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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 小家伙翻臉也挺無情的哈【4000+】

  “小貓,難道你真的就忍心,余下今生,讓我一個人在相思中孤獨度過么?”

  言虎的聲線壓得很低,在說完“相思中”三個字之后又頓了好久,“孤獨”兩個字又是帶了三分的哽咽地說出來,完全闡述了什么叫極、度、委、屈。

  雷慎晚瞬間便覺得自己簡直是——太渣了。

  言虎哪能沒看到她的糾結。

  但剛才的情況,也不能說他完全是在表演,作為言虎的他剛才所表達出的哀怨可真的是發自肺腑的。

  她坐在沙發上,他單膝跪在地板上,他能清楚地看到她臉上的糾結。

  “小貓,不要趕我走好不好?”

  “我可以什么都不要,我也不要拆散你的家庭,不要你對我付出太多,我只要在想你的時候能抱抱你,在你需要我的時候允許我出現在你身邊…”

  “小貓,如果時光可以倒流的話,我寧愿自己不認識許卓南,可是我卻從來不后悔因為他而遇到你…”

愛意,就如同咳嗽一般,藏是藏不住的  “言虎,你為什么要這樣?我不值得你這樣的!”雷慎晚環臂抱住了他的脖頸,她好心疼他,她怎么可以讓他愛得如此的卑微…

  “小貓,小貓…”他切切地吻著她,但這一腔的愛意豈是通過幾句急促的呢稱輕喚所能表達的,他的雙手急切從她的衣角探進去,尋找著更直接、更給力的抒發途徑。

  寬敞的沙發上,得到允許的大老虎恢復了他霸王龍的本性,霸道地疼寵著他懷里的小花貓,剛剛還被奉為女王一般的小花喵像只小羊羔一般怯怯地任人宰割…

  他就是這樣,他總是這樣,每每她不哭著求他,晚上就不用想睡覺了。

  晨曦透過窗簾躍入客廳,狐疑地打量著室內的一切,這里是經歷了盜竊么?

  這歪斜的沙發、散落的衣物,掀起的地毯,以及此刻空蕩蕩的客廳…

  二樓臥房的大床上,天藍色的錦被間,一對在相擁著的男女。

  她向床邊右側過身去,身后的人那遒勁有力的左臂覆著被子搭在她的腰間。他的左小臂以及肩頭各有一圈整齊的牙印,像兩個徽章,青青紫紫的,看著——好疼。

  他早已醒來,抬起臂來,突然發現自己的左臂上那一圈整齊的牙印,像被小巧可愛的石榴籽壓過的痕。

  他的臉上沒有半分的不快,反而像個傻子一般,洋溢著令人后背發涼的滿足。曾經彼時被她嵌進皮膚的折磨與興奮,現在想起來,都覺得真他媽美妙。

  真是個愛咬人的小家伙,像個小狗子一般。

  他捉住她的手,捏著她的小拇指尾關節。他喜歡捏她的手指,有時候還會把她的小拇指突然放在唇邊,或輕或重地咬上一口。剛開始,她防不勝防,后來她變機靈了,總能察覺到他的意圖,然后她死死地抻著自己的手,堅決不讓他得逞。

  他只有在她睡著的時候,才會把她的手指,放在唇邊或輕或重地咬咬,偷偷地滿足下自己的小癖好。

  他看到她的眉頭輕輕地皺起了,嘴角抽動,夢中都疼得齜牙咧嘴的樣子,他又開始輕輕地替她揉著小拇指,輕吻著她的發絲…

  雷慎晚在夢中,感覺到有一條小魚在咬自己的手指,她使勁兒地想收回自己的手,可偏偏怎么樣也收不回來。

  看著她丟掉小手指后那奇怪丑陋的左手,她哭了起來。

  “小貓!小貓!”他在耳邊喚她,她做噩夢了,她夢里在哭。

  雷慎晚茫然地睜開了眼睛,軟萌萌地望著他。待她看清楚眼前的人是誰時,“噌”地便坐了起來。

  “你怎么在這里?”

  言虎:“…”

  這是不認帳了么?

  她起的有些著急,被子滑到了腰間,光滑柔荑的膚膚上,郝然都是他這兩天留下的杰作。她看到他漸漸變深的眸色,慌忙地將被子提及肩頭。

  “我的衣服呢?”

