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用復雜的眼神死死的盯著蘇離,卻一直沒說話的禹驍池,終于從嘴里憋出來一句話,道:“蘇離,你變了。”
蘇離:“對對對,我是變了,什么叫因材施教,就是跟著孩子的變化而改變教育方針。”
“好孩子有好孩子的教育方法,壞孩子,不乖的孩子又有另外的教育手段。”
禹驍池的眼神幽暗發沉,“你知道我指的不是這個意思。”
蘇離聳聳肩膀,也不理他,直接向老爺子道:“父親您覺著呢,怎么處理比較好?”
老爺子深深的看了蘇離一眼,沉默了一會,隨后才斟酌著說道:“立其放在老宅,我親自來教,驍池有錯,最近讓他好好的陪你一段時間,國外的項目暫且延后。”
禹驍池不敢置信,激動大喊一句,“爸...”
只看老爺子堅定的眼神,就知道他做的決定不容拒絕。
蘇離在心里暗道一聲:老狐貍。
他這是既不放心孫子,又舍不得自己身上的利益。
看著似乎像是代替她教育,實際上也還是不放心她這個后媽,害怕她真對孩子做出些什么瘋狂的舉動。
她現在就是個巨富的金娃娃。
掌握蘇家企業大半部分的兒媳婦....那可是個巨大的金疙瘩,就是暫且委屈一下兒子跟孫子,也沒啥要緊的。
自己老婆姑且算是被他帶著兒子跟白婧柔相會的事情刺激得性情大變。
禹驍池原本的愧疚,也在蘇離動手的一剎那化為烏有。
不顧全大局,不依不饒的女人既不可愛,也不令人愛憐。
反正現在禹驍池是因為此事徹底的惱上了蘇離。
就是有老爺子的命令,他也是冷著蘇離,后面甚至直接搬去了老宅,跟兒子作伴。
這正和了蘇離的意愿。
至于離婚的二三事,有老爺子這只大老虎在,誰都不再提。
正好,蘇離忙著跟新朋友們聯系感情,分享她后媽行事準則的經驗之談。
特別說明,反響還挺熱烈的。
秀山別館 麻將聲婉轉動聽,幾雙保養得宜的白嫩纖手在牌桌上摸著麻將。
幾個貴婦人,邊說話,邊交流著后媽心得。
蘇離坐莊,一桌麻將,四個人,正好是舒明佳,李薇莎,跟盧如丹。
“等等,二筒,碰。”
李薇莎面前清一色的筒子,看到對家蘇離出的二筒,立馬喜逐顏開,比她在公司做成一個利潤頗豐的項目,看起來還要來的高興。
女人的快樂就是如此的奇怪跟簡單。
李薇莎:“你們小心了,不要再碰筒子給我吃咯。”
說完這話,她話頭一轉,隨意提了一口,“說來,還要謝謝蘇離了。”
她微微一笑,一語雙關,在場的人瞬間懂了。
坐在左手邊的舒明佳立刻用手撞了撞李薇莎的胳膊,很是感興趣的問道:“趕緊說說看。”
除了舒明佳外,蘇離跟盧如丹也挺好奇的。
李薇莎也不吊大家的胃口,笑意冉冉道:“不過是斷了我那位繼女的銀行卡,才過了三天,就對我服軟了。”
“蘇離說的沒錯,不聽話的孩子就是要砍斷她的后路,捏碎她的自尊,她才會乖乖聽話。”
李薇莎諷刺的撇了撇嘴,繼續道:“我那位厲害的繼女,現在對我可是比親爹親媽都還要好呢,以前是我想岔了,原來她更喜歡我用嚴厲的方式來愛她。”
“鄧明淵以前可怕我怠慢了他女兒,現在嘛...”
舒明佳:“圈子里都在傳,鄧李兩家聯姻破裂,兩家相護合作的項目全部終止,是不是真的啊?”
李薇莎:“真的呀....要不是我扶持著鄧家,他們早就完蛋了。現在我一撤資,鄧家可不就自顧不暇了嘛。”
李薇莎抬眼看向對面慵懶的蘇離,說道:“你是不是準備把蘇家跟禹家的項目拆開?咱們兩家可以合作呀。”
蘇離笑罵道:“你倒是敏銳。”
蘇家的小動作,連身在公司里的蘇天翔蘇睿文他們都沒察覺,李薇莎倒是一語就中,活該她厲害。
商界的女閻羅,名副其實。
舒明佳聽著蘇離跟李薇莎一來一往的話,目帶羨慕,“你們可真厲害,要是我跟你們一樣厲害,也不會讓我繼子爬到我的頭上了。”
蘇離露出標準的壞人模樣,邪魅一笑,“這個簡單,姐姐教你啊。”
只要扼著他們命運的后脖頸,絕對叫他們跪下唱征服。
社會我蘇姐,就是這么不擇手段,殘忍又惡毒。
幾個臭味相投的刻薄后媽,就這么嘰嘰歪歪的琢磨了一整天。
一直沒做聲,只是沉默的聽著幾個壞女人邊搓麻將,邊嘀嘀咕咕著壞主意的盧如丹,她突然出聲道:“惡毒后媽的角色挺帶感的,不過我倒是想嘗試一下仙女教母的角色。”
蘇離:別說,還挺有想法的。
從秀山別館分開后,盧如丹開著火紅色的超跑一路飚馳到家。
一座歐式風格的別墅被鮮艷美麗的花朵簇擁著。
單家的別墅建造得浪漫又唯美,這是曾經盧如丹跟丈夫單懷諾一起設計的。
象征著他們美好的愛情故事。
盧如丹對這里的一片樹葉,一朵花都傾注了感情,可現在....
她從跑車上走下來,高跟鞋底毫不留情的踩上了蓬勃的玫瑰花。
低頭看著地面,盧如丹神色莫測,腳掌用力,碾了幾下,昂貴的鞋面上濺上了好幾滴紅色的汁液。
盧如丹皺眉,略覺晦氣。
抬步走進家里,丈夫單懷諾正跟女兒親密的讀著名著。
聽到響動,單懷諾原本想要起身,可觸及女兒委屈巴巴的眼神,他歉疚的朝盧如丹看了一眼,又無奈的坐了下來。
盧如丹:呵呵。
等到了晚上,單懷諾這才上了樓,手里還端了一份妻子愛吃的點心。
他推開門,將點心放在盧如丹的面前,柔情蜜意的說道:“特意讓阿姨做的,趕緊趁熱吃了。”
盧如丹冷淡的說道:“你忘了,我晚上不進食的。”
單懷諾將點心碟子往盧如丹手里塞,強硬的將人按在椅子上,“你現在已經不是舞蹈家了,沒必要再保持以前的習慣。”
見妻子的心情還算不錯,單懷諾于是提起了自己女兒,“玉怡說你前幾日兇她了...孩子還小,你,沒必要這么嚴厲的,讓她開心一點,不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