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司宸趴在臂彎,遮住臉,可是微抖的身體,泄露了他的笑意。
顧云念眼眸一轉,閃過一抹壞壞的笑意。
手上的銀針,落下時往一旁偏了三寸。
剎時,一陣酥、麻、癢、漲的滋味在身上蔓延開來,就算意志堅定如慕司宸,猝不及防下也不由悶哼出聲。
身后,顧云念綻開一抹得逞的笑意,嘴里還涼涼地落井下石。
“覺得身上又麻又癢嗎?要是麻和癢,那就對了。這是在打通你堵塞的經脈,忍一忍,忍一忍就過去了。”
顧云念說的是實話,這個穴位確實是打通經脈的。只是因為太難以讓人忍受,除非大毅力的人,醫者一般不會隨便用這個穴位。
她在給慕司宸下針時,可不僅僅是簡單的扎下,還用了捻針法。
效果更好,當然,感覺也更強烈。
直到看到慕司宸青筋跳動的額角,冒出了一層細細密密的冷汗,顧云念才取了針。
“今天就到這里吧,明天繼續。還有藥浴的方子,我給你換了一下,中藥也要繼續喝。”
顧云念拿出紙筆,寫了兩張藥方。
慕司宸接過一看,不由苦笑。
藥浴有什么特別他暫時不知道,可是他已經知道他喝的藥會特別的苦,看藥方里的黃蓮分量就知道了。
還真是,寧肯得罪君子,勿得罪小人。
尤其他得罪的還是“小人”加“女人”。
惡整了慕司宸一通,顧云念氣也順了,交代了慕司宸畫卷里要燒制瓷磚的花色,就施施然回房睡覺去了。
初二期末考試一結束,緊接著就是中考。
中考只有兩天,語數外各半天,歷史和政治、物理和化學合為一卷,各一個小時,在一個下午全部考完。
顧婉婉念高一,期末考試境界就在中考之后。
在中考結束前,找了云水謠和顧云念兩天的顧勇不得不放棄,答應用錢和解。
江城二中高中是全省八校聯考,期末試卷都是密封交叉批改,分數要計入檔案,嚴格程度堪比高考。
顧婉婉根本拖不起,顧勇也不可能為顧婉婉的成績這點小事出手,讓人抓了把柄。
看到滕爾東遞過來的和解書,顧云念驚訝了一下。
“不是五萬多嗎?怎么變成了六萬多了?”
“每晚一天,我的當事人受到精神上的傷害也多一天。再加上我的律師費、交通費等等,再加一萬,不多!”
滕爾東推推眼鏡,說道。
這點錢是真的不多,這已經是他接手過的最小的案子了,連他平日接手的案子零頭都算不上,他一天的律師費都付不起。
他接親自接手的案子,那是最少的都是上千萬起。
看了滕爾東一眼,顧云念收回目光,道了一聲,“謝謝!”
已經察覺到蕭源替她找的這個律師不簡單,為她這么一個小案子親自前來是大材小用了。
蕭源已經說過,滕爾東是來幫忙的,不用付錢。
顧云念也能想到,她得到的這幾筆賠償,加起來恐怕都不夠付滕爾東的傭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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