  “在樓下。”

  她…她有些抓狂了,又急又氣地將所有的被子都扯了過來,將自己縛成了一個繭。

  他只能扯著被子的一角,全身只蓋住重點部位。

  “你怎么…怎么還在這兒?”

  “你晚上為什么沒有離開?”

  “你不是晚上就會悄悄地離開么?”

  “哎呀,你怎么還躺著呀!你…,你讓南哥哥出差回來,看到你…我…”她又羞又惱又氣,抓起她的枕頭便來砸他,砸完便哭了,“我…我一定是瘋了!我是瘋了才會又跟你混到一起…,我一定是被蠱惑了…”

  “小貓!”

  “你快走吧!”

  豆大的淚珠一顆顆地往下直掉,許卓南還從來沒見過雷慎晚這樣,他又是心疼又是著急,“好好好!我這就走!我這就走!你別哭了好不好?”

  他急切切地便下了床,全身零束縛的他令她又驚叫了一聲,頰邊騰起了火燒般紅云。

  又不是沒見過,怎么到現在還是那么羞赧。

  不管是主臥還是書房,許卓南都有干凈的衣服,但是他現在是言虎,他只好下樓去撿回昨天脫下的衣服。

  沙發上,她那壽終正寢的睡裙可憐地躺在一邊兒,看著歪歪斜斜的沙發,他笑了。

  他的小家伙,白天和夜晚仿佛就是兩個人。晚上的那個她熱情得像一團火,白日里的她卻羞赧得像朵嬌花兒。偏偏這兩種特質混在一起,令他愛得發狂。

  許卓南站在客廳便兀自回味起來…

  雷慎晚洗漱完畢下樓時,看到仍在客廳發呆的男人時,簡直是想、殺、人。

  這人,怎么沒有丁點兒的自知知明,他還在等什么?等著南哥哥回來給他頒發錦旗嗎?

  “你怎么還沒走呀?”

  “我還沒有跟你道別!”

  雷慎晚真想用榔頭敲他的腦袋,你還道個毛線!

  她赤著腳從樓下跑下來,不由分說地便將他推向入戶門口,“求求你了,大爺,你快走吧!”

  他被她不遺余力地推著,走到門口時,突然轉過身來,滿目笑意地盯著她,“小貓!”

  “親我一下。要不然我不走。”

  他就是個無賴,昨晚真不該被他那兩三句花言巧語所蠱惑的。

  為了打發他快點兒離開,她急急踮起腳尖兒,匆匆在他頰邊親了一下,他沉沉地笑著,將她狠狠地納入懷中,“無情的女人!穿上衣服便翻臉不認人。”

  他磨磨蹭蹭,她都快急死了!

  “言虎,你再這樣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哦。”他仿佛很是聽話地松開了她,“我現在就走還不成嗎?”

  他剛剛打開門,她一把便將他推到了門外。“嘭”地一聲急匆匆地便關上了門,門板差點兒甩到他的鼻子。

  感情他是被扔出門的垃圾一般。他有些哭笑不得,一大早的,剛剛還沉浸在溫柔鄉的自己竟然被小家伙如此嫌棄地便趕出了門。

  心里酸酸的,甜甜的,怨怨的…他靠著樓梯扶手,雙手插在褲兜,時不是的會勾起唇角。

  就在他沉浸在甜蜜的回憶中時,突然入戶門一開,她再次走了出來。

  他的眼睛突然一亮,他以為她想通了,不忍心、不舍得他在這里傻待著,會邀請他再度入室,他的唇角剛剛勾起,便被她塞入手中的手機給怔住了。

  她并沒有理他,然后狗咬屁股一般轉身離開了,還“嘭”地一聲便甩上了入戶門。

  他怔愣在原處,望著自己手里的手機發呆。

  “小家伙,翻臉還挺無情的哈!”

  他將手機在手里翻來覆去地調著,最后,按了電梯的下行健,走進了電梯。

  雷慎晚在看到室外的人走入電梯的那一刻,才輕輕地舒了口氣,從門口的呼叫顯示器前離開。

  這狼狽的客廳…這個她又犯了錯的現場…

  她在懊悔與自責中,開始給客廳的小物件兒歸位…

  “今天一天的時間,安排把那房間布置好,今天晚上我要開始入住。”

  鮑校長在電話那端一臉的蒙逼,那一套300平的復式公寓難道還住不下兩個人嗎?

  “明天起,我替延東減輕些工作內容,國貿23班的金融課由我來上。”

  “你確定要上課?”

  “嗯。”

  “你有那太平洋時間?”

