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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沉淵(四)

  母親說完那句話后,那名少女看向了他。

  那是一種很難形容的感受。

  那一刻,他感受到了她的目光。

  纏繞著他的冰寒似乎都退卻了一切,他掙扎著抬起頭。

  他什么都看不見。

  那一刻他看不見她,但那是他們第一次相視。

  然后他聽見了她開口,如此說道。

  “他就要死了。”

  真是直接。

  給人的初次印象簡直糟糕透頂。

  在這樣直接道出的現實前,他感受到了母親的顫抖,年輕婦人不愿意接受事實地掙扎開口,“不,不,我一直有給他輸入真元…”

  那名少女打斷母親的話,“你的力量不夠。”

  她的聲音沒有什么情緒起伏,但真實的可怕。

  “對于寒冰天牢而言,化元境的力量做不了什么。”

  她當時的話給他留下了很深的印象,也構成了他對她最初的憤怒。

  她的聲音太平靜。

  所以顯得太冰冷無情。

  面對少女直白的話語,母親顫抖的更加厲害,他感到母親更緊的抓住他,之前都幾乎感受不到的暖流似乎變得更強了一些。

  他耳邊傳來那少女終于變得有些急促的聲音。

  “住手。”

  母親沒有停止,然而下一刻,那少女的目光在母親的身上停留了一下,隨后冷冷開口。

  “你想再失去你最后一個孩子嗎?”

  當時的他沒有聽懂她的意思,但母親聞聲卻如遭雷擊。

  “你發覺了?”母親聲音干澀地開口。

  少女沒有回答,只是繼續開口,“你不能再這么做了。”

  “即便你是化元境的修行者,但在這里呆到早上,你也自身難保。再透支真元,后果是如何應該不用我告訴你。”

  他感到母親注視著他,哪怕看不到,但那種絕望和矛盾清晰地傳到了他的心底。

  “他還有多久?”

  母親氣若游絲般開口。

  “不到一個時辰。”

  那名少女立刻就回答了。

  他本能地聽懂了。原來他的壽命只剩下一個時辰。

  “他能活到現在,已是奇跡。”少女平靜地答道,但同時更殘酷的話從她的口中流出,“有你輸入的真元的原因,但更重要的原因,是他被關押的地方靠外。”

  他被關押的地方,居然還是寒冰天牢靠外部的地方。

  “應該也你突然要求和他一起關押的原因。”少女靜靜道,“至少你得讓你活到明天早上。”

  托母親的福,他被關到了靠外有些的地方。

  其他人,就沒有這方面的顧慮了。

  母親突然更緊地攥緊了他的手,連他凍僵的胳臂都能感覺到那可怕的力道,隨后母親用了一生的勇氣開口問道。

  “他們,到底…”

  他們是誰?

  也許血脈之間的確是有感應的,在母親顫抖地問出這句話的時候,他突然就明白了。

  這名少女,是從寒冰天牢的深處走出來的。

  那她之前,是去看了哪里?

  在寒冰天牢的深處,還會有誰?

  少女沉默一瞬,最后緩緩開口,“你真的想要知道嗎?”

  他的記憶里,母親是極堅強的人,哪怕聽到夫君被射殺的消息,依然能挺住,但就在這個時候,母親死死抓住他的手臂,用他被凍僵的手都能感受到的可怕力度。

  “告訴我。”

  少女開口道,“都不在了。”

  都凍死了。

  他那個時候,真的很恨她。

  她怎么能那么平靜地說出那么殘酷的事實?

  但等他真的明白,她為什么能做到如此平靜時,已經是很長時間以后。

  在那個時候,他已經無暇顧及,因為他的母親,再一次瀕臨崩潰。

  這句話只有一個意思。就是寒冰天牢深處的那些人都死了。

  是的,他的四個兄長,在進入寒冰天牢的第一夜,就凍死在天牢深處。

  寒冰天牢是連高階修行者都走不出來的地方。

  而更何況四個沒滿十歲的孩子。

  “去砍五具尸首…就是那個人想要的嗎?”嘶啞的聲音從母親喉嚨深處泛起,“這樣就沒有親手殺掉侄兒的爭議了?”

  畢竟人是在牢里自己凍死的。

  “結果是一樣的。”那個少女靜靜道。

  “是啊,是一樣的。”

  他聽到母親居然笑起來,“這就是皇家。”

  成王敗寇,最是無情帝王家。

  “我不這么認為。”然而那名現實到可怕的少女卻打斷了母親的話。

  “我也是皇族。”他聽見她平靜地說道,“雖然那個人不愿意承認,但在族譜上我是他的女兒。”

  哪個人?

  他突然意識到,母親喚這個人為“殿下。”

  能被母親喚為殿下的人。

  只有一種人。

  就是那個,在今天早晨殺了他父親,下旨誅殺他和他兄弟的。

  皇帝的。

  女兒。

  他正想用他微弱的力氣掙扎起來,下一刻卻聽見那名少女道。

  (后為防盜章,十五分鐘后替換)

  諂媚的笑道“九姑娘真是巾幗不讓須眉,這一手棒法真是出神入化,姑娘這棒法可有名字?”

  朱鸞幽幽答道:“打狗棒法。”

  “呃…”官員腳下一個趔趄,覺得這話好生難接。

  躺在地上爬不起來的王少爺只覺得腿更疼了。

  “你這小娘們罵誰…”,話還沒說完,朱鸞看了他一眼,王少爺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后消失殆盡。

  “識時務者為俊杰,之后再收拾她”他看著自己腫的老高的腿,憋屈的想。

  周二和段立崢站在人群外沿,周二只覺得一口氣堵在胸口,上不上也下不來。

  “這…這種小女孩怎么可能會棒法,真是瞎貓撞見死耗子…”他正說著,突然發現身邊的好友正用看瞎子一樣的眼神看著他。

  “怎么了這是?我哪里說錯了?女人嘛,舞舞棒子也就能嚇嚇王紹這種廢物,還什么棒法,真不嫌丟人…”

  “不是棒法。”段立崢打斷他的話。

  段立崢注釋著眾人中央的少女,她將鐵棒杵在地上,雙手交疊置于棒端,靜靜的站在那里。

  八方來風,拂動她肩上垂落的黑發,她就這樣靜靜的站在這里,對圍觀群眾的七嘴八舌充耳不聞。

  她擁有一種名為大氣的東西。

  即便在這種有點滑稽的市井畫面里。

  段立崢總覺得少女身上的氣質讓他想起一些和現在這些場面無關的人,譬如他的兄長,他的恩師,甚至是當年他年幼的時候遠遠望見的那位宗師。

  “不是棒法。”他喃喃道。

  “是劍法。”他心道。

  非常高明的劍法。但在她被打成冰沙是,

  前世為段浩初未婚妻,今世穿到的朱九小姐是段浩初之弟段立崢的未婚妻。本想去解除婚約,但是出于對自己前世之死的疑惑和段家人的奚落,放棄解除婚約,并立下如果有一天他輸給自己,自己就解除婚約的誓言。

  “拿別人的東西做人情,他好大的臉。”

  只能找找其他地方這里先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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