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云念正端著云水謠給他們留的蒸餃從廚房出來,就看到慕司宸放到茶幾上的盒子。
“這是什么?”顧云念把蒸籠放桌上,走過去問道。
慕司宸直接把盒子打開,露出里面打磨得光滑的,平鋪得整整齊齊的玉牌。
“滕經理這么快就把玉牌送來了。”顧云念驚喜道,竟然是她讓滕經理幫忙準備來練手的玉牌。
她伸手拿出一片,在手上打量著。
玉牌嚴格按照她的要求切割的,打磨得光滑平整。
“這些玉牌當天晚上就全做好了,做了一千塊,我就讓他直接送到了江城這邊。”慕司宸說著,又拿筆寫了一串電話號碼給顧云念。
“這是他的電話,我已經交代好了,如果玉牌不夠,打電話讓他再送來。”
見過了顧云念帶給他的,超越常理的見識,他也能想到,這些玉牌一定有著神奇的作用。
“不用,這些玉牌已經夠了!”這些只是她用來練手的,教導制作玉符的書上說了,用的玉越好,玉符的效果就越佳。
豆青種是制作玉符的最低標準,只能堪堪成符,其效果就不能過多強求。
玉質太差,承載陣法的時間也不能長久。
這也是初學制符的人用來練習的。
她學會了,剩下的玉牌就沒有了作用。
只是顧云念很快就知道她想錯了,玉符不是那么好學的。
除了玉牌,許是聽說她用來練手的,滕經理還細心地給她準備了一套刻刀。
她打開刀鞘,刀刃鋒利閃著寒光,是套極為難得的好刀。
只是很快,收到玉牌和刻刀的喜悅,在聽到慕司宸接下來的話后頓時消失。
“念念,我要出個任務,歸期不定。這段時間,你要小心。若是遇上麻煩,一定記得找季千竹,或是陸羽他們都行。”
慕司宸拉過顧云念坐在他腿上,抱著她不舍的囑咐道。
或許出色的人總是會遇上許多磨難,他的小丫頭短短半年的時間,過得是跌宕起伏,驚險不斷。
特別是奧島和黑石山的事,雖然已經掃去了顧云念在其中的痕跡,他還是不放心。
顧云念清楚慕司宸的職業,能有這么多的時間陪她已是難得,還是有些情緒低落,無意識戳著他的胸膛,“你什么時候回來?過年前能嗎?”
離過年還有一個多月,她想跟他說一句新年快樂。
這是她新生后過的第一個年,對她來說有著與眾不同的意義。
慕司宸只是露出一抹歉意,低頭臉頰蹭了蹭她的臉,“我也不確定。如果可以,我會盡量趕回來。”
“不用!”顧云念連忙說道,以慕司宸的能力,需要派他去的任務都極為危險。
“不許冒險趕時間,我只要你毫發無傷地回來。”
“好!”慕司宸含著笑意應道,看了看時間,已經差不多了,露出一抹不舍,“我該走了!”
“你等等!”顧云念叫道,然后匆匆跑到藥室,拿著一堆瓶子下來。
她先把淺色塞子的玻璃瓶推到慕司宸面前,“這是凝血散,捏成粉末撒于傷處,遇血即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