  “一周之中,抽上120分鐘的時間來上三節課的時間還是可以的。”

  好吧,你這司馬昭之心。

  “我的新身份國貿教授,姓名言虎,履歷信息及照片隨后郵件給你…”

  電話掛斷不久,鮑校長的郵箱便收到了郵件提醒信息,他迫不及待地點開了郵箱。

  “我去!原來他在那個世界用的是這個身份,人家泡妞下血本,這位泡老婆都下血本。這丫的怎么做到的?這完全換了個人呀!”

  將客廳、臥室所有言虎昨天呆過的地方都檢查了一遍,刪過房間監控內容的雷慎晚這才輕輕舒了口氣,坐在沙發上,想著想著她狠狠地便自己扇了自己一巴掌。

  客廳的監控如同第三雙長了記憶的眼睛,將昨晚這里發生的一切都記錄了下來,雷慎晚從沒想到過,原來自己是那么的瘋狂…放縱。

  她怎么可以變成這個樣子。

  她痛苦地雙手抱頭,將自己深深地埋入沙發的抱枕間。

  “慎兒!你怎么睡在這兒了?”許卓南開門進來,看到她在沙發上,溫柔地望著她。

  “南哥哥,你回來了…”她匆匆地坐起,再次打量了下四周,生怕還有什么蛛絲馬跡落下沒被清理干凈。

  “快中午了,想吃什么?南哥哥給你做!”

  她搖搖頭。

  “怎么了?”他溫柔地問她,“是發生什么事兒了?怎么看起來心事重重的?”

  突然,他的眸色變得銳利起來,他盯著她的領口,原本的笑意凝在了臉上,他的眼底,涌起了層層疊疊的震驚、失望、冰冷以及憤怒。

  “慎兒,你…背叛了我們的婚姻么?”

  “慎兒!你怎么可以這樣!”

  “告訴我,他是誰?”

  “哥哥…”

  “不要叫我哥哥!我沒有你這么不知廉恥的妹妹!”

  她不停地叫著他“哥哥”,但她卻無法否認他的譴責,無法替自己辯解,更無法替自己求情。

  許卓南的臉色突然變得十分的難看,他的雙手向她伸來,掐著她的脖子,搖晃著她的身體,

  雷慎晚只覺得脖頸間可以流通的氣息越來越少…

  她覺得自己的魂魄似乎已開始飄離自己的身體時,突然從沙發間醒來。

  原來是一場夢。

  客廳里,并沒有南哥哥,但她身上似乎已經微微地出了一層薄汗。

  實驗樓。

  許卓南靠在大班椅間,拿出手機,打開公寓的監控回放時,果然,昨晚到今早的視頻都被那家伙刪除了。

  他勾唇笑著,飛快地在手機上找到了個加密的app,點開輸入密碼后,那段被刪除了的視頻播放了起來。

  屏幕上,他的小精靈,是那么的令他驚艷…

  對于她的身體,他已經不再陌生甚至是熟悉。

  那時在島上時,他幾乎是肆意和為所欲為的,但每一次,不管是現場還是通過電子介質,看到她青春且妖嬈的身體,他都覺得她的美若如刀鋒迎面一般,他的神經末梢均會被驚艷到。

  他可是在十八歲之前,便被訓練得早已在風月場上寵辱不驚、刀槍不入了,但面對她,他卻經常性的患得患失、不堪一擊。

  察覺到自己身體傳到大腦的異常,他下了云端,復又回到監控端,竟然什么都看不到了,他只能看到潔白的墻壁。

  這家伙,聰明著呢?

  午后,雷慎晚被鬧鐘叫起,距離國貿課已經剩余10分鐘了。

  她匆匆地洗完臉,抓起書包便匆匆地向階梯教室跑去。

  她是踩著課堂鈴聲走進教室的,果然,唐瀟在第一排的位置沖她招手。

  她也沖她揮了揮手,隨之走到教室后門門口最偏最里的位置,沖著那個戴眼鏡的男生說,“同學,我在第一排的位置,可以和你換個座位嗎?”

  甲等馬換乙等馬,傻子才會不同意。唐瀟沖她瞪了下眼睛,她沖唐瀟做了個拜托的動作。

  國貿課,必修課,霍延東的課。

  他這人特別,課上允許你開小差、聊天甚至睡覺,但唯獨不允許遲到、曠課。遲到,他必扣成績,曠課,那這門課你就不用想著會有成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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