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又是一聲短促的驚叫,蘭草被這個嬤嬤詭異的神情跟語氣給嚇了一跳,低垂著頭不敢再搭話。
跟隨著老嬤嬤穿過一道又一道的拱門,蘇離的視線無意在附近的水潭中流連一二。
“咕嚕咕嚕”在她們走過之時,響起的腳步聲似乎驚動了水塘中的魚蝦,吐出一個泡泡浮到水面上。
蘇離問道:“這些池塘中養了東西嗎?”
老嬤嬤意味不明的目光掃過面前的水塘,道:“是族長跟各位族老們的心愛之物。”
蘭草就是個傻大膽,才過了多久,又忘了之前被老嬤嬤嚇到的心情了,好奇的伸長著脖子往看不見任何東西的水底瞧,性質頗高的問道:“是養了觀賞性的錦鯉,還是別的魚?”
想到她之前被一尾紅色鯉魚甩了一臉的水,自以為這些池子里也應該養了些寵物魚。
不然,不養魚總不可能養些別的東西的。
老嬤嬤又露出那種讓人發毛的僵硬笑容,道:“是養了魚。”
蘇離她們說話時間內,旁邊水塘底下咕嚕咕嚕冒出來的泡泡越來越大,慢慢的跟沸騰的開水一樣,變得十分激烈。
蘭草下意識雙手環抱上自己的肩膀,腳步往后退了幾步,離水塘遠了幾分。
她總覺得,下一秒底下的東西似乎就要沖出來了一樣。
倒是蘇離跟嬤嬤顯得很鎮定,眼神冷漠的盯著咕嚕咕嚕個不停的水面。
好一陣后,好歹是慢慢消停了。
“好了,我們繼續走吧。”
老嬤嬤把她們兩領到了一座三進式的小院里,道:“這幾天你們就在這里休息了,記住老宅里不要亂跑,族長他們不喜歡。”
這座古舊的大宅院跟外面就像是分割成了兩個世界,族長在這里就如古代的帝王一樣,有著絕對的權威。
蘭葉的哥哥早就被兩個力氣大的男仆送回了這里,聽到外頭的動靜,早就暗戳戳的躲在一旁偷窺著了。
瞧見是自己的妹妹,蘭葉興奮的跟小獸一樣,莽的撞過來,捏著蘭草臉就是一陣哈哈大笑,“妹妹,你沒事真是太好了。”
蘇離:“.....”這對親兄妹的畫風怎么總感覺有些不對勁。
兄妹兩人又摟又抱,雙手緊握在一起高興的跟羚羊一樣蹦跳了許久,這才作罷。
據被人強制送到這里來的蘭葉說,那兩個男仆也就把他往當前他們所在的這個院落里一扔,便什么都沒說離開了。
他的來去都是自如的。
只是.....膽小怕事的蘭葉,從始至終都是龜縮在房間內,一直茍到現在。
要不是偷窺到過來的人是自己的親妹妹,他只怕能在房間里從頭宅到尾。
別問他需不需要解決生理需要,問就是可以的。
在蘭葉剛到這里沒多久,大胡子哥跟另外一個老人也被人送了過來。
不過蘭葉一直就沒出去過,就聽到外面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應該是大胡子哥他們將這里探查了一遍,很快兩人就又出去了,也不知道摸到哪里去了。
蘇離的神識匯聚成一滴透明的水滴,如滴到湖面上蕩起一圈圈的漣漪,快速的蕩漾鋪陳出去....大宅院的占地面積,比她們今日所見的還要大的多的多。
只是神識觸碰到某些地方時,特殊的磁場阻擾了探測觸角的前進。
這座大宅院果然到處都透著古怪。
院子里的空房間很多,在蘭葉的極力邀約之下,蘇離跟蘭草選了與他相鄰的兩件房。
要不是因為蘇離拒絕,蘭草都想跟蘇離一起擠一擠了。
這里這么可怕,擠到一起才能感覺安心一些。
蘭葉濕漉漉的眼神跟可憐可愛的小狗崽子一樣,眼巴巴的瞅著蘇離,顯然透出的跟蘭草是一個意思。
按照他的想法,都這種時候了,還矯情的講究個什么男女有別嘛....
“不行,我喜歡一個人。”蘇離無情又冷漠,將這對倒霉兄妹組合打擊的不行。
將兩個化身狗皮膏藥的兄妹兩擋在房間外,蘇離這才漫不經心的打量起自己所住的房間來。
比起第一場游戲,這一場游戲的住所環境絕對是豪華級的,對得起古家老牌豪門的名牌。
里面的裝修精致低調又不掩奢華,梳妝臺上擺放著好一套價值不菲珍珠配飾。
衣柜里也掛著好一套吊牌都未拆的連衣裙。
顯然,這里的人將一切細節都打點得很仔細。
客廳中還有一面酒柜,里面的名貴紅酒有不少,底下的儲藏柜里也裝滿了一柜子的各種吃的。
可以說,宅到房間中舒適度日,完全可以一直不出門。
下午的日頭很曬,蘇離拿出了一副度假的勢頭,泡了個花瓣澡后,又喝了一杯紅酒,然后慵懶的歪在沙發上吹著空調打游戲。
待日暮西山,陽光一點點的收斂起來之后,才聽到外面傳來不小的動靜。
許青青她們回來了。
也不知道是碰巧撞到,還是一起結伴去打探消息了,反正許青青她們結盟五人組是一起回來的。
才第一天,能打探到的東西不多。
聽著外頭大胡子哥格外冒火的語氣就知道,他們在外頭晃了許久,并沒有打探出多少消息。
許青青沉思著,眼神掃過右手邊房門緊閉的三扇門,突然說道:“去問問那幾個人,或許我們可以交換些消息。”
也不知道發生了什么,出去一趟,短短的時間內,這伙人便隱隱的以許青青馬首是瞻。
許青青一發話,知心不屑的癟了癟嘴,道:“我們都沒打聽到多少,那三個廢物能弄清楚啥。”
知心長著一張可愛的蘋果臉,眼睛也圓溜溜的,看起來軟萌可愛,但忽略她能一手抬起二百多斤重的石桌的話,她確實是個惹人憐愛的小姑娘。
長著可愛的模樣,很占便宜的,就像是現在,明明她嘴里說著刻薄的話,卻偏偏讓人厭惡不起來。
許青青摸了摸知心毛茸茸的頭頂,說道:“蘇離不是新人,她第一場游戲跟我在一場....”
許青青沒說話,她的話就被意林打斷。
意林很是厭惡的撇過緊閉的幾扇門,聲音不大不小正好能被房內的人聽到,說道:“誰知道她是憑的什么手段才通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