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提前知道答案,也沒什么,關鍵是…”說著,他的表情變得有些難以言喻,有些嫌棄。
顧云念頓時接口,“他們該不會把答案全寫上了吧。”
她能想到,能讓家長以成績相威脅的,不少都是不愛學習的熊孩子,一般來說,這樣的熊孩子,成績都是相對不太好的。
試想一個平時只考六七十分的人,突然考了九十幾、一百分,關鍵還不是一個兩個,沒問題才有鬼。
提起這,慕司宸都不太想說了。
關鍵是,“他們竟然連改都不改,全寫了上去。我真怕如果我寫了作文,他們會連作文也一起寫上去了。”
幾個一模一樣的答案,老師一抓一個準。
他實在是沒臉提起小時候的小伙伴們,這么蠢。
“聽說那個寒假,他們都沒出過門,屁股全被揍開了花。”
“那他們都沒把你供出來?”顧云念雙眼發亮地看著慕司宸,那眼神,分明是在期待他被揍的黑歷史。
“別想了,那個寒假我去姥姥家過年了。”慕司宸沒好氣地往她的額頭一彈,“而且供出來也沒用,我在給他們寫答案的時候,就多了一個心眼,換了筆跡,用的也是一般的解題方法。”
所以說,他們那一頓打,還有他們‘誣陷’他的功勞。
自此,他的小伙伴們似乎被他坑怕了,都不敢再找他玩。
他就覺得沒了意思。
他早慧,記事早,連叛逆期都來得比一般人早。
十二歲的年齡,就開始在外面瘋玩。
跟人喝酒、飆車、打架,除了對女人生理性的厭惡,和刻在骨子里的本能讓他緊守底線,什么瘋狂的事都嘗試過。
這么過了半年,也是跟人賽車,出了車禍,骨折在家躺了一個月,才讓大院的大人們知道了他隱藏的真面目。
不過這些,就不告訴顧云念了。
車子到了機場,張威已經在機場等著了。
幫著托運了行李,就開著車離開。
慕司宸牽著顧云念去過安檢,再沒給顧云念追問的機會。
他們沒跟家里人說過回來的航班,飛機抵達江城,已經是凌晨一點。
送顧云念回家,必然會吵醒云水謠,慕司宸直接把睡眼朦朧的顧云念,帶著去了頂樓的公寓。
顧云念一覺睡醒,已經快中午了。
跟慕司宸拖著行李回家,看到家里沒人,猜到云水謠肯定去了店里。
慕司宸隨意做了點吃得當午飯,就陪顧云念去了錦潯閣,一會兒正好去看看禮儀課那邊的教導情況。
只是看到錦潯閣中的兩道身影,顧云念頓時心中驚訝不已。
奚母坐在前臺,一邊給云水謠幫忙打包遞東西,一邊跟她說著話。
奚向暖則穿著店里的一套交領的月白上衣,及地的大紅長裙。
長及肩下的黑發用一只簡單的白玉發簪挽起,只在兩鬢垂下一縷。
臉上正對著她的疤痕這面,用化妝品做了掩飾,順著已經脫落了血痂的紋路,勾勒出一朵妖嬈的火紅的蓮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