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協商,李副局同意賠付顧小姐醫療費、交通費、精神損失費等各項費用,合計五萬五千七百八十元整,將于明日早上十點前,轉入顧小姐的賬戶中。”
顧云念和季千竹嘴角一抽,“這么多,他答應?”
五萬塊,可不是個小數字,基本上是李建成五年的工資了。
滕爾東微微一笑,純良無害,說著毛骨悚然的話,“李天宇的腿斷了已經快一個小時,如果再不及時處理,很可能留下后遺癥。”
頓了頓,滕爾東看向季千竹,“對了,對于情節惡劣的刑事案件,就算受害方答應和解,也要計入檔案。李天宇的行為極其惡劣,對我的當事人造成了很大的精神傷害,已達到計入檔案的標準,還請警方保留記錄。”
“當然!”季千竹笑著回答,心里暗道:真狠!
此事計入檔案,就絕了李天宇從軍或走仕途的路,對于想讓兒子繼承事業的李建成來說,也算是毀了一半,只是沒坐牢而已。
不知李建成知道此事后,會不會后悔。
“顧婉婉那邊呢,去不去看看?”
季千竹問道。
顧云念搖頭,笑道:“就讓她在警局多呆兩天,等我考完了來。”
她特意告訴季千竹,讓不認識顧婉婉的警員去審問她。
以她對顧婉婉的了解,不到最后,絕對不會通知家里,只會想辦法聯系李天宇讓他想辦法。
只是李天宇這會兒自己都自顧不暇,是沒法來救她了。
第三天上午,所有考試就結束了。
依然是蕭源來接,顧云念一上車,蕭源就說道:“等了兩天,顧婉婉那邊熬不住,今天上午聯系了顧勇。我把云姨接到了藥堂,讓師父勸著答應在藥堂住兩天,等爾東把事情處理好了再回去。”
顧云念點點頭,顧婉婉的耐心比她預計的要差。
此刻滕爾東在警局,一臉微笑地看著黑著臉的顧勇和臉帶驚懼的顧婉婉。
“本案另一主謀李天宇的口供和各種證據,都指明了令千金從都到尾都知情,并參與了謀劃,并未如所說的只是個惡作劇,被人利用。如今證據確鑿,顧副市是想公了還是私了。”
顧勇當然選擇,“私了!”
滕爾東笑瞇瞇地立刻拿出一個計算器,啪啪啪地快速按動,嘴里不停地念道。
一分鐘后,他把計算器往顧勇面前一推,“顧副市應當賠付我當事人醫療費、交通費、精神損失費等各項費用共計五萬三千三百八十二元。給你抹個零,五萬三千三百八,謝謝!”
顧婉婉被滕爾東嘴里不停吐出的數字繞得頭暈,還沒回過神來,顧勇臉色一沉。
“你這是敲詐!”五萬多塊錢,全家就他一個人有工資,他怎么敢拿出來。
“那就公了吧!據我所知,顧小姐在半年前已滿十六歲。”滕爾東神色未變,一臉微笑地站起身,拿出一張只有一個電話號碼的名片。
“這是我的電話號碼。顧副市要是改變了主意,隨時聯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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