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高人是誰,不言而喻。
可蘇斐兒就是深信不疑,異想天開的自個想出了個絕佳的方法。
她決定回家求爹娘,一定得讓小姑姑將她肚子里的孩子收為徒弟。
以后他就能成為跟小姑姑一樣威風八面的厲害人物了。
蘇離之前是不耐煩去管這些蒼蠅,結果他們是越蹦跶越起勁了。
一道靈光,從天而降,將顏家毀了個徹底,除了正巧待在娘家的蘇斐兒,顏家其他人,一個都沒剩下。
蘇斐兒跟瘋了一樣,沖過來就準備與蘇離拼命。
蘇離冷冷的瞧著,完全理解不了這位奇葩的腦回路。
如果沒有她的出現,按照上輩子的發展,顏家就是她的殺父殺母仇人,甚至她自己都死在了那場滅門慘事中。
為什么她還能心無旁羈的,一心一意的對待顏家呢。
況且,顏輝也不是真心實意的對她好的,不過是一場有預謀的哄騙。
盡管這樣,蘇斐兒痛恨是痛恨蘇離,但卻還堅持讓要蘇離將孩子收為徒弟。
蘇離:“.....”
結果,自然是沒成功。
蘇離從來都是率心而為的人,不愿意,任誰都不好說。
蘇斐兒再出奇招,她直言,如果蘇離不答應,她就不生了。
之前蘇斐兒的生活順風順水的,想要什么東西,不需要言語,自有人雙手碰上,自然沒人發現她自私又任性的一面。
而現在,一旦不能如意,她人性的惡劣面便一一展示在了眾人面前。
可就算這樣,蘇炳朝他們又能怎么樣,總歸還是自己疼了多年的孩子。
就是連老太爺跟老太太都跟著來勸,不如就如了蘇斐兒的意吧,反正只是一個不足為慮的嬰兒。
只是蘇離,還是沒答應,蘇斐兒竟真在生產關頭,自暴自棄。
多虧請的產婆厲害,將蘇斐兒從鬼門關前救了回來,只是因為孩子在肚子里悶得太久,生出來是個癡呆兒。
蘇斐兒自己也沒討了好,徹底的傷了身子,下半輩子都離不了藥石。
蘇離冷眼旁觀,瞧得很清楚。
蘇炳朝跟蘇夫人看似沒說話,實則是徹底怨恨上了她。
這就有些無趣了。
他們愛縱女,跟她何干?
蘇斐兒算是徹底廢了,就是再想跳,也是有心無力。
而現在,有出了蘇青這一茬,莫非蘇炳朝的種,還都是癡情戀愛腦?
總結而言,就是基因太差,腦子不行。
蘇離的話,徹底引爆了蘇炳朝兩口子的情緒。
夫妻兩不約而同的用冷冰冰的目光注視著蘇離,有不滿,憤恨,還有....仇視.....
“你為什么還要再回來?”蘇炳朝不含感情的說道。
蘇離好笑道:“我要不回來,蘇家可就要被人一鍋端了,你家那兩個沒腦子的兒女也沒得好下場。”
“況且....”蘇離嗤笑一聲,道:“這蘇家,是姓蘇離的蘇,而不是蘇炳朝的蘇。”
蘇離慢悠悠的拖長聲調,說道:“養兄,你莫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
果然是人心易變啊。
“你....”蘇炳朝漲成豬肝色的臉,哼哧半天,還是沒有勇氣強硬的扔出,“我不稀罕你的這個蘇家。”的這種話。
他要真說出口,蘇離還敬他是條漢子,現在嘛....
“你可以走了,以后我這院子你們都不要再來了。”
待蘇炳朝夫妻兩離開后,老太爺跟老太太兩人,卻在丫鬟的攙扶下,走了進來。
說了還是有關蘇青的事。
老太太:“阿離,在斐兒那件事上....這一次你不如就成全阿青吧。”
“炳朝他們夫妻兩,在你不在的日子里,對我一直都很不錯的,而且斐兒跟阿青這兩個也都是好孩子,你就....”
蘇炳朝倒是個厲害的,調頭就讓老兩口來對付自己。
如果現在站在這里的是原身的話,說不準她會心軟,但現在站在這里的是她蘇離。
蘇離冷了態度,淡淡的問道:“你們也覺得我做錯了?”
老太爺氣呼呼的,“不說你錯,但你的做法未免沒了人情味。”
誒,多年時間歲月相隔,那份讓原身念念不忘的純粹的情感,總歸是褪了色變了味。
她的位置,早已經被人取代了。
原來從沒有什么東西是永恒的。
見蘇離沒啥反應,老太爺捶了捶自己手里的拐杖,聲音嚴厲道:“還有,你之前對你兄長說的話,不可再說了。”
“他雖然不是我親生的,但早已甚過親生的了。”
“如果你還認我們這對爹娘,那你就應你兄長一回,他難得才會在我面前開一次口。”
這次,連情感要挾都用上了。
還是那句話,對原身來說有用,對她蘇離沒用。
她為原主做的,只是她想,并不是她一定要這么做。
蘇離開始不耐煩,手輕輕煽動兩下,一陣輕柔的靈風襲來。
下一秒,蘇老太爺跟老太太眼前就換了個場景。
蘇離所住的小院門,在他們面前關閉。
蘇離的聲音回蕩在整個蘇家宅院的上方,不光蘇家老兩口聽見了,蘇炳朝夫妻兩,府里的其他人都聽見了。
“待你兩老百年之后,我自當離去,在此之前,閑雜人等不要再靠近此院半步,否則后果自負。”
聽到此音的人,面面相覷。
蘇離的態度很快就在江南城中傳開了。
城內其他人也算知曉仙人的態度了。自此,再登蘇家人的人寥寥無幾。
待老兩口相繼離開后,蘇離也在第一時間,跟著離開了。
從此以后的蘇家,跟原身再無關系。
番外(二)
“師尊,師尊你怎么了....”冷飄飄尖叫出聲,慌亂不已,一種巨大的恐慌席卷全身。
此時蘇軒的模樣,實在算不得好。
他的白衫上濺上了滿滿的紅梅,凄慘又美麗,可也足夠讓人心驚。
她的師尊可是化神道君啊,能將他傷成如此模樣的,莫非是魔道的大乘老祖出手了?
對于冷飄飄的恐懼擔憂,蘇軒只不過清冷的瞥過一眼,淡淡的道了一句,“太吵。”
冷飄飄的嗓子,如同被人緊緊扼住了脖頸的鴨子,喉嚨里咕嚕咕嚕幾下,剩下的擔憂疑惑盡數被掐了回去。
她愕然的瞪大了眼,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眼前這個一身清冷的師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