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媛被緊急帶回了京市,國內外很多優秀的心理師被召集在崇家的別墅內。
“哥,那個女人真的不是我憑空想象出來的....你信我啊....”
蘇媛聲嘶力竭的大喊大叫道。
幾個成年大漢都差點壓制不住她。
崇永藝心疼非常,看著他的小媛變成這幅模樣,他差點沒沖進監獄中,拔槍將那些人一一射殺。
雖然現在他們的處境比死還要不如,只是,不管怎么折磨那些人,他的小媛身上所受的傷害,還是不能消退。
“我明白的,我的小媛沒有胡說。”
崇永藝嘴上溫柔著說著,手往后一揮,候在旁邊的護士利落的趁機將藥灌進蘇媛的嘴里。
崇永藝:“小媛只是身體不舒服,吃點藥,很快就能好了。”
蘇媛劇烈的掙扎著,她完全不明白,事情怎么就變成了如今的模樣。
“不,你騙我,你是不是也跟他們一樣覺得我是個神經病?”
“我沒瘋啊....真的有個女人跟我一起被關在那個村里的....”
崇永藝揉了揉緊繃的太陽穴,忍著心疼,朝不遠處的白大褂點點頭。
下一秒,蘇媛的叫嚷聲戛然而止。
細長的針管從她身體中被抽出,醫生給她注射了一陣鎮靜劑。
這幾天,崇永藝因著蘇媛的事,被弄得精疲力盡。
不光董事會,還有家族中許多人都對他提出了質疑。
私下下,大家都知道崇家養的義女蘇媛,是崇永藝內定的小未婚妻。
只是蘇媛看起來并不是太情愿。
崇永藝也不想強迫她,只是想守在一邊等著她長大,等她能夠看到自己的真心為止。
誰知,卻等到了這般噩耗。
他將蘇媛繼續帶回家,已經讓家族中的人意見很大了。
蘇媛身上發生的事,再怎么隱瞞,該知道的人都知道了。
他都無法想象,蘇媛如果出去,即將會面對怎么樣的波濤海浪,流言蜚語。
蘇媛所經歷的,身處另外一邊的蘇離完全不知曉。
大山上那個罪惡的村莊被搗毀之后,作為背后黑手...不對,是背后英雄,她深藏功與名。
然后,在山上又收集了幾只蟲子后,也離開了。
從原主的記憶中得知,原主也是京市人。
她是在與父親爭吵一通之后,在暑假的時候負氣離家出走,跑了出來旅游,結果....再也沒有機會回去了。
蘇離沒有蘇媛那么便利,直接是坐私人飛機往返。
她回京市的過程說得上曲折艱辛。
先是坐破爛到快要散架的黑車到市里,然后再搭乘大巴車去省城,最后才坐上回京市的飛機。
等她坐上飛機的時候,已經是三天后的事情了。
期間全因貌美惹了不少事情。
蘇離下山之后,用秘法遮掩了五分相貌,概因這樣,蘇離就大赦赦的在調查人員的眼皮子底下,他們都沒找到她。
只因為蘇媛描述得十分直白。
漂亮,非常漂亮,少見的漂亮。
掩飾了相貌的蘇離還是稱得上漂亮,但就是那種普通人的漂亮。
饒是這樣,街上的二流子也動起了歪念頭。
這個偏僻的小城鎮,物資匱乏,民風彪悍。女人們的長相上都十分有特色。
不是說難看,只是一眼看去狀碩的身軀,與江南的溫柔婉約有些天壤之別。
蘇離少了五分殊色的相貌,在一群人中間,十分顯眼。
與之相同的,便是就差沒在頭頂上寫上,我是外地人,身嬌體弱易推倒的那種。
蘇離還沒開口呢,一群口齒伶俐,身手敏捷的男人,一擁而上。
“小姐,去市里吧?坐我的車…”
這些人手里那些用粗紙板簡陋繪制,招攬客戶的牌子,一見到來客,就像是一群聞到腥味的鯊魚,恨不得將人生吞活剝了。
如果是本地人,他們還略有所收斂。
外地的嘛…
就像蘇離現在這樣,有粗蹩的,直接就上手拉起了人,也不管對方愿不愿意。
一個流里流氣的青年,十分雞賊,抓牢蘇離的手腕,就準備往自己車的方向拉,嘴里大聲的嚷嚷道:“先到先得,我最先看到這位小姐的,合該是我來拉她。”
“憑什么呀,賴子,你這樣做是不準備守規矩了嘛?”
這群人自顧自的嗡嗡直叫,在他們眼里,似乎蘇離已經成了他們碗里的鴨子一樣。
蘇離本人的意見已經完全被忽略了。
賴子仗著自己身子靈活,想要搶個先。
結果一拉之下,除了把自己拉了個踉蹌外,對方瘦小的身材紋絲不動。
他不信邪的再使了一把勁。
這次他看明白了,小美女的腳跟生了根一樣,穩穩的扎在地方,別說被他拉著動了,她就站在原地,笑咪咪的看著他們爭吵。
那模樣,怎么看怎么詭異。
賴子扭頭看了眼不遠處,同樣被大剛拉住的小姑娘。
那姑娘嚇得都快哭了,這才是正確的打開方式好嘛。
蘇離手輕輕一拂,就掙開了賴子的爪子,嫌棄的盯著自己的手腕看了眼。
賴子也不知道怎么搞的,竟然從口袋中掏出一包餐巾紙,雙手遞了過去。
等反應過來自己干的蠢事后,在周圍其他人的哄笑下,他再惱怒,也沒敢拿回來。
他就眼睜睜的看著,面前的小美女,捏著餐巾紙把自己的手腕擦了一遍又一遍。
“成了,你們不用爭了,我坐他的車。”
蘇離手指往一旁的方向一指。
瞬間在場悄然無聲。
“小姐,你確定?”
蘇離無所謂的點點頭。
那被蘇離所指的人也聽到了這邊的動靜。
看見蘇離的瞬間,眼里露出意外的驚喜。
他高興的走了過來,油膩膩的眼神將蘇離從上掃描到腳跟。
“小美女好眼光,哥哥開車又快又穩,選擇我絕對不會錯的。”
賴子欲言又止的想給蘇離提個醒,只是在大剛兇狠的目光中,止于口喉。
大剛一把將之前的那個姑娘塞到自己的面包車內,然后打開副駕駛室的門,讓蘇離坐進去。
蘇離只當沒看見周圍其他人帶有深意的目光,很是坦然的接受的對方的殷勤。
奇怪的是,這男人子開口,在場的其他人竟沒一個開口跟他爭客人。
一個個都跟啞巴似得閉口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