地方!”
寡言開始懷念起了他們公會所占領的魔塔,雖說經驗少了點,但架不住好殺啊!
突然間。
最后方的那只法系魔卒長槍高抬,天空頓時被一道黑色的烏云所掩蓋,下方的空間瞬間一暗。在玩家們還沒反應過來的,這大片烏云便降下了連珠火球,朝著下面的玩家們猛然砸去。
“這是什么鬼技能?”
寡言看著漫天的烏云,心生疑惑,他搞不明白這里面到底賣著什么藥。而當他看到那激落而下的大片火球時,臉色驟變。
“糟糕,這是群體法傷技能!法師都躲開!”
法師的脆弱在神魔大陸可是出了名的。只可惜,為時晚矣,無數的火球砸落下來,就像世界末日的場景一般,直接將這些玩家轟的抱頭鼠竄,哪有時間去管陣型,保命要緊!
趁此時機,數十只魔卒直接發動了沖鋒,撕開了盾戰所剩無幾的防御戰線,直接沖入敵腹,朝著那些吸引了仇恨的法師們殺了起來。
“你們慌什么慌,不就是一個技能嗎?挨一下又死不了人!再說了,游戲中能復活,死有何懼?!說起來真是可笑,你們這么一大幫子人竟然被一個技能給干的潰不成軍,依我看,猛虎為尊公會直接解散得了,留著也是丟人現眼!”
就在這緊要關頭,不舞之鶴絲毫不理會寡言,對著狼狽不堪的玩家們繼續喊道:“咱們都已經將這些怪包了餃子,正是出手的好時機,要想不被人輕視,那就把自己的勇氣與熱情投入到戰斗之中,把這些低階小兵給干掉,去證明自己!”
“殺!殺!”
玩家們被不舞之鶴這一番話刺激的不輕,渾身憋著一股勁,雙目赤紅的朝著身邊的魔卒們殺了過去,一時間,反倒占了點上風。
“鶴兄,謝了!”
寡言擦了擦頭上的汗,朝著不舞之鶴真誠的謝道,多虧他鼓舞了玩家們士氣,否則的話,等著滅隊就行了!而產生這樣的后果就是,自己剛當了一天的堂主,只能乖乖讓位了!
想到這,寡言看向不舞之鶴的時候,多了一絲敬畏之心。
人族的天榜玩家的實力,果然不可小覷!
戰斗開始白熱化了起來,雙方都有了不少死傷,特別是猛虎為尊的法師隊伍,損失了幾乎有一半還要多!
“鶴兄,我想先去干掉那只卑鄙的魔卒!都是因為它,害我死了不少弟兄,一會回去都無法和會長交代了!”
寡言咬牙切齒的死盯著那大展身手的法系魔卒,恨不得現在就撲過去,把它給剁成肉醬!
“先殺它?你如果想滅隊就先殺了它吧。”
不舞之鶴很是好笑的說到,碰到這種人還真與他講不得理,不過,他也懶得廢話,寡言想做啥就做啥去吧,就算把天給捅下來,也不關自己的事!
“還請鶴兄指點迷津!”
寡言聽不舞之鶴說完,渾身嚇得一哆嗦,他不知道為什么殺只小怪會引來滅隊之災,但他此時一點也不懷疑不舞之鶴話語間的真實性,便主動放低身姿請教了起來。
“聽我指揮,你如果再敢自作主張,那咱們只能就此別過,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
不舞之鶴一點好脾氣也沒有給這個家伙,自己能幫他一次,不代表下次還會幫,他又不是寡言的爹,憑啥?
“一切全聽鶴兄安排。”
寡言現在哪敢和不舞之鶴犟嘴,剛才全憑著他力挽狂瀾,自己與之相比,差的太遠了!寡言已經意識到了自己的不足,早就沒了指揮全軍的想法。
“去,先將這些魔卒給干掉,幫你公會的會員分擔點傷害,省著再出現些不必要的損失!”
不舞之鶴也毫不客氣,當即就下達了命令,示意寡言該干啥干啥了。
“好嘞!”
寡言不惱不怒,操起手中的武器就沖向了被包圍了的戰系魔卒們,與之廝殺了起來。
“懂得隱忍,倒也是個人物。”
不舞之鶴很滿意寡言此時對自己言聽計從的姿態,不過他也沒閑著,緊隨寡言之后,加入了戰場之中。
“記住了,法系魔卒都有一個煩人的技能,能夠召喚同伴,點子背的話,還有可能會引來高階BOSS,以現階段咱們的隊伍來說,連給它提鞋都不配!”
