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顧云念和慕司宸的身份和來意,年近六十,頭發已經花白的許教授原本面無表情的臉上頓時老淚縱橫。
“你們來了,你們終于來了。三十多年了,我終于活著等到了這一天。”
看著哭得不能自己的許教授,顧云念和慕司宸的神色也不禁動容。
好一會兒,許教授的情緒才平息下來,說道。
“三十多年前,我留學M國,畢業后拒絕了M國醫學研究所的邀請,決意回國,在去機場的路上失去了意識,醒來就到了這個地方,比逼著進行這些慘無人道的試驗。”
說道這,許教授的臉上露出了憎恨與厭惡。
“充當實驗體的是來自于各國的人,其中將近一半都來自我們龍夏。有從龍夏偷渡出國,被蛇頭賣了的;有在國外留學,被擄來的;有偷渡到國外的黑戶,被綁來的;還有在龍夏被拐賣,送出來的…直到最近這些年,來自龍夏的人才少了,多了其他國的人。”
“送來的實驗體,除了完成上面交下來的任務,想做其他的研究也隨便用。這下有的人就瘋了。”
許教授臉上的神色變得嘲諷。
“真人試驗呀,哪是小白鼠可以比的,不少人就真的把人當小白鼠用。那時候少則一天死十幾二十人,多則一天上百人。直到后來送來做實驗體的人少了,才先用小白鼠試驗,后再用在人體上…”
聽許教授發泄似的說完,絮絮叨叨地說了半個小時,情緒不穩不得不停下來后,慕司宸才說道。
“許教授,研究所已經被我們控制,實驗室您也不用勉強再去了。麻煩你把研究所里哪些已經泯滅人性,哪些還人性尚存的研究人員名單盡快給我一個。
再休息兩天,把您比綁架后的經歷做個報告。之后或許還需要您的幫忙,想辦法停止營養倉的改造,讓里面的人能出來。”
慕司宸把提前打印好的研究人員名單交給許教授。
“好,我一定以最快地速度分出來。要怎么交給慕先生。”許教授激動地說道。
慕司宸拿筆寫了個郵箱號,這是研究所內部的郵箱,他新注冊了一個。
研究所系統的內部程序被他修改了,相互之間無法再聯系,不管是給誰發的郵件,實則都會轉到他專設的郵箱里。
許教授小心地把慕司宸的郵箱號在筆筒下壓好,忐忑地問道:“慕先生,能麻煩你打聽一下我父母的消息嗎?他們現在可還安好。”
問得得小心翼翼,卻是不報希望,他現在快六十,父母已經八十多歲了。
慕司宸拿出手機,調出許教授的資料,是他入侵系統得到研究所成員名單后讓人查的信息。
“許教授,您的父母還建在,尋找了您三年后,撿到了一個被拋棄的女孩收養了下來。不過這些年也沒忘記依然打聽你的消息,那女孩很孝順,把兩老照顧得很好,也沒少幫忙打聽你的下落。”
許教授沒忍住又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