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胖子跟薛胡子兩人臉色均是不太好,甩著袖子就走了,看樣子似乎并沒有罷休的模樣。
蘇離也不管,一頭就鉆進了書房,直到傍晚,還是在江萊好幾次的敲門催促下才出來。
怎么說顧家也是上層家族,而蘇家真正說起來,連給對方提鞋都不配。
如果不是因為蘇離體質的特殊,蘇家父母估計一輩子都跟這種時不時出現在電視里,財經雜志上的人物牽扯不上關系的。
不過既然蘇離能對顧時旁邊那兩個高傲的大師說出這么一番話,自然就有了應對之策。
她鉆在書房一整天,從自己腦海中提煉出符合現有技術層面的幾項研究技術,不用太超前,只需要比現有的稍微先進個五六年的樣子便夠了。
經歷過好些個世界,科研大佬她也做過好些次,這種事情自然是駕輕就熟的。
至于,她這個從小就成績平平的富家千金是怎么能拿得出來的。
不需要解釋,這個世界連小鬼精怪都出來了,還有比這些更玄幻的嗎?
雖然平民大眾似乎還是都堅持著唯物論,但蘇離不相信國家對這一類超自然的事物會不知情。
而且人類是最善于腦補的動物,蘇離什么都不需要說,他們自然會自己想出一個最完美的解釋的。
免得多說還會多錯。
蘇離拿出來的兩項技術是針對生物方面的,然后她根據這個世界的特殊,又做了一些準備,相信最后會給大家一個超大的驚喜的。
做完手里的事情,蘇離才推開門下了樓。
總是忙于事業很少在家的蘇父蘇強也坐在餐桌前,等著蘇離過來一同吃飯。
蘇強的話不多,但從他沉默的眼神中還是能看出來他對自己女兒的關心愛護之意的。
江萊高興過后,又有些擔心,給蘇離添上一碗湯后,才擔憂的說道:“小離,你不回去顧家了,他們會不會生氣?”
一直沉默著吃飯的蘇強夾菜的手頓了下,緊抿了下嘴,堅定的說道:“沒事,小離想在家住多久就住多久,我們自家的女兒在自家住,還用看不相干人的臉色不成?”
蘇強對當年顧家的強勢行為還是很有怨念的,但那個時候他能力弱,護不住自己的女兒,這些年也一直沒心安過。
蘇離:“沒事的,你就不要擔心了,我的特殊體質已經壓制不住顧時的煞氣了,就是把我拘到他身邊也沒用。”
江萊驚疑又不解道:“你的體質不是....”
蘇離笑著用食指點在嘴唇上,小聲道:“噓....隔墻有耳。”
見到蘇父疑惑的模樣,蘇離輕輕的附在他耳邊邊,耳語了一番。
蘇強:“就聽女兒的,這件事就爛在我們三的心里了,誰都不要說。”
蘇離:“之前是我蠢,這么明顯的東西都看不透,他們顯然是不懷好心的。”
蘇離的話一下就說的江萊淚眼婆娑,捂著嘴哽咽不已。
蘇強也是臉色不好,”怪爸媽沒本事,大不了咱們家拋著現在所有的一切都不要,咱們一家三口到別的地方去生活。”
“是是是,以后都有爸媽呢。”江萊也連連說道。
等蘇母離開餐桌去了廚房,蘇父的面色才從剛才的輕松帶上了絲凝重。
剛才的話,其中有一部分都是為了安撫江萊而說的,實際上,蘇強很清楚,如果顧家想要對付他們這些小人物,跟捏死一只螞蟻差不多。
對于真心對待自己的人,蘇離從不吝嗇于自己的心。
“爸,你別答應,最多只需三日,我保證顧家不能再左右我們。”
蘇強不知道蘇離憑借著什么,有這樣強大的自信,但不忍心拂去女兒的一番心意,他也強裝開心的點點頭。
蘇離也不在乎對方現在是不是真的相信,事實會向他證明一切的。
到時候,他就會相信自己說的話是真的了。
再說另外一邊,崔胖子跟薛胡子身為道法高深之人,不管走到哪里都是受人尊敬奉承的人物,就是顧家也是秉承著禮賢上士的原則,對他們處處迎合。
雖然跟在顧家小少爺身邊,但真沒有人敢把他們當單純的保鏢一類的人物看待,顧時每日對上他們也是客客氣氣的,當成自家長輩一樣看待的。
結果,他們一樣的能人竟然在一個黃毛丫頭那里碰壁了。
不說蘇離的態度有多么不好,但就膽敢反駁他們就讓崔,薛兩人對蘇離的感官極為的差勁。
兩人也不是心底多么善良之人,不然也不會想出,又設計了這陰損的法子向讓蘇離來幫助顧時了。
自然,兩人心里最擅長的便是記仇了。
不是多大點事,崔胖子還是在心里給蘇離恨恨的記上了一筆,他都已經想好了,等下在顧少爺面前要怎么說了。
那姑娘不是很喜歡顧少爺嘛,但神女有意,襄王無情,他不介意讓顧時對那丫頭的厭惡再深一層。
相比較薛胡子,顯然崔胖子的心胸更為狹窄一點。
薛胡子氣過之后,倒沒想著報復,跟個姑娘計較多掉價啊,只對這一計不成,有些可惜。
沒了蘇離這個轉換的容器,該他們苦惱死了,他都想不到還有什么辦法能讓暫時保住顧時了。
從醫院回來的顧時,神情還是很萎靡,被精怪吸去了太多的精氣神,他整個人都呈現一種大病初愈之感。
但更糟糕的是,他體內的煞氣沒了能鎮的,肆意的在他體內作亂,讓他咳嗽稍微重點都能吐上一口血來。
此刻顧家老宅是里一層,外一層的招了許多的道士法師過來,就怕如今顧時煞氣外泄引起鬼怪們的騷動。
再來一次鬼怪的襲擊,顧時只怕就不是好運再能撿回一條命了。
雖然行動不變,但只要顧時不要作死的跑出這個老宅,在這么多能人異士的把持下,還真沒有小鬼精怪能近得了身。
在家里待了幾天,公司的許多工作也被搬回到家來處理,但很多決策性,需要討論的東西還是多有不便。
再說,被迫在一個地方待著,心總會倦怠的。
這不,才幾天,他的身體都還沒修養全呢,總被圈在一個小小的范圍內,做什么事情都在眾目睽睽之下,一股子暴躁的情緒從心底油然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