不舞之鶴在寡言身邊低聲說道,他攻擊魔卒的速度卻是不慢,沒幾下就砍死了眼前這只已經殘血了的魔卒。
“謝過鶴兄指點,小弟受教了!”
寡言十分感激的說道,邊攻擊著身邊的魔卒,邊朝著不舞之鶴問道:“那這法怪誰還敢碰,這不是純粹的BUG嗎?”
不舞之鶴有些后悔多嘴和他解釋了,既然人家都已經誠心誠意的發問了,那他只能回答道:“這法怪的技能是可以被打斷的,但必須有一個前提,在技能激發瞬間,由五人以上的玩家同時攻擊這只魔卒,才會100打斷這個技能,所以說,沒有把握之時,堅決不能拿它開刀!”
“原來如此,鶴兄,多謝!不知道你晚上有沒有空,我去請你大寶劍!”
“這個空可以有!”
不舞之鶴瞬間喜笑顏開,仿佛蘇然帶給他的郁悶都已經煙消云散了似的,與寡言勾肩搭背了起來。
“你小子,有心啊,早這樣不就行了?!對了,老地方,再給我點那個18號,給我提前定下她,MD,上次竟然敢用我小兄弟磨牙,我TM這不是磨牙棒!害得我足足腫了一個星期,連走路都不方便!今天晚上,不把她給收拾出花來,老子決不罷休!”
“我哪知道鶴兄乃是同道之人啊?上次聚會的人多,我都幾乎沒撈著和你搭上話,這樣吧,為了賠不是,我連請鶴兄一個月的大寶劍,如何?”
寡言也不顧的去殺魔卒了,在不舞之鶴耳邊嘿嘿低語道。
“滾蛋,你想害死我啊?老子可不想!”
有了共同的愛好,倆人的關系瞬間升溫,從之前那愛答不理直接升華到了革命友誼,沒有一點不自然,這讓周圍的玩家們搞不懂這倆人的關系了。
好不容易,這些魔卒總算被寡言一幫玩家給清光了,但是,他們也為之付出了慘痛的代價,法師死傷過半,戰士玩家也損失不少,不過,在看到地上那數件散放著光芒的高級裝備后,寡言這才心里稍微平衡了一點,最起碼回去能和會長交差了!
“寡言兄弟,讓他們將最后這只法怪給包圍起來,直接干他丫的!”
不舞之鶴對著身邊的寡言說道,畢竟不是自己手下的兵,使用起來不順手。
可是,這只法系魔卒已經擁有了不俗的智能,見此戰已不可為,竟然轉身就逃!
“我靠,這怪也太賤了,都給我去追!”
寡言可不會讓這獵物從自己眼皮子底下溜掉,便指揮兄弟們朝著這只魔卒追去。自己則將地上的裝備都給撿了起來,臉上的喜意顯而易見。
“鶴兄,清一色40級的裝備!越級殺怪,爆裝備的幾率大,這種傳聞還真不假…我靠,人呢?!”
寡言還沒說完的,便驚訝的發現,自己身邊早已經連個人影都沒了,只剩下他一個光桿司令,在這里傻站著。
匆匆將這些裝備都塞進包裹,寡言便急忙朝著前方追了過去。沒有部隊掩護,他自己可不敢在這高級地形中多待!
視線轉移到了天空之上的黑袍玩家身上。
“還好會踏空術,否則的話,光這些高級怪,就真夠我喝一壺的!”
蘇然看著底下那些魔靈怪物,心中都有些打怵。他才31級,面對一兩只,他有把握將它們干掉,而要是面對一群高級怪物,蘇然也只有逃的命了。
這里本不是蘇然該來的地方,誰讓他接了一個限時任務呢,不過這任務又不是讓他去殺BOSS,只要能接回小石頭,萬事大吉!
然而,還沒等蘇然將思緒拉扯回來的,只聽嘭的一聲,他便撞在了一堵看不見的氣墻上,好懸沒把他的骷髏頭給撞掉!蘇然急忙穩住了跌落的身形,一臉謹慎的看向了四周。
“這是什么情況,好端端的怎么會出現一道障礙?”
蘇然沒發現空中有什么飛禽之類的敵人,便有些疑惑的自語道。
“低賤的人類,你可以下來了。”
突然間,一道威嚴的聲音響徹在上空,蘇然聞言往腳下看去,只見一只有著將軍造型高階魔靈,正騎著一只骨馬,雙目敵意涌現,等待著蘇然的束手就擒。
“我靠,隔著這么遠都能沾染上仇恨值?這家伙的感應能力也太變態了吧?”
蘇然驚訝至極,深感到身下這只BOSS不好惹,不過,惹不起還躲不起嗎?此路不通,繞道就是了,多大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