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沒想到顧云念的獅子口開得比他們想的更大。
顧云念意味深長地一笑,“可以呀!”像是早有準備,她直接從身上摸出一張折疊起來的紙遞給阮星天。
最先是列的工具,什么松木桶、什么大柏木鑷子,一些奇奇怪怪的工具都詳細地備注有詳細的尺寸。
電腦打印出來的文字旁還畫得有工具的樣圖。
再看下面列的藥物名稱,就算是阮星天不太懂中藥,其中幾味阮星天也聽說過,是有名的劇毒之藥。
當看到最后的一項時,阮星天整個人的臉色都變了,忍不住干嘔一聲,驚恐地問道:“怎么還要水蛭?”
一想到他有幸得以一見,那種黑乎乎黏膩的扁平狀吸血蟲密密麻麻地湊在一起蠕動著,阮星天就忍不住想吐。
顧云念倚著墻,幸災樂禍地看著阮星天,只聽說水蛭兩個字都吐成這樣,不知道親眼得見會不會激動得暈過去。
她的語氣中抑制不住的歡樂之意。
“當然是給你阮小姐治臉呀。鬼臉是一種侵入皮膚中的毒,吃藥或者是抹藥都很難起到作用,只有靠這些水蛭吧毒素給吸出來。
哦,對了,未免這些水蛭受不了鬼臉的毒性,還要防止吸血的傷口感染,還要經過那些毒藥半個月的喂養,才能以毒攻毒。
不說其他,這些毒藥和五百條水蛭就不好找,五百的數量可能還不夠…”
“別說了…”阮星天忍不住粗暴的打斷顧云念的話。
顧云念語氣歡快地一口一個水蛭,阮星天的臉色隨著她每提到一次,臉色就白上一分。
阮心愛也在顧云念提到她臉上的毒,要用水蛭來吸的時候變得臉色蒼白,聽到五百的數量更是面如土色。
顧云念撇撇嘴,反光的平光眼鏡下遮掩的眼,狡黠一閃,故作不悅道:“好吧,我不說水蛭了!”
提到那兩個字,阮星天又干嘔一聲。
顧云念看阮星天的樣子是忍到極致了,就不敢再刺激他,以免一會兒受罪的是自己。
她正色道:“那我給你們說說,你們看哪一項工作是你們可以自行負責的,我可以給你們減去。”
“好,你說!”阮星天咬牙切齒地從牙縫里擠出這三個字,他嚴重懷疑顧云念就是故意整他的,可他沒有證據。
顧云念伸出一只手,醫用手套的包裹下,依然能看出她的手指纖細修長,手型極為漂亮,看得阮星天有瞬間的晃神。
直到顧云念的手握拳,然后伸出一根手指,慢條斯理地說道:“那些工具和另外一些常見的藥材我就不單獨算了。列的藥材,大多數都是有毒的。除了部分藥房里有,大多數都要現去野外找,世界上有沒有還不一定。如果沒有,我必須用更多的藥材來頂替。這些藥天南海北,遍布全球各地。我給你抹了零頭算一千萬,貴不貴?”
說著,她的手指還晃了晃。
阮星天咬咬牙,從牙縫間擠出兩個字,“不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