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道”正在心里yy呢,他都能想到給校花們驅鬼之后,然后可以這樣那樣。
這個時候,突然他渾身的寒毛直豎,身體自主的感知到了極致的危險,傳達到了意識里的時候,他的身體已經自動的擺出一個防御的姿勢。
這種情況,還是上輩子在遇到千年旱魃的時候發生過。
那一戰,他損失了將近九成的功力,幾百個精英弟子,才把那東西給消滅,連帶自己的身體也受到了不可復原的損傷,不然也不會在纏綿病榻幾年后,就不甘心的離去。
不過好在上天憐憫,他一睜開眼,就到了這個新世界,連著臉歲都比之前的自己年輕了好多好多。
連這具身體的玄學資質都不差,就是長得太平庸了一點。
不過這點倒不用擔心,只等他將能力提升上去,相貌自然會變得俊美,就像上輩子一樣。
一切都只是時間問題。
可也就是時間問題,竟然就讓他在能力弱小的時候,碰到了這等強悍的東西。
至于是什么,“南宮道”也說不清楚。
他只感受到了一股沖天的鬼氣,森森的化成實質的陰氣將前面的路都蒙住了,他額間虛化的天眼完全看不清楚前面存在的東西。
只有危險,危險,很危險。
所見之處,只有一片漆黑。
酸脹疼痛之感從天眼處傳來,“南宮道”不敢再開啟天眼,他已感知腦海中的眩暈混沌,如同被人拿棒子使勁在里面攪動一樣。
再看下去,他只怕得當場變成一個傻子。
關閉天眼,“南宮道”的肉眼隱約能瞧見一道綽約的紅色身影,搖曳生姿的緩緩朝自己走來。
紅色,大兇。
“南宮道”不敢再往前走,轉身拔腿就跑,速度堪比沖刺百米跑道。
蘇離:“.....”
還能再慫一點嗎。
不是說上輩子這人也是為禍一方的大佬級的人物,這么沒有氣性,鄙視他!!!
正確的解開方式,不應該是正面剛嗎?就是打不過,也會扔出一句:女鬼,你給我等著,我一定會消滅你的。
哈哈哈.....
蘇離想想就好笑,笑過之后,她不高興了。
看不起她是嗎?鬼仙大人在此,還不速速前來送死,好大的狗膽啊。
蘇離一不高興,具現化在她身上便是越加濃厚的陰氣。
黑霧夾雜著紅光,甜膩的血腥味從她身上朝著四周快速蔓延。
翻滾著的陰氣追上了奔跑中的“南宮道”,然后如同藤蔓般,纏繞上了他的雙腿。
他就像是被人在腳底裝上鐵釘一樣,定在原地,不能跑也不能動,維持著抬腳朝前跑的姿勢,連臉上的表情也凝固了起來。
“南宮道”心顫的速度迅速增快,面對強大生物的恐懼讓他意識快速轉動。
只不過,他的腦子轉的再快,在強大的實力面前,就如同單薄的紙老虎,一戳就破。
畢竟他現在連動都不能動了。
“南宮道”能感受到,身后的東西緩緩的朝自己接近,輕微細碎的腳步聲,一步步都像是猛烈踩在自己柔軟的心臟上。
他的后背很快就濕濡成一片,細密的汗珠在額角流淌。
來往經過的同學們一點都不知道“南宮道”正在經歷什么,他們奇怪的看著擋在路中間,做著怪異動作的同學。
有的同學向“南宮道”投去奇怪的一眼,還有些同學停了步子,站在一旁對著“南宮道”指指點點,然后與同伴竊竊私語幾句。
迎面走過來一對親密的情侶。
女孩很感興趣的歪著頭,往馬路中間停滯的造型努了努嘴,“親愛的,他在干嘛呀?”
男孩的注意力全在女孩身上,聽到這話,才勉為其難的將目光分給路中間的雕塑一眼。
“哦,他應該是在做行為藝術吧....”
女孩更感興趣了,“行為藝術呀,我....”
沒等女孩的話說出口,男孩快速的插嘴道:“我覺得就算是做行為藝術,別人管不著,但妨礙別人了就不道德了。”
“你看他站在馬路中間,擋了同學們的路不說,下課的時候給騎自行車跟電瓶車的同學造成了多大的困擾啊。”
女孩想了想,也點了點頭,“你說的是。”
隨即拋給“南宮道”一個鄙視的眼光。
真不敢相信明瑞大學里還有這樣思想覺悟如此不上道的同學。
“親愛的,咱們把他移到旁邊點吧,不給別的同學造成困擾。”
唯女朋友的命令是從的男孩,擼著袖子就干。
“南宮道:“.....”去他娘的行為藝術,你看老子是在做行為藝術嗎?他明顯就是在逃命好嗎。
放開他,看他不打死眼前兩個眼瘸的。
“南宮道”努力讓自己的眼神傳達出自己的惱怒,只是印在旁人的眼里,他的眼珠子還是一動不動的盯著前方。
男孩廢了老大的勁,才把雕塑者“南宮道”給抬起來,死沉死沉的。
他看了眼自己胳膊上的肌肉,得意的咧了咧嘴。
健身房沒白去,這可不就到了用武之處,親愛的肯定覺得自己充滿了男子氣概。
“喲,還挺敬業的嘛,連眼神都沒變過。”男孩子嘀咕了一句,酸澀的手背在身后甩了甩。
把不道德的行為藝術者搬到路旁后,他還暗搓搓的在對方的大腿上掐了一把。
生氣,手酸死了。
“南宮道”:“.....”
蘇離:“.....”
蘇離忍不住噗嗤一下笑出了咩咩叫。
“喲呦,你是不是想要跑啊....害怕我?”鬼氣森森的聲音纏繞上了“南宮道”的耳朵。
他感覺到肩頭一沉,一只冰涼透骨的手輕輕的撫在他的肩頭。
下一秒,一張明艷的芙蓉面出現在他眼前。
“我這么美,你竟然拔腿就跑,太不給我面子了吧。”
前面的語氣還柔腸百轉,似乎是情人見的呢喃,下半句卻如冰渣子一樣,鉆心透骨的涼。
“南宮道”再是色膽包天,對著鬼仙蘇離的美貌也難起漣漪。
他只有害怕.....
一種他為螻蟻的無力懼怕。
他想要露出一個討好卑弱的微笑,只是臉上的僵硬讓他做不出任何表情。
蘇離笑了笑,道:“你想要